台下驚呼連連,班級前三的徐慶就這麼輕易的輸了,而且輸的這麼徹底。
鄭妍一臉不敢置信,這麼快,她都還沒反應過來,她本以為徐慶應該會贏,畢竟火系的強勢在初中階不言而喻,再加上徐慶那短暫的施法速度,就連她都不是其對手。
而安泉的初階心靈魔法並沒有什麼攻擊力,雖然他以往是年級第一,但法系與法系在初階的強弱並非成績可以彌補的,試想一個初階治癒系怎麼可能打的過火系,同理安泉也是如此。
而且安泉這一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就算原本實力沒有下滑但沒有星塵魔器的加持想必強不到哪裡去。
哪成想會是這麼一個結果,一招秒了,有什麼好說的。
「這是初階二級的心念-衝擊,而且還是傳聞中的一念星軌的境界,這怎麼可能?」董萱神情獃滯的喃喃道。
聽到董萱的分析,鄭妍回憶起剛才安泉的那一擊,強烈的心靈衝擊再加上比徐慶更快的施法速度,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在這種年紀達到如此境界,但事實就擺在眼前,讓鄭妍不得不信。
安泉戰鬥全程將雙手**口袋裡也沒拿出來過,確認徐慶徹底失去戰鬥能力後,他直接跳下比賽台,銀髮飛舞,俊逸的側臉令台下驚呼的小女生們心動不已,只留下一個神秘而又帥氣的背影瀟洒離去。
在經過評委席時,看着一臉怒容的黃芍老師,安泉攤攤手,表示自己真的留手了。
「你信我,你真信我啊?」
見黃芍還是生氣,安泉連忙開溜。
「黃老師,他是……」蔡斌一臉震驚,他還以為安泉是什麼魔法世家的大少,不然怎麼可能連他一個中階法師都還沒掌握的一念星軌,安泉竟然可以信手拈來。
「蔡主任,等下再說吧,先去看看情況。」黃芍說著朝比賽台走去,發現徐慶只是昏迷才鬆了口氣。
看着台下嘰嘰喳喳的女生們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叫幾名同學將徐慶抬進醫務室就宣布解散。
沒有理會想要進一步加深感情的蔡斌,黃芍朝安泉離開的方向走去。
……
學校外的路邊攤上,安泉點了份福鼎肉片,狠狠地加了幾勺泡椒湯汁,呼哧呼哧地吃了起來,果然,福鼎肉片加泡椒汁才是王道。
突然,安泉面前的燈光漸漸暗淡下來,是燈壞了嗎,剛想叫正在和路人吹牛逼的老闆。
他抬頭一看,是什麼遮蔽了我的雙眼,高聳的山峰使得安泉根本看不清人臉,稍稍戰術後仰。
緊皺的柳葉眉頭,微微嘟起的水潤嘴唇,即使是生氣也是如此令人心動。
「黃芍老師,好久不見!」安泉說道。
剛想教訓下安泉下手沒輕重的黃芍聽到後心就漸漸軟了下來。
「你,這一年過得怎麼樣?」黃芍坐下來,說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話。
「還能怎麼,學習,修鍊,在荒野不是在追殺妖魔就是在被妖魔追殺的路上,總之過得也還算充實。」安泉淡淡說道。
見安泉對自己的生命如此漠不關心,黃芍原本舒展開的柳葉眉頭又漸漸聚攏起來。
「為什麼不在學校好好學習,非得跑去當那危險的獵人每天生死不定,真想不通我當時為什麼會答應幫你掩蓋過去,每次打電話你也不接,你知不知道我作為老師有多擔心?」黃芍神色激動。
安泉低下頭,好久沒說話。
不接電話,是因為他害怕自己會受不了當獵人的孤獨苦悶,生死不定,他怕他會忍不住跑回象牙塔中逃避即臨的危機,其實,他的內心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強大。
「荒野信號不好,而且電子設備會吸引妖魔當初還是你教我的。」安泉小聲說道。
「少鬼扯,我不信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執行任務,我真不理解你為什麼這麼想要變強,彷彿在你身後有一種魔鬼在瘋狂追趕着你,只要你一不小心就會落入魔淵中絕望死亡。」
「有時候我都在想該不會有一天突然有人給我打電話叫我去給你收屍,我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啊?」黃芍越說越大聲,眼眶也漸漸濕潤了。
見行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安泉連忙拉起黃芍柔軟的小手朝遠處走去。
黃芍一年來情緒的釋放導致她現在有點暈暈乎乎的,連小手被一個小屁孩拉着都忘了掙脫。
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將手掙開「小流氓!」黃芍臉色微紅說道。
「嘿嘿。」安泉尷尬笑笑。
……
夜深了,皎潔的月光灑下一片銀輝,彷彿為這冷清的街道披上一層聖潔的薄紗。
兩個人安靜的走在無人的街頭,淺一步深一步,彷彿置身於回憶中無法自拔。
看着面前熟悉的街道,黃芍忍不住說道「以前晚自習結束後你非得纏着我訓練,訓練結束後一起回家,走的好像就是這條路吧?」
安泉點點頭「是這條路,我清晰的記得有次你急着回家在路上摔了一跤。」
「不許想,不許說,不許笑。」想起以前的糗事,黃芍揮動起小拳頭往安泉身上不斷的捶着。
「好好好。」安泉無奈答應道,他記得當時黃芍老師穿的是連衣裙,純潔的藍白色,他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真不理解為什麼你一個修鍊天才會覺得意念探知是一個高級技巧,還以為我是什麼高階法師非要和我對練,真傻,哈哈哈。」見安泉不再說話,黃芍想起安泉以前的蠢事,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安泉尷尬的撓了撓頭,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者根本不懂得魔法知識吧。
想起自己剛來這個世界所做的那些事,真蠢啊。
「對了,你剛剛來得太晚沒聽到蔡主任說的關於野外歷練的消息。」黃芍笑夠了終於想起了正事連忙說道。
「什麼消息?」
「本次歷練在天啟山舉行,為時一個月,具體活動好像是關於野外生存,這你也擅長。」
「行,我等下去跟隊長請個長假。」安泉說道。
「對了,你要小心那個蔡主任,他對你肯定不懷好意。」
「我是誰,他在想些什麼我能不知道 還有,你關心這個幹嘛,我是你老師。」黃芍義正言辭說道。
「好好好,你厲害,你是最厲害的老師。」
說完,兩人又是陷入一陣沉默,許久未見,兩人有無數想說的話,但到了關鍵時刻卻又說不出來了,人吶,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