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缘薄栀栀的其他类型小说《殷总马甲千千万,夫人撒娇掉一半缘薄栀栀》,由网络作家“上玖殿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床上的夫人此刻终于有了反应,迷迷糊糊睁开眼,挣扎着要坐起身,不明状况地扫视了一遍我们,视线最后定格在我身上:“江河,你们都站在我床前干什么?这姑娘是谁啊?”万爷爷坐过去,扶着自家夫人体贴介绍:“慧玲你忘了吗,这就是我前天和你说的小道长,她刚才已经把你身上的问题解决了,以后不会再有脏东西吓着你了!”夫人迟钝地点点头,精神不济:“原来是个姑娘啊,你总小道长小道长的叫,我还以为是个年轻小伙子呢!”说着就要掀开红布与被子起身:“小姑娘替我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我可得好好谢谢小姑娘才行。”我紧忙伸手扶住夫人胳膊,阻止夫人下床,礼貌道:“奶奶你太客气了,我来给您治病,本来就是为了还债。”夫人满眼欣赏地看着我,温和道:“没想到小姑娘年纪轻轻本事这...
《殷总马甲千千万,夫人撒娇掉一半缘薄栀栀》精彩片段
床上的夫人此刻终于有了反应,迷迷糊糊睁开眼,挣扎着要坐起身,不明状况地扫视了一遍我们,视线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江河,你们都站在我床前干什么?这姑娘是谁啊?”
万爷爷坐过去,扶着自家夫人体贴介绍:
“慧玲你忘了吗,这就是我前天和你说的小道长,她刚才已经把你身上的问题解决了,以后不会再有脏东西吓着你了!”
夫人迟钝地点点头,精神不济:“原来是个姑娘啊,你总小道长小道长的叫,我还以为是个年轻小伙子呢!”
说着就要掀开红布与被子起身:“小姑娘替我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我可得好好谢谢小姑娘才行。”
我紧忙伸手扶住夫人胳膊,阻止夫人下床,礼貌道:
“奶奶你太客气了,我来给您治病,本来就是为了还债。”
夫人满眼欣赏地看着我,温和道:“没想到小姑娘年纪轻轻本事这么厉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章怀英开心道:“夫人你肯定猜不到,这小姑娘论辈分还是我小师祖呢!”
夫人震惊住,“原来都是一家人啊!怪不得比章先生还厉害。”
章怀英憨笑:“那可不,她是五阳观紫阳道长的师妹,五阳观可是道门数一数二的圣地,更是天下玄门之首,就现在身在凡尘的这些玄门术士先生,个个见了五阳观的人都得称一句祖师爷爷祖师奶奶!”
夫人温柔笑着:“这么厉害?我也对五阳观有所耳闻,只是一直无缘过去拜拜。对了,我听说你们玄门不还搞了个什么联谊会吗?传闻里面也是人才济济。”
章怀英收了嘴角弧度,嫌弃道:
“那里面啊,有本事的确实多。虽然我也进了那个联谊会,但我和他们的处世修炼理念不同,他们都是些肤浅的贪财之辈,见钱眼开,什么事都干,毫无下限。
原本也不是什么正规的群体,只是近几年入会的人比较多,所以名声慢慢传扬了出去,和玄门正规协会不一样的。”
那个玄门联谊会我也听说过,对外宣传是玄门弟子在俗世抱团取暖的组织。
实际上是有心之人想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对抗以五阳观为首的玄门弟子协会。
现在的玄门术士分两类人,一类是像我几位师兄那样,躲在山上不问世事,遵循天意,不干扰世间一切法则,偶尔碰到有缘人才会出一回手,其他时间都躲起来睡大觉。
即便如我一般入了世,需要靠手艺吃饭,也时刻铭记不可伤天害理的原则,旨在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能办的事就办,有违天理的事给多少钱都不搭理。
另一类,就是像凤微雪师父那样,修炼随心,做事毫无底线,只要钞票给得多,金主仇家的祖坟都能挖。
他们把自己会的玄门道术当做可炫耀的资本,一辈子都在追名逐利,当然,普通人也根本请不起他们办事,他们平日都是专门去那些有钱人家做祖宗的。
什么五鬼运财,借对家气运,利用风水学暗中对付竞争对手,以及帮金主杀人......只要钱到位,他们什么缺德事都敢干。
这类人,几乎都进了那个玄门联谊会,刚入门的小萌新想进会拜师学技术,老油条想入会和联谊会里的那些元老共享资源。
毕竟想做有钱人的生意,最简单的捷径就是有前辈介绍。
而玄门联谊会在招人的时候就已经扬言过,只要入会,联谊会所有人资源共享,且联谊会的会长和京城五大家族都关系匪浅,有这层优势在,等同于进会就有了铁饭碗,随时都可能一夜暴富。
相比于师兄他们既要考核个人能力,又要考核人品,流程繁杂还每年只有百分之一成功进会率的正统玄门玄术士协会,别人搞出来的玄门联谊会的确更香。
当初连我都动了想进联谊会的心思,只可惜我胆小,我怕坏事多了遭雷劈。
“说起来啊,前几天我去会所吃下午茶,碰见了凤太太和她的漂亮女儿,她女儿是什么玄门大师的嫡传弟子,还说有个师兄就是玄门联谊会的,要介绍给我帮我排忧解难呢!”
听夫人这么说,老爷子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蹙眉追问:“你答应了?”
夫人摇摇头:
“当然没答应,我还是更信任咱家的章先生,我和凤太太是打过两次麻将,但凤小姐师兄并不是我们知根知底的人。
我宁愿一直这么病着,也不想让陌生人打着给我看病的旗号赖在家里,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万爷爷拍拍自家老伴后背:
“你考虑得对,我和那个玄门联谊会的副会长有过一面之缘,之前我怕他们生事特意去视察过。
那家伙,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去年他和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厮混,都闹到警察局去了!
我何尝没想过请他们来给你治病,但我怕他们耍阴招,不到最后时刻我还真不敢和他们扯上关系。”
“幸好现在遇到了小师祖,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请小师祖就行了!”
章怀英正直地和夫人说:“还有个事夫人或许更没想到,小师祖就是前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凤家大小姐!凤太太的亲女儿!”
夫人一听这话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和气地拉住我手,心疼道:
“原来是你这孩子,相貌好,脾气也好,还有礼貌,一点也不像你妈、沈碧珠说的那样!前几天我还在和江河说,这当妈的怎么就那么狠心,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
我不好意思咳咳:“没什么,我和凤家只是名义上有关系,我一出生就被抱走了,他们和我没感情很正常。”
“那殷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殷立疆两口子都不是善茬!你嫁过去他们给你委屈受吗?多好的孩子,可惜没个靠山!殷家是京城首富,你这样没背景的姑娘过去肯定是要受冷眼的!凤南天两口子真是狼心狗肺,虎毒还不食子呢!”夫人越骂越激动。
万爷爷见状握住夫人肩膀安抚她情绪:“好了慧玲,长烬不是没事吗?长烬我了解,这孩子嫁给他不会受罪的。”
夫人忽然想起来,紧紧攥住我的手追问:
“孩子啊,长烬对你怎么样?他啊,以前常来看我和江河,性子是冷了点,但人心细!属于面冷心热类型,他要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多担待,实在委屈就来找我和江河,我们给你撑腰!”
我感受到夫人的善意,抿唇甜甜一笑:“奶奶你放心,长烬对我很好,他人很温柔,我嫁过去以后都是他在给我撑腰。”
“那就好。”
夫人处事周全地指挥老爷子:
“江河,长烬的媳妇头一次到家里,你得按规矩给人包个红包。衣柜夹层抽屉里有一条粉水晶项链,你拿来送给这孩子,就当是我们给长烬和这孩子的新婚礼物了。”
老爷子和善的点头答了个好,起身去找。
我不大好意思收他们的东西,追过去阻拦:“那个,爷爷你不用这么客气,我是来给奶奶治病的,您不用给东西......”
“那不成,你今天帮了我们家这么大一个忙,谢礼该收的,总不能真的只给一盆花吧。”
万爷爷坚持要去柜子里拿礼物,我站在边上不知所措。
但,趁他拿东西的功夫,我突然察觉到柜子里有股阴寒之气......
“等等!”我叫停了老爷子拿东西的举动,有几分冒犯的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枚开光的黑曜石菩萨。
老爷子好奇问:“怎么了?”
杵在边上傻呵呵的章怀英见情况不对也快步赶过来,一眼就瞧出黑曜石菩萨不对劲。
“这菩萨,是从哪来的?”我面无表情询问。
夫人下床,走近说:“这是我小女儿嫣然去年过年在普华寺给我求的,有什么问题吗?”
小女儿送她的?
我瞧了章怀英一眼,章怀英意味深长地抿了抿嘴,没说话。
我把黑曜石菩萨还给万爷爷,淡淡笑道:“没什么问题,只是黑曜石属阴,奶奶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阳气轻,不太适合戴黑曜石。”
夫人点点头,看着那块菩萨吊坠,心事重重地叹气:“我知道了,孩子也是一片孝心。”
给夫人驱完身上的阴气,万爷爷热情地要留我在家里吃饭,被我不自在地拒绝了。
但临走夫人还是强行把家里刚炖好的排骨汤舀了一保温食盒,塞进了我怀里。
我拎着夫人给的汤和他们告了别,章怀英借机送我出万爷爷家。
迈出大门后,章怀英才和我说了万爷爷与他小女儿之间的恩怨。
“当初大小姐的离世对老两口打击很大,夫人三十岁才生了小小姐,因为心里对头一个女儿愧疚,老两口就特别宠爱这个小闺女,宠的她都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小小姐出生后,不管夫人给小小姐买什么东西,都买双份的,另一份,给早夭的大女儿。
万爷爷被调来京城任职,在这里盖了房子,还特意给大女儿留了一间屋子,夫人每年都会给大小姐过生日,过忌日。
由于小小姐青春期比较调皮任性,夫人就从不许小女儿进大女儿的房间,有一回小小姐在学校和人攀比,要买一件奢侈品,那时候正赶上升职在即阶段,夫人不想落人话柄,就拒绝了小小姐。
结果小小姐为了拿到钱,就撬了大小姐的屋子,把大小姐屋里的所有礼物全偷走卖了。
夫人得知这件事很生气,打了小小姐一巴掌,小小姐一怒之下,任性的直接把大小姐的屋子烧了,还把大小姐的遗像给摔碎砸在地上踩了好几脚。
此举彻底伤透了两个人心,从那以后,这件事就像扎在老两口心头的一根刺,万爷爷和夫人再也不愿意多管她了,就连五年前小小姐说要嫁给一个小公务员,万爷爷都没有阻拦。
或许是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气,知道即便阻拦小小姐也不会听,反正那回连我都能看出来姑爷不是个好东西,万爷爷还是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小小姐结完婚,和家里来往并不多,每次过来还都是替丈夫索要官职,逼着先生给姑爷走后门行方便。
去年除夕夜,小小姐回来了,黑曜石菩萨应该就是当时送的,但年夜饭父女俩就闹得很不愉快。
小小姐让万爷爷把姑爷调去油水厚的岗位,万爷爷这人又正直,坚决不肯给姑爷走后门,那晚姑爷和小小姐没少给市长甩脸子。”
我听完,忍不住揣度:“他闺女难不成会因为记恨自己父母,给他们送这种折寿的东西?”
章怀英见张秘书和车在远处等着,压低声和我八卦:
“这还真说不准,小小姐嚣张跋扈,刻薄面相!被两口子都溺爱得无法无天了,上高中的时候带头在班里搞霸凌,吓得夫人立马给她转学了。”
我摇头:“啧啧,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万爷爷这辈子官途太顺,总要在别的地方欠缺点。万爷爷家的事我不好多嘴,那黑曜石菩萨你记得及时处理掉。”
章怀英拍拍胸脯:“放心,交给我!”
我正要过去找车,章怀英突然一把拉住我,祈求道:“小师祖,我以后能去殷家找你吗?我想跟着你长经验!”
我耸耸肩:“这个你得和长烬商量,我们家的事他做主。”
章怀英失望地拉长脸:“小师祖你能不能出息点,你嫁给他不该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嘛,你应该把掌家大权拿过来,让他听你的!”
我淡定反驳:“可是他会给我好多好多钱啊,还会给我买很贵很贵的礼物。”
章怀英没良心地怂恿:“你降住他,他的所有钱都是你的!师祖你不能被眼前这一点点的甜头迷了眼,你要为长久打算!”
我叹气:“可他给了我一张黑卡哎。”
章怀英:“......那、倒也不是屈服一下。”
我无奈摇头,和他挥手告别上了车。
开车的张秘书热情询问我:“凤小姐,我直接送你回殷家吗?”
我嗯了声。
“好嘞!”张秘书熟练地启动车子,一脚油门急速行驶在郊区宽敞的公路上。
我抱着保温食盒安静坐在后排座位上,看着窗外急速掠过的风景,想了想,突然改变主意。
刚刚夫人盛汤的时候我可是闻见了香味,而且夫人煲汤用料很讲究,这一食盒的排骨汤里不知加了多少味珍稀药材,喝下去包强身健体!
今天出门办事也没来得及给殷长烬做汤,不如就拿夫人的汤顶上。
他那虚弱身体,刚从鬼门关逃出来就没日没夜地加班忙活,是该想法子给他好好补补了!
掏出手机,我本来想直接给他发信息的,但看了眼现在这个时间点,十一点半,他应该还没下班。
吴特助说他是个工作狂,现在改道去他公司应该能赶得上午饭。
犹豫片刻,我决定换个人骚扰。
前几天为了在凤家办事方便我和吴特助加了好友,今天他这个列表躺尸的好友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我快速在吴特助的好友聊天框里输入了一个:在?
然后发送。
吴特助那边秒回:在在在!夫人有何吩咐?
信息末尾还加了个猫猫敬礼的小表情。
我问:你老板在干嘛?
吴特助:开会吖。
我:又开会?他怎么每天都在开会。
吴特助:哎,昨天老板旷了两个会,今天肯定要补上,不过我刚才进去添茶,听见里面的几位老总在做总结了,看样子十来分钟就能结束。怎么了?夫人你找老板?
我:想!
吴特助:来!
我:方便?
吴特助:包的!
我:地址。
吴特助当即发了个位置分享给我。
另附上一句话:到了通知我,我下大楼接你!
我:谢!
吴特助:不用!
和吴特助精简的沟通完,我赶紧把手机定位交给了张秘书:“张秘书,麻烦你把我送到这个地方吧!”
我说:
“不是他的孩子,他前女友应该是怀了别人的孩子,找他接盘,他又恰好对前女友余情未了,所以才会背着锦书和前女友偷摸约会。
昨晚我已经想办法让锦书撞破他和前女友在一起了,锦书很生气,回去就把自己锁起来哭了。
但我担心他们一时半会分不开,从面相上看,那个渣男不好甩,会一直缠着锦书,锦书心又软,我怕她往后会在渣男身上栽跟头。”
虽然这是他妹妹的私事,但妹妹遇见这种事,当哥哥的应该有知情权,毕竟要以防万一......
“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留意。”他平静答道。
我放心地嗯了声,继续吃饭。
吃饱喝足后,离开馄饨铺子我们又去附近的商铺玩了一圈。
怀里原本的四个毛绒玩偶顺利变成了八只。
他见我搂着一堆玩偶不太方便玩别的项目,就通知了司机过来,让司机将赢来的玩偶全部带回了车里。
玩到下午三点,我玩累了,游乐场的游戏项目也都体验得差不多了,只差一个枪击游戏。
游戏规则是规定时间里连中三发靶心可以获得一个半米高的熊娃娃,连中五发是一米高的羊驼,连中十发是一米五的粉色大猫......
我相中了那只大猫,可我清楚用枪我也许一发靶心都打不中......
我趴在围栏上看别的小情侣一起拿枪打靶子,突然想问问殷长烬会不会用枪。
但,又怕他不会,我提出这个要求太过为难他,会让他没面子。
他买完糖葫芦回来,见我满眼羡慕地盯着那些圆状环形靶子,把糖葫芦送给我:“这个还没玩过,去试试?”
我拿过糖葫芦,失落道:“还是不了,我不会用枪。”
“不会用枪又不丢人,这不是上战场,游戏而已。试试,或许试两回就有手感了呢。”他理智地鼓励我。
我犹豫着还是不敢靠近:“可我怕我一枪也打不准。”
“我也打不准,我陪你,这样我们一起丢人。”他牵住我的手,温和怂恿我。
我昂头看了他一会儿,终究还是被他眼底的真诚柔软给打动了,狠下决心点头道:“好,那我们一起去!”
反正他这个首富不常在外露面,不至于走在大街上都能被人认出来,就算我俩倒霉真的一枪都没中,也不会被人笑话八卦......
他说得对,游戏而已,重在参与嘛!
我拉着他走到摆满玩具枪支的摊铺前,他付了钱,帮我挑了只好握的短枪。
稳重地给枪上膛,随后把枪塞进我手里。
绕到我身后,扶住我腰肢,低头薄唇附在我耳畔轻吐兰息,有条不紊地指挥:
“盯紧靶心,手臂抬高,枪与视线齐平,放松,不要紧张,打歪了也没事,有我。”
我按照他的方法盯住靶心,努力端平手臂,枪口对准靶心。
“开枪。”他一声令下,我顿时紧张得一颤,手指扣动扳机。
可谁知关键时刻我才发现,我力气不够,扣不动......
我不甘心地用另一只手配合,双手齐上,才勉强砰地一声开了枪。
但结果是,两手一起上就没法瞄准靶心,这一枪开完,子弹直接打在了靶后的砖墙上......
我深感挫败的失落低头,“我就说我准头不行。”
他安慰的捏了捏我腰肢,轻声慢语的鼓励:“再来。”
我没信心的想打退堂鼓:“不了吧,你来,我连扳机都扣不动。”
他好脾气的耐心安慰我:“再试一次,相信我,这次能中。”
我努了努嘴:“要是不能中呢?”
他道:“不能中我赔你十只小熊玩偶。”
这样说的话,心里舒服了。
看在十只小熊的份上,我再次抬起手臂,瞄准靶子,聚精会神地对准目标,艰难抠动扳机......
关键时刻他突然一手从后搂住我的腰腹,一手握住我的手,帮我持平手枪,不假思索地对着靶心开了一枪——
子弹砰一声穿透稻草扎成的靶子,正中红心!
我瞬间惊住,他不是不会用手枪吗?
而他根本没给我多想的时间,带着我的手,接着砰砰又是好几枪,在我懵圈的过程里,连中六七个靶子!
短暂的停歇后,他默默收紧我的腰,一边对准下个目标,一边凑到我耳旁轻轻说:
“别怕,有我在,不会伤着你。”
话音刚落,带着我的胳膊就瞄准了旁边三个新靶子,果断三枪,把把都准确无误穿透红心......
十枪打完,枪膛里还有几颗子弹,他果断把目标重新放在旁边的气球上,连续潇洒开了九枪,每一枪都击中目标,气球的爆炸声与子弹出膛的声音像串鞭炮般,噼里啪啦不绝于耳——
直到他从我手里拿下枪,将枪放回铺子上,我才从强烈的震惊感里醒过神......
“刚才那几枪......”我木讷昂头,对上他温软的目光,猛吞了口口水,陡然忍不住亢奋道:“实在太过瘾了!”
捞住他胳膊,我好奇问他:“你不是不会用枪吗?你枪法好准,能不能教教我!”
他扶住我的肩,勾唇低声和我说:“可以,有空我在家里教你。”
“好啊好啊!”我连连点头,刚才的激动劲还没过,抓着他的胳膊,开心指着墙上挂着的那只粉色大猫:“长烬我要这个!这个可以带回去放床上抱着睡!”
他心情不错的和老板要了那只大猫,老板把猫送进我怀里,有些沉,他看我抱着挺费劲,就很有绅士风度地把猫接过去,搭在自己臂弯上。
“我帮你拿,还玩吗?”他体贴地牵住我,我摇头:“不玩了,我们先回去歇歇,今晚还有大事要办呢。”
他顺从地颔首:“好。”
我贪婪地往他身上蹭蹭,摸了一把又软又香的大猫,畅快道:“今天,是我从小到大玩得最开心的一天。”
真没想到,这份快乐竟然是我金主爹给的。
“以后我提前做攻略,带你去别的地方继续玩。”
“好啊,不过你平时不是挺忙的吗?”
路边有小孩踩着滑板车经过,他伸手把我往怀里搂了搂:
“最近忙点,准备给公司内部整顿一通,等这段时间忙完,我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在家办公。”
“你确实应该休息了,我探过你的脉象,很虚弱,需要用药补补,我研究一下,过几天给你制丹药。”
“你还会炼丹?”
他好笑道,我认真点头:
“当然啊!刚学的,我的紫阳师兄和青阳师兄都是炼丹高手,虽然我才和他们学了一年,但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就算炼出来的仙丹没用,也不至于把你吃出个好歹。”
“嗯,我信你。”
和他相处这几天,似乎,他和我说过很多次相信我......
呜老板人真好。
下午四点多,我与他从外面回到殷家大宅。
刚下车,扑面就是一股极阴之气。
我下意识捞住扶我下车的男人胳膊,亲昵挽着他往住处走。
他察觉到我的异样,警惕蹙眉,压低声:“怎么了?”
我昂头,看向老宅上空阴沉沉的天色,默默将他胳膊搂得更紧:
“你家里多了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玩意我还不清楚,不确定是不是和那个摄魂夺命阵有关。”
他沉下眸色,忧心忡忡道:“要不然今晚先不动手。”
“不行。”
我一口反驳,目光落在他那张愈渐苍白的冷俊容颜上,
“已经影响你了,摄魂夺命阵本来就是多留在殷家一天,你就多危险一分。现在又加上那东西一起威胁你,我怕今晚不动手,你会撑不到明天。”
“栀栀,你不能冒险。”他握住我的手,我镇定拍拍他胳膊:“别担心,我可是五阳观的人,就算学艺不精,但对付这些臭鱼烂虾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还想再阻止,我却先低声打断:“今晚你要和我一起行动,家里住着的这些人就靠你解决了。别慌,我们有天玺珠!”
他思虑再三,见我坚持,只好点头:“嗯,你保护好自己。”
我故作轻松地调侃了句:“我不仅会保护好自己,还会保护好你呢!放心!”
就算打不过,我还可以摇外援呢,一点也不带怕的。
上楼进入卧室,我一脚刚踏进门,就看见地上显现出了几只香灰脚印。
“有人进你房间了!”
我凝声和殷长烬说,殷长烬皱了皱眉头,从容走到书架旁,拨开绿萝茂密的叶子,从花盆里拿出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摄像头的数据线连通电脑,他打开外置储存文档里的视频文件。
视频播放器里倍速播放着今天房间里的监控记录,安静了大约五分钟,上午十点五十八分,殷芷偷偷摸摸进了房间,先是在书桌前翻了一阵文件,随后从包里掏出一枚钥匙,轻车熟路地蹲下身,打开书桌右侧上了锁的三只抽屉。
像是早就摸清了殷长烬的放置习惯,目标很准确地抽开最后一层抽屉,从里面拿出公司印章。
又从怀里掏出几张表格,把表格放在桌子上用章依次盖了红印。
盖完,将东西放回原位,重新用钥匙将抽屉上了锁。
最后拔出钥匙,紧张兮兮的禁止离开。
本以为她偷进殷长烬房间只是为了做这一件坏事,谁知没多久,殷芷再次推开房间门,径直走到书桌前,从裤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把黄符塞进了书桌旁的一本哲学书里。
塞完,从包里摸出一片小纸人,拿起桌上殷长烬用过的签字笔在小纸人身上写了几个字,接着双手合十,把纸人压在掌心,向四面拜拜。
嘴里不住地小声咕哝着:
“拜天拜地拜八方鬼神,让他瘫痪让他死,让他下不来床,让他断掉生机!殷长烬,怪只怪你平时做事太绝,是大伯和爸要你的命,你别怪我!”
念完,掏出打火机把手里的纸人点燃,丢在地上烧掉。
害怕在地上落下痕迹,殷芷离开前还特意用脚把黑色灰烬踢到书桌下。
做完一切,做贼心虚地快速跑出房间。
偷偷进来的人果然是殷芷。
“这是厌胜术。”我话音刚落,扭头就看见一滴血掉在了殷长烬的手背上,视线抬起,才发现他在流鼻血!
我一秒也不敢多耽搁,绕到书桌另一侧迅速翻开殷芷动过的那本书,从里面拿出索命的黄符,凝声念诀:“诸恶退散,百无禁忌,破!”
黄符顿时在指尖起火,焚烧起来。
我丢掉燃烧的黄符,一把握住殷长烬的胳膊,帮殷长烬把脉。
怪的是,仍旧摸不出殷长烬的阳寿几何。
只能探到他身体极度虚弱,如果不赶紧破了那个邪阵,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看他还在流鼻血,人也精神恹恹颓废得很,我顾不上别的,捧住他的脸就把自己的唇送到了他的唇上——
他陡然眼里有了光,意识清醒,怔怔地靠在椅子上瞪大双目,任我为所欲为。
两瓣唇压着他冰凉的薄唇,我闭上眼睛聚精会神,把自己体内的灵气渡给他。
金主爹你可不能死啊!我后半生的荣华富贵还要靠你呢!
幸好我师父当年给我喂了不少仙草灵芝,在我体内存了不少灵气,我这才有多余的灵气养着他。
还是师父他老人家有先见之明!
我压在他身上给他渡了几口灵气,直到他缓过劲来,我才从他怀里爬出来。
“好了,这下没事了。”我喘息着背靠桌边说。
他愣了半晌才回神,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他的脸这会子好红。
我尴尬地咳了声,心虚地试图解释:“我不是在占你便宜哈,我是把我的灵气渡给你,你刚才脸色很难看,我是怕你万一有个好歹才......这样的。”
首富大老板这么纯情的吗,睡都睡了,亲一下怎么反而受不住了......
“我、我知道。”他俊脸发红,目光躲闪地起身,用纸巾擦去手背上的鲜血,咳了咳:“你先歇一会,等天黑我们再去藏书阁。”
“好。”
我表面淡定的去沙发那边坐,可实际上,心跳得好快!
不行,亲一下我也受不住。
但我这是为了救人!
对,我单纯是害怕他挂了没人当冤大头养我,就是这样!
我心猿意马地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但心越静,脑子里的想法就越不受控......
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刚才......与他唇抵唇的感觉。
他的唇,好软。
咦,我这都在想些什么!
协议婚姻是不能当真的,更何况他是谁,京城首富,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平时追他的女孩有多少,他见过的女人恐怕比我吃过的馒头都多!
他是为了保命才迫不得已和我结婚同居的,我不能只顾着贪图美色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万一......,咳,反正不能对他乱动心思,不然后果不是我能承受的。
商人,向来重利不重情。
六点,外面的天黯沉下来。
晚上老太太身体有点不舒服,殷河书与殷锦书守在老太太房里作陪。
殷立疆两口子还没从外面回来,殷芷在房间练琴,至于殷志国两口子则带着一帮生人在自己的那栋楼里打麻将。
外面的保镖保安都安排好以后,殷长烬带我悄无声息地再次溜进了殷家的藏书阁。
阁内密室打开,昏暗的光线里,青铜小人伫立在墙角,四面铜镜安静地搁置在原处,里侧供桌上的朱刹噬魂宝瓶旁被人撒了白米。
看来是有些人等不及了。
我从包里掏出火折子,打开氧气隔绝盖,用力吹燃火折子里的燃料,借着火折子的光,拉殷长烬一步一步,走近那只陈旧的魂瓶。
“这魂瓶被人动过,而且魂瓶附近有米,是在供养恶魂。”
我拿火折子靠近供案,
“案上还有香灰,应该是下午刚点的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殷立疆下午又请了高人过来作法收你的魂。
而殷芷在你房中用压胜术也是这个给魂瓶作法的人指使的,为的就是里应外合,用压胜术配合噬魂夺命法阵,让你于今夜十二点,发病暴毙。”
老爷子抓着我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深吸一口气,感叹道:
“缘分啊,章先生之前就和我提起过紫阳道长,只是我去了天行山三趟,都没能见到紫阳道长。没想到,现在竟然遇见了紫阳道长的小师妹。”
老爷子赶紧给身后人使眼色:“这花我送你了,还请小道长一定要救救我老伴!”
看在花的面子上,我掐指算了下:
“您老伴去年拜过中岳庙,路上乱拜了一座山头,山头里镇压的都是些孤魂野鬼,现在那些孤魂野鬼来找您老伴索要供奉呢。
您老伴最近总觉得心脏不适,睡觉的时候喘不过气,是因为有东西压在您老伴的胸口。
您家挂的桃木剑、开过光的铜葫芦用处不是很大,您回去以后,去楼顶,把盖在顶层遮雨的那层防水布扯掉,砖头拿走。
然后把家里的花全部搬到卧室窗台上,这样奶奶就不会觉得胸口闷了。至于桃木剑,可以挪到客厅悬挂。”
随手化出一道灵符,交给老爷子:
“这张符压在奶奶枕头下,可以让奶奶睡个好觉,身体好起来。明天我有别的事要忙,后天,你派人来接我,我去你家里,帮奶奶治病。”
老爷子惴惴不安地接过符纸,连连点头:“好、好。对了,还没请问小道长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呢?”
我把花从保镖怀里抱过来:“我叫凤栀栀,我家在......”
还没想好要不要让他们去算命馆接我呢,谁知老爷子却先惊讶反问:“你是长烬的媳妇?”
长烬?
我愣愣点头:“对、对啊。”
熟人?
老爷子松口气,好笑道:“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我和长烬熟着呢!没想到啊,长烬竟然有福气娶到了你。”
说完,老爷子抬手拍拍我的肩,心情大好:“我后天派人去殷家接你。”
果然是老熟人,首富的老熟人......是大官也正常嘛。
我高高兴兴地搂着花回到烤鱼店,殷锦书已经独自面对一大盘烤鱼无聊到怀疑人生了。
“嫂子你去买花啦?再不回来鱼丸都要被我吃光了。”殷锦书见我落座,热情地帮我捞了一勺小配菜。
我把通明花稳稳当当地摆在桌子里侧,防止被油烟溅到,“是啊,路过花店看见这盆花,觉得比较少见就买了。”
殷锦书凑过去欣赏了一会儿:“你和大哥一样,大哥也喜欢种这些稀奇古怪的花,大哥在京郊的宅子里,卧室有两盆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的彼岸花。也不嫌那花阴气重。”
我拿筷子夹鱼肉放进嘴里,“彼岸花虽然阴气重,但并不是什么晦气的花,彼岸花在佛家经典与道家传说里,都是寓意吉祥的天花。”
“我不懂这些,只是听二哥说,那是坟头花。”
殷锦书好心给我夹了块鱼腹肉,我欣然接受:
“这就是世俗偏见,人们忌讳死亡,不敢正视死亡,就连带着忌讳一切与死亡相关的东西。
我师父说过,人活一世,只是生死轮回中的短暂一幕。
死亡有时候带来的并不全是痛苦恐惧,死亡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为人清除这一世的不愉快与不甘心。
就像电脑系统,用久了垃圾太多也是需要重装系统才能正常使用。”
“嫂子你的观点,倒是和大哥不谋而合,大哥以前也经常劝我看淡生死直面世事无常来着。”殷锦书埋头大快朵颐。
我拿着筷子沉默一阵,“你大哥,可能是经历太多,看透了。”
“可不是么,嫂子我和你说啊,我大哥以前的性格可孤僻了!也许是大哥的亲妈走得早,爸又不喜欢大哥,所以大哥的性情比较偏执......甚至还有点凶狠。
家里还没欠债的时候,大哥因为佣人没按他的要求给他泡茶,就一杯子砸破了佣人的脑袋,爸一怒之下就把大哥赶出了家门。
不久家里老宅就抵出去了,爸也消失了,妈为了躲债带着二哥回了外公家,奶奶也被四叔四婶接走了。我在私下也找过大哥,但都杳无音讯,过了好几年,大哥再次出现,整个人都变了。”
我认真听殷锦书讲述殷长烬的过去,“整个人变了?”
殷锦书重重点头:
“对,我小时候,其实很怕大哥,但大哥消失几年后再出现,就变得很稳重,喜怒不形于色,办事雷厉风行。
虽然在外人面前还是那么冷漠,但对我却很照顾,很有耐心。我知道,大哥那些年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受了不少委屈才变成这样的。”
从殷长烬的八字上看,他少年时期确实受过很多折磨,而且身体也不太好。
他本来身体就差,接手殷家这些年更是耗尽了精神,熬干了心血。
半个月前又被殷立疆那么一算计,没死在车祸中已经算是老天爷开恩了。
所以我才要通明草养着他,虽然现在说不准他还能再活多久,但有通明草在,至少能为他多续上几年寿命。
“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好你大哥的。”我拍拍殷锦书的手背,坚定承诺。
殷锦书顺势握住我的手,报以一笑:“堂姐说你是骗子,是为了钱才嫁给大哥的,我不信。大哥说他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还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
我给她夹菜:“快吃吧,等会鱼都烤得不好吃了。”
殷锦书露出甜甜笑容,拿起筷子吃得贼香。
我看她吃东西,自己都越来越有食欲了。
十来分钟后,她突然不好意思地用期待眼神盯着我,脸红问道:“嫂子,你能不能,帮我看看一个人的面相?”
“看相啊,可以。”我不假思索地答应。
她磨磨蹭蹭地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一张年轻男人的照片,送给我看:“这个。”
我抿了口果汁,视线落在五官还算周正的男人脸上,定睛一看......猛地被呛得咳嗽起来。
“这人不是......”
不是我在洗手间门口遇见的那个渣男吗?!
殷锦书傻兮兮地问我:“不是什么?嫂子你见过他?”
我抽了抽嘴角,反问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殷锦书羞红了耳根,低头忸怩道:“恋爱关系......不过我们是地下恋,我妈嫌他家太穷,学历低,不许我们交往。”
我赶紧吞口凉果汁压压惊:“咳,锦书啊,要听妈妈的话。”
殷锦书失落放下手机:“我们、是高中同学,高二在一起的,到现在都六年了。是我追的他,我不在意他家庭条件不好,也不在意他学历低,只要他对我好就够了。”
我干笑笑,是啊,对你好只是看中你的家世,对你好现在正和自己的前女友约会,算计着怎么用你家的钱去养他的心头好。
我扶额为难的敷衍:“那个,看相需要静心,回去我再给你细说。”
殷锦书天真的没多想,哦了声,继续埋头吃美食。
晚上八点半,我们俩吃饱喝足地离开烤鱼店。
殷锦书看着手机聊天界面的那个亲吻表情红着脸提起精神,兴奋地挽着我胳膊要带我去逛商场。
我掐指算了下那渣男的大致方位,正巧,就在附近。
为人看了这么多年命盘,我比谁都清楚恋爱脑有多难带,说一万遍,比不上亲眼瞧一次。
虽然解决方式过于简单粗暴,太残忍,但却是最有效的法子。
于是我趁殷锦书在店铺外看人做美甲的机会,指尖化出一张符纸,迅速贴在她的后背上......
下一秒,她就神使鬼差地失去意识,木讷往东头走去。
三分钟后,殷锦书和渣男迎面撞上。
此刻,渣男的手还搂在怀孕的前女友腰上。
殷锦书僵了两秒,双眼一红,拎着包转身就回来。
渣男见状赶紧收回不安分的爪子,心急地撵上殷锦书,拉住殷锦书胳膊,试图狡辩:“锦书,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殷锦书脆弱地湿了眼眶,甩开渣男的手,委屈哭诉:“我都看见了,还是误会?”
渣男不死心的理直气壮道:“我只是、拿她当普通朋友?”
殷锦书生气反问:“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今晚加班?你来见普通朋友,为什么不敢带上我?她回来了,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和我说?”
渣男嘴硬道:“我也是刚知道,我骗你是我不对,可我不是害怕你多想吗?锦书,我知道你没安全感,我是不想让你焦虑害怕!”
“够了!你真是让我恶心!”殷锦书拿包砸退渣男,气鼓鼓地朝我大步流星赶过来,拉住我的手恼怒道:“嫂子,我们回家!”
这样,应该能让殷锦书看清渣男的真面目了吧。
被渣男这么一刺激,殷锦书没了逛街的兴致,拉我上车后,一路催促着司机开快点,回到殷家就直奔自己的住处憋屈痛哭去了。
我无奈抱着通明花按电梯上楼,去殷长烬的卧室。
电梯门一打开,正好撞见出来拿文件的吴特助。
“夫人你回来了。”吴特助欣喜和我打招呼,“在哪买的花,这么好看!我帮你搬。”
不等我回话吴特助就把我怀里的花盆接了过去,好心帮忙把通明花送进房间。
我跟上吴特助的脚步小声问:“还没开完会呢?”
吴特助道:“这才哪到哪,第二场会议刚开始。后面还有两场会,大约得开到凌晨两三点才能结束,所以老板才决定今晚睡书房,就是不想让夫人熬夜干等着。”
“他以前经常开会到半夜吗?”我放轻声。
吴特助撇撇嘴:“不能说经常,一个月,总有两三次吧。这些年来老板一个人撑着殷家的企业公司很不容易,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回家还得处理一些加急文件,睡眠不足都是常态。”
这么折腾,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
当首富,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吴特助帮我把花盆放在了卧室阳台上,拍拍手里的文件夹好脾气和我说:
“没什么事我先去对面会议室了,最近天气转凉,夫人你晚上早点休息。”
我点头应了声好。
吴特助离开时还特意帮我带上了卧室门。
我回到阳台,看着花开正好的一大盆通明草,伸手摸摸那紫茵茵的花瓣。
留着再欣赏几天吧,用不了多久,这些花草都得被我炼成丹药。
十点钟,我打着哈欠回到床上进被窝睡觉。
关灯,刚进入梦乡,就又感觉到丝丝凉意钻得骨头缝疼......
明明已经把窗户关上了,还是觉得冷。
每次老毛病复发我都有种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的感觉......睡得迷迷糊糊时,我不自觉地往外侧挤......
直到差点摔下床,我才猛地想起来,那个人今晚住书房,没回卧室。
身上的疼痛不适折磨得我手脚冰凉,无论我怎么往身上贴暖宝宝都压不住骨缝深处的寒意。
莫名开始怀念、昨晚的那个温暖怀抱。
煎熬了整整一夜,天刚亮,我就迫不及待地窝着一肚子火,气冲冲给青阳师兄打电话。
驱寒丹,我需要他的驱寒丹!他再不出手救我我就要疼死在外面了。
青阳师兄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按照惯例,我每次有急事找他,得给他打三遍电话才能成功联系上他,这回当然也不例外。
第三遍电话拨打出去,手机那头长响半分钟等待铃声后,青阳师兄才兴致勃勃地激动接听:“小栀栀,有事?”
我垂头丧气的一腔怨气道:“师兄,我冷。”
青阳师兄静了静,“风湿病犯了?地址给我,我把东西寄给你。”
我眼前一亮,精神起来:“好啊,记得发次日达,越快越好!师兄你不晓得,我都疼得一夜没睡着觉了......”
电话那头的青阳师兄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紫阳师兄插话打断,“寄什么寄,你忘记了吗,最近观里不能开炉炼丹!”
青阳师兄:“啊?”
紫阳师兄贼兮兮地提醒道:“你师侄昨天没通知你?今天要清洗炼丹炉,至少一个星期观里不能开炉炼药了。”
青阳师兄还是一头雾水:“没有啊,我没听说啊,炼丹炉还要清洗吗?”
紫阳师兄接连咳嗽好几声,怪里怪气地咕哝一句:
“你还年轻,有许多事不懂,总之最近观里炼不成药了。”
我顿时心如死灰,快要哭出来的隔着手机委屈质问:“那我呢!我怎么办,我要疼死了啊——”
“丫头别哭别哭。”
紫阳师兄为老不尊的连忙安慰:
“倒是,还有一个现成的法子。丫头啊,其实有件事你师父骗了你,你还记不记得,你这毛病是什么时候有的?”
我努力回想了下,说:“被师父救了以后,突然就有了。”
紫阳师兄镇定道:“是也!当年玄门的邪术师想取你精魂修炼,是你师父正好路过,顺手救下了你,你这个老毛病,也是在那时候落下病根的。
如今你每逢天气转凉就会全身疼痛,倍感冰冷,你以为是风湿病,实则不然,真相是你中了寒毒。
当年那些邪术师把你泡在冰池里,你被冻了太久,寒气浸体形成了毒,才会每次发作都让你这么难受,辗转难眠。
你师父害怕吓着你,才告诉你,你这毛病只是普通的风湿。”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啊?”
紫阳师兄接着说:
“你身上的寒毒普通丹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要想根治,你得去找八字阳中带阴的男人,待在他身边,离他越近,你身上的寒毒化解得越快!
不然,你的寒毒会越来越严重,再过两年你可能会疼到瘫痪,丧失生活自理能力!”
“啊?!”
我再次发出惊恐尖叫,被紫阳师兄的话吓得头皮发紧心跳加速,不知所措的声音打颤追问:
“那就没以后别的办法可以解毒了吗?这一时半会的让我去哪找八字阳中带阴的、男人啊!”
青阳师兄在电话那头小声质疑:“寒毒?我怎么没听师伯说过?”
紫阳师兄给了青阳师兄一拂尘棒子,敲得青阳师兄嗷嗷乱叫,“你师伯嫌你是大嘴巴子,不想告诉你!”
青阳师兄顿时委屈起来:“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人身攻击呢!”
紫阳师兄懒得搭理他,续上话题:
“我记得,长烬兄就是阳中带阴的八字,他就是我说的,现成的法子。你现在不是就住在他家吗?没事多往他身边蹭蹭,你的寒毒自然而然就会被压制下去了。”
他的长烬兄......我想起来了,确实是阳中带阴的八字!
原来他可以帮我压制化解寒毒,怪不得前天晚上我睡在他怀里,身上就不冷不疼了......
敢情他是我的解毒良药啊!
张秘书分出余光瞟了眼我手机屏幕上的信息,朗声笑道:
“凤小姐是要去找殷先生啊,殷家的创宏集团办公大楼我去过,不用导航。”
我不好意思地把手机拿回来,傻笑笑:
“奶奶不是给了我一食盒的排骨汤嘛,带回去放冰箱里,等他晚上回家再过一遍火就没什么香味了,还不如我现在直接给他送过去呢。”
张秘书听完,边开车边调侃:
“凤小姐和殷先生处得还不错啊!先前外面还传谣言,说凤小姐是替凤二小姐嫁给殷家的,殷先生喜欢的是二小姐。
是凤小姐你仗着自己是凤家亲女儿,利用凤总夫妇对你的愧疚,逼着凤二小姐把这桩婚事让给你的。外面还说,殷总烦透了你,想退婚呢!”
我愣住,尴尬道:“连你们都听说了啊......”
张秘书面上挂着和善的笑意:
“对啊,殷家和京城五大家族在京城的地位可不一般,政府当然也会留心关注。而且有些消息传扬出来不就是想让人听见的吗?
咱们不想知道都难。原先市长先生和夫人也对你印象不太好,可自从市长前天见到你本人,回来的路上市长就说,你的言谈举止得体有礼,是个好姑娘。”
我无语叹息:“我这才嫁到殷家几天,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坏我名声了。什么抢凤微雪的婚事,当初长烬命悬一线的时候凤家不肯把凤微雪嫁过去,怕凤微雪守活寡,硬逼着我去给长烬冲喜。
长烬从鬼门关逃回来了,他们又后悔让我白捡便宜了。还长烬喜欢凤微雪,长烬估计连凤微雪的面都没见过两回!”
“还有这事?”张秘书惊诧道:“这我们还真没听说过,只知道殷先生前一阵出车祸,的确情况不容乐观。我们市长先生想去看看殷先生,都被老殷总给阻拦下来了。”
“他们有钱人家,没一个手上是干净的,勾心斗角,什么缺德事都能干出来。”
张秘书赞同点头:“可不是么,一年前我们大公子回来给市长先生过寿,凤家还有意把二小姐许给我们大公子呢。”
我愣住:“你家大公子,奔四了吧?”
张秘书挑眉:
“大少奶奶是病死的,我们家孙小姐都上中学了。商政联姻是巩固家族势力最好的办法,凤家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如果真能和市长做亲家,以后商场上的事就更顺利了。不过我们大公子当时有女朋友了,没看上凤二小姐。”
我嘴角抽搐干笑笑:“凤家可真是、可惜啊!”
可惜凤微雪白白错失了一根高枝。
从市长家到殷家公司大楼的距离比直接回家近一半,创宏集团大楼坐落在紧挨市中心的一片商务开发区,地段极好,环境也十分安静。
这片商务区是专门给国内一些大公司做总部建大楼的,国内顶尖品牌公司的最高决策层都聚在这一片,因此安保工作也做得极致严格。
如果不是因为开车送我进来的是张秘书,加之我坐的这辆车车牌号过于显眼,我一个人怕是连商务区的大门都进不来。
车子驶进高楼聚集区域,短短几分钟我已经看见了几十家国内知名品牌的总部大楼。
七八十层的高楼大厦直耸入云,别致的楼体设计看得人眼花缭乱,走在这条长路上,压迫感不明觉厉。
十多分钟后,我终于见到了创宏集团的庐山真面目——
集团总部设立在商务区正东方,大门外安置着一块侧躺的巨石,石头上用金字写着创宏集团,后面是高大霸气、设计感极强、用白水晶垒成的巨型大门。
托市长家车牌号的福,我们的车不用下去接受检查就能直接驶进去。
进门是片超大喷泉,旁边绿植被修剪得一丝不乱,青石地面干净如洗,放眼整片园林区域,竟连枚枯黄的叶子都没有。
车子沿着主干道行驶很久,最终停在了集团办公大楼的楼下。
汽车前脚熄火,后脚就有保镖过来开车门,接我下车。
张秘书按下前座车窗和我打招呼:“我就送到这了,凤小姐你自己上去吧!”
我点点头:“谢谢张秘书。”
张秘书打个响指,“别客气。”车窗重新升上去,张秘书一脚油门沿着前路绕行出大门。
身穿黑西装的保镖客气询问:“这位小姐是市里派来视察的吗?”
我回头连忙解释:“啊不是,我是来找殷长烬的。”
保镖面露难色地耐心又问:“不好意思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一顿,搂着保温食盒尴尬道:“预约没有,不过吴特助说他下来接我。”
我说着掏出手机,给吴特助发了个我已到达的表情包。
吴特助那边也是很给力的秒回:收到!
保镖见状没有多为难我,有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小姐先进大楼吧,我陪您在大厅区域等吴特助。”
“好。”
创宏集团办公大楼的一层是个招待厅,宽敞明亮奢华大气的装修风格,只一眼就震惊到了我......
头顶圆形水晶灯铺满将近四百平的招待区域,右侧电梯人来人往,左侧休闲区还有咖啡机榨汁机,每张招待客人的小桌子上还有新鲜果盘与高档糖果。
前台也设计得很高大上,一共有八位小姐姐帮忙指引前来寻求合作的富豪上楼。
整座大楼只有一个词能形容:金碧辉煌!
豪,实在太豪了,我都怀疑墙上镶嵌的装饰物是不是四个九纯金了!
保镖很和善地给我送了杯咖啡,守在我身边陪我一起等吴助理。
只是咖啡刚喝一半,吴特助就一路小跑着出了门禁,激动向我招手:“夫人!你久等了,刚才我正要出门被二少爷给缠住了,这才耽搁了时间!”
保镖看吴特助现身,识眼色的悄然离开。
我拎上保温食盒淡定道:“没事,我不急。我能上去吗?”
吴特助点头如捣蒜:“当然!我这就带你上去。”
吴特助刷卡解了门禁领我往大楼里侧区域走,按开电梯,再次刷卡按八十八楼。
电梯上行,吴特助把门禁卡交给了我:“老板昨天就安排了,让行政多备一张能上八十八楼的卡。呐,这张是你的!”
我接过卡,新奇地翻看着,“他记忆力真好。”
反馈效率也是真高!刚说的话,后脚就把事情办妥了。
“这栋大楼每一层的部门都不一样,八十楼以上是高层的办公室会议室。普通员工是上不去的,除非提前有预约,秘书办才会给员工个人的卡加权限,允许员工刷卡上去。
你手里这张卡是全公司最高级别的门禁卡,八十八层楼你可以随便上,千万别弄丢了哈。”
吴特助认真嘱咐我,我郑重点头,“明白!”
电梯高速上行过程中,吴特助纠结半天,终究还是没忍住地可怜兮兮央求我:“那个夫人,你那有没有什么招财的符?”
我:“啊?”
吴特助不好意思的双手合十:
“不用招外财,保财不外泄就行!夫人你不知道,你算得实在太准了,我今天刚回公司就被范哥和谢哥堵在秘书办连骗带抢忽悠走了本季度所有奖金!
本来还指望着这笔奖金去海边包个海景房呢,现在可好,只能去海边露营了,我都肉疼死了!”
我明白过来,拍拍吴特助的肩膀安慰他:“破财消灾破财消灾,你两位哥哥是在替你挡灾呢!”
吴特助僵住:“啥?”
我从容道:“你是愿意破财还是愿意被海风刮飞?再说那点奖金对你来说只是小小小财,你不要这么抠好不好?”
吴特助欲哭无泪:“可是那够我住好几天海景房了,呜呜,没了那笔钱会让我假期幸福感直线下降!”
“那你把钱要回来,等你被风卷海里,被海浪埋海底你就老实了!”我吓唬他,他哽住,捂住脸痛苦咬牙:“算了,那还是破财吧!呜我的钱!”
电梯打开,我跟着吴特助走出去,但没想到一出门就撞见一出好戏——
明亮的走廊另一端,一身穿高定红礼裙,烫着大波浪卷,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正厉声训斥着一名女秘书,脚边还有摔碎的咖啡杯与一滩乌褐色液体......
“我说过了我只要半糖,你是聋了还是没长脑子!信不信我让长烬把你开除了!”
小秘书唯唯诺诺地连连道歉:“对不起李小姐,我给您再冲一杯。刚才我的确听您说,您要全糖......”
戾气逼人的女子一听这话更生气了,恼怒地甩起手里皮包就往小秘书身上砸,怒吼道:
“错了就是错了,你还敢污蔑我!怎么,看你们总裁办的人不待见我了,你们这些秘书也跟着瞧不起我?
我告诉你,等我拿了今年的影后奖,我一定让总裁办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好看!到时候我让殷总把你们一个二个全都开了!”
提到影后,我才突然意识到,这名明艳妩媚的女人还真有点眼熟......是了,我在电视上见过!她演过好几部古装剧,是去年全网爆款影视宫廷剧的女主。
只不过剧最火的时候被人爆出包养小白脸,有特殊癖好塌房了。
从那部剧后,近一年都没再见到她演的剧了。
“她怎么会在殷长烬公司?”
我自言自语,吴特助立即带我换条道走,避之不及的无奈道:
“是我们集团旗下影视公司的签约女演员,今天非要来见老板,老板本来懒得理她的,但她、是四爷的干闺女。
四爷坚持要捧她,集团没办法,只能认了。她有点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仗着这层关系一口一个干哥哥的喊殷总,今天更是蹭四爷的卡来了八十八楼,见不到老板就闹。”
我八卦地凑近吴特助问:“她喜欢你们老板?”
吴特助诧异:“这么明显吗?”
我很有经验地得意道:“一个女人,总缠着一个男人,不是有仇,就是有爱。”
吴特助干笑:“我觉得像有病,我们老板那眼光,能看上她?”
我故意逗他:“万一你老板口味清奇呢?”
吴特助脸黑:“夫人,你和老板真的是自由恋爱吗?”
我:“啊......”
吴特助推开殷长烬办公室的门,送我进去:“我嫂子要是遇见我哥的绯闻相好,非得把我哥的皮扒了,你现在竟然还有心情淡定地质疑老板口味。”
我耸耸肩:“你老板的皮,我敢扒吗?”
吴特助不要脸地咳了咳:“没人的时候,还是可以的!”
我:“......”
吴特助刚把我送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交代上两句,手里的手机就响起了短信轰炸声。
“不行了,二少爷不知道又在作什么妖,让我现在马上去财务部门一趟。”
吴特助看完信息火急火燎地拿上手机就走:“夫人你先在办公室坐一会儿,老板马上就来!”
我哦了声,抱着保温食盒目送他脚踩风火轮火速离开。
我在殷长烬的办公室找个位置坐下来,环顾四周将办公室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他办公的地方装修倒是一如既往的简约大气,黑色办公桌,旁边的书架上摆满了哲学道学佛学的书籍。
落地窗边放了几盆绿萝,另一头是皮质沙发,黑曜石茶桌。
空敞地摆了张小型会议桌,看来还真是工作狂,办公室这种地方也不放过。
我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觉得无聊,就想起身到处转转。
可走到紧闭的两扇褐色大门前时......我忽然察觉到了一股阴煞之气!
殷长烬的公司里也有脏东西?
我好奇地拉开门——
猛地发现,外面的阴煞气息更重......那些东西,好像并不敢靠近这间办公室。
我提起警惕,目光顺着阴气发散的轨迹寻找源头,最终......目光锁定在大楼露天喷泉池另一头玻璃护栏边的红衣女明星身上。
阴气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而她身后,正站着一只......满身血痕,脚尖立地,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
怨气这么重,大白天都能出来了,可见那恶灵的本事有多强。
看她胳膊上与脖子上那些直线伤痕......伤痕旁还有缝补的痕迹......
像是,死后被人分尸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凶的恶灵,她为什么要跟着那个女明星?
女鬼察觉到我的目光,僵硬昂头,血瞳陡然瞪向我,吓我一激灵!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恶灵下一秒竟然消失了......
就这么轻易离开了,不像是要来干票大的啊,难道是找错人了?
我不明所以地转身,打算回办公室。
然而,就在我神游天外时,那女明星突然踩着高跟鞋快步追了上来,我反手关门,她一把推住。
我一怔,回头,见到她不理解地问:“怎么了?”
女人一改刚才飞扬跋扈的形象,娇媚地冲我抿着烈焰红唇笑笑:“你是来找长烬的?”
我点头:“对啊。”
女人视线下移,落在我怀里的保温食盒上,紧接着好心指引:“我知道长烬在哪,呐,就在那间屋子里,你去找他吧。”
她纤纤玉指遥遥一指,我顺着她指尖方向看去,是另一间看起来更高大上的屋子,高门紧闭,瞧不出是干什么用的地方......
女人脸上堆满娇艳笑容,扶着我的肩膀好脾气道:“你去找吧,到时候见到长烬告诉他一声,就说我来了,让他赶紧回办公室。”
原来是想借我达到见长烬的目的啊。
她考虑周到地拿出一张卡塞给我:“这是门卡!赶紧去吧,当心汤凉了。”
提到汤,我觉得她说得对,这都是快一个小时了,再不喝等会儿真凉了!
“谢谢啊!你的话我一定带到。”我不客气地拿上门禁卡就快步往那间屋子门口走。
身后女人轻漫的回了句:“不谢。”
我有点急,小跑到房间门口,拿出门卡往门锁上一扫,听见滴地一声果断推开门闯进去——
“老板我给你带了汤,你怎么还没下......”
我人跑进去,话还没说完,一只玻璃杯就突然袭向我,幸亏我反应快往边上一躲,装满热水的玻璃杯才啪的一声摔碎在我脚下,没砸着我......
下一秒就是某个男人的滔天大怒:“滚出去!谁允许你进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滚!”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看见——
眼前是个会议室......
会议长桌两边坐满了西装革履、脸红脖子粗的公司高管。
正前方,会议桌尽头,是眉心紧锁,一脸阴沉的殷长烬。
刚才拿水杯砸我的是个发福的中年老男人,老男人这会子还是两眼冒火一副凶相,仿佛我迟出去一秒他都能用意念把我烧成灰......
殷长烬见进来的人是我,眉心舒展,黯沉的眸底缓缓亮起光。
我望着眼前这个压迫感极强的画面,心虚胆怯地吞了口口水,完了,那女人坑我!
他眉头微拧,把手腕收回去,淡漠道:
“我确实是在半个月前出了车祸,但抢救过来了。
我没死,只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身体各项指标都越来越差,从抢救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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