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有功苏子瑜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by徐有功苏子瑜》,由网络作家“日月之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子瑜说道,仿佛为此事颇有些困扰,眉宇间多了一丝愁绪。徐有功听完:“听上去确实比较蹊跷,这神鬼之事,徐某向来不信。恰巧我受王少卿所托,帮忙查找王朗的下落。是不是什么痕迹都没有,得咱们去现场看看再说。”说走就走,二人带着钱诚一起出了大理寺,往洛神岛方向去。三人刚到洛神岛,还未来的及下马。就见到对面,刑部几人骑着马也到了洛神岛。定睛一看,原来是崔元奕带着人一起过来的。几人碰面,本应相互见礼。但是崔元奕和苏子瑜谁也不理谁,场面一时很尴尬。“贤弟,你们怎么也过来了。”徐有功只好打破僵局,自己看着聊。崔元奕看着徐有功笑道:“兄长有所不知,我父亲与郧国公是故交。因此殷家叔父想让我帮忙,查一下星河贤弟的下落。”徐有功点点头,原来如此。徐有功见崔元...
《小说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by徐有功苏子瑜》精彩片段
苏子瑜说道,仿佛为此事颇有些困扰,眉宇间多了一丝愁绪。
徐有功听完:“听上去确实比较蹊跷,这神鬼之事,徐某向来不信。
恰巧我受王少卿所托,帮忙查找王朗的下落。是不是什么痕迹都没有,得咱们去现场看看再说。”
说走就走,二人带着钱诚一起出了大理寺,往洛神岛方向去。
三人刚到洛神岛,还未来的及下马。就见到对面,刑部几人骑着马也到了洛神岛。
定睛一看,原来是崔元奕带着人一起过来的。
几人碰面,本应相互见礼。
但是崔元奕和苏子瑜谁也不理谁,场面一时很尴尬。
“贤弟,你们怎么也过来了。”徐有功只好打破僵局,自己看着聊。
崔元奕看着徐有功笑道:“兄长有所不知,我父亲与郧国公是故交。因此殷家叔父想让我帮忙,查一下星河贤弟的下落。”
徐有功点点头,原来如此。
徐有功见崔元奕和苏子瑜两人,一人站左,一人站右,互相用后脑勺对着对方。
无奈叹了口气,只好自己一个人抬脚,往事发现场走去。
相互置气的两人组,像保镖一样,一左一右的跟着徐有功。
徐有功沿着洛神岛里里外外走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
徐有功便道:“苏郎将,昨日在现场,看到全过程的金吾卫可在。”
苏子瑜招了招手,后面跑过来一个金吾卫的士兵。
“小人杨三,见过徐大人。”
“昨日你在哪里站着,看见什么,详细说一遍。”
杨三详细说了自己昨天站的位置和看见的画面,基本上和苏子瑜说的一样。
徐有功想了想回身对着一众人问:“王朗和杜兴思遇洛神那晚,有谁看见了?”
只见刑部出来一人:“大人,王朗遇洛神那晚小的看见了。”
金吾卫的人,站出来说杜兴思那晚,他在执勤见到了。
徐有功点头示意他们说。
通过三人得到讲述,徐有功发现了一个问题。
三人当晚,站的位置不同,但是却是不约而同,涉水向同一位置走去。
看来,这问题应该是出现在水中了。
于是,徐有功安排水性好的人,下水去那位置看看水底有没有什么痕迹。
几人下水后,在水中行了三十余步,到达指定位置,水位只到众人胸口。
然后众人深入水底探查,却毫无所获。
这下徐有功都觉得邪门了,真的是神迹?被洛神接走了?
于是站在水边,沉思了起来。
“大人,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钱诚问。
徐有功想了想说:“今晚,咱们带好人手,亲自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崔元奕听完问:“那兄长,你怎么知道洛神今晚会带走谁呢?”
苏子瑜却接过话:“按顺序,该轮到第七名褒国公世子段怀简,段小将军。可是他不在神都。”
崔元奕难得没有跟苏子瑜抬杠,而是顺着他的话说:
“那会不会改成是第六名,鄂国公世子,尉迟循毓。”
苏子瑜听见他的回答,看了他一眼。
两人目光对上,然后又双双扭头看向别处。
徐有功却说:“不用考虑排序了,金吾卫把洛神岛戒严了。今晚除了我们,谁也不许靠近。”
钱诚纳闷:“谁也不许靠近,那洛神要是真的来了,没有她想接走的人怎么办?”
崔元奕邪肆的笑道:“这还不简单,那就将神都俊才榜上的人都请来,看这洛神想带走谁?”
“都带来?”钱诚诧异。
崔元奕想了想说:
徐有功说完这句,那万毒鬼手便忽然转向徐有功,一边便袭向他,一边问: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师父血脉尚在?”
苏子瑜拦住他,两人又缠斗在一起,
显然万毒鬼手不是苏子瑜的对手。只将身上的药粉,连续往苏子瑜和徐有功方向扔去。
“你不说,中了我这药,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看你说不说。”
徐有功拉上面罩,神情淡然的说:
“我们敢来这里,就一定做好了全面的准备。我们这身斗篷和面罩都是特制的,目的就是为了防你的毒药毒粉。
另外,我若中毒,你师父那女儿也会中毒的,她自然也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霍七听到这里,打斗的动作就逐渐缓慢了下来。
徐有功见状又接着说:“霍老板,在下是很有诚意的。我不光知道你师父的女儿是谁,在哪里。
还知道你师父为何被灭门,你难道不想知道吗?如果你想知道,就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霍七听到这里,就哼了一声,停手了。
徐有功心下已经确定,这事儿成了。
徐有功接着说:“先说你师父的女儿。纤娘当年生下她就死了,一个死了娘亲的孩子,还是庶女,日子过得自然不好。
到年龄之后,便被嫡母用来讨好达官贵人,送出去做了小妾。
后来犯了错误,被那贵人卖入青楼。现在在神都温柔坊,微雨楼里,名唤采莲。
因其不肯接客,便划伤了自己脸,现在微雨楼做粗使杂役。
我已派人把她赎了出来,你若愿意,可以随时见到她。”
“老子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霍七看着徐有功恶狠狠的说。
徐有功明白,这霍七其实已经开始相信了。
“你长着眼睛可以自己看,你师父的女儿,自然与你师父长得十分相像。
怎么说呢,除了年龄对不上,她更像你那去世的未婚妻。”
霍七还是没有放下戒心问:“你到底是谁? 我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你为什么轻而易举的就知道?”
这时,老六从后门口走了进来:“霍兄,别来无恙。”
待霍七看清楚是柳信:“是你,你们是大理寺的?”
“霍兄见谅,本想与你好好一叙,但是霍兄上来就动手。小弟也害怕你的毒粉,就没敢进来。”老六抱拳行礼道。
霍七看着老六,这人以前多有来往,还是比较可信的。
“你们是大理寺的人,确实会比我查的更多,更详细点。
我姑且信你们,如果让我发现你们骗我,就算是你们大理寺,我有办法让你们付出代价。”
霍七想着打又打不过,况且他也很想知道徐有功说的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做个交易也无妨。
徐有功看霍七同意了,便揭下面罩说:“那霍老板,先去我们大理寺吧。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我们把采莲姑娘交给你。
你帮我们救人,我们再帮你查你师父被害一事,如何?”
霍七抖了抖衣衫道:“走吧。”
“霍老板,走之前,请把冰玉神仙引的解药带上。”徐有功说。
听到这句,霍七猛然回头看着徐有功,皱眉道:“你们的人中了冰玉神仙引?”
徐有功点了点头,见霍七神色不对,就问:“霍老板可是知道点什么?”
霍七去身后的架子上翻了翻,找到个小白瓷瓶扔给老六。一边说:“别套老子话,老子什么也不知道。”
然后对着老六说:“你知道这个药怎么用吧。”
还没等王沭走两步,添香阁的老鸨,欢娘,一个年过三十,但风韵犹存的女子。
着装暴露,身材丰满,扭着腰身,快步走过来,热情的拉着着王沭的手:
“哎呀,王大人,您可是好久不来了,我们莲莲可是想你想的整日以泪洗面呐。”
王沭一边抚摸着欢娘的手,一边笑道:“是吗,这不是来了嘛,莲莲姑娘近日可好啊。”
“哎呀,莲莲姑娘因为大人您不来,整日相思,人都消瘦了一大圈。大人今日可要好好陪陪我们莲莲。”
王沭的另一只手伸过去,搂着欢娘的腰,两人十分亲密,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院去了。
钱诚在门口看的一脸贱笑,摸着下巴缓缓道:
“看来,王少卿,倒是经常来这添香阁查案啊,查的还挺深入。”
徐有功没有接话,现下看来王少卿破案怎么样不可知,但在这风月场上倒是个老手。
门口站着的两个花娘,看见徐有功身姿朗朗,面冠如玉。像是饿狼看见了小白兔,四只眼睛都冒绿光。
“哎呦,哪来的神仙般的郎君呀,真是一表人才,可有相好的姑娘啊。”
说着便上前动手拉徐有功。
徐有功退后一步,避开了,尴尬道:“我们是来找碧云姑娘的。”
那花娘一听,干脆上前,搀起了徐有功的胳膊,十分热情:
“哎呀,郎君是来找碧云姑娘的?走走走,奴家带您去。奴家啊,跟碧云姑娘最熟悉不过了。”
不容分说,拉着徐有功就上楼了。
钱诚跟在后面,看着徐有功尴尬窘迫的状况,咧着嘴直笑。
“碧云姐姐,这里有位小郎君找你。”那花娘人未到,声音先在门外响起。
吱呀一声,二楼靠左的门打开了。
露出一张颇具异域风情的脸来。
碧云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有功,明显不是熟客。但是丰神俊朗的小郎君可是不多见,于是热情的说。
“郎君,请进。”
徐有功刚走进房间,就明白了刘娘子说的孙正和身上的味道是什么了。
碧云的房间内,燃着一种熏香,是一种来自波斯的异香。
这种花在波斯往往是以供佛之用,名为鬘华。
波斯名为:耶悉茗。
香味如此浓郁,沾上身,恐怕一时半会儿去不掉。
送徐有功上来的花娘想跟进来,被钱诚给拦住了。
钱诚一边关门一边委屈的说:“这位貌美如花的娘子,郎君我来半天,也没人招待,真是让人伤心呢。”
那花娘娇笑着说:“哎呦~看郎君说的,奴家这不是来了嘛~”
说着就带着钱诚往边上去了。
碧云穿着一身波斯舞姬的衣服,露出大片的肌肤,走起路来,两条大白腿,若隐若现,赤裸着双脚踩着地上的波斯地毯。
着装如此大胆,但是表情却是十分害羞。
身上的波斯舞姬服在举手投足之间,铃声叮当,多了几分魅惑,整个房间的氛围忽然暧昧了起来。
“郎君,请喝茶。”碧云羞怯的给徐有功倒了一杯茶水。
徐有功正了正神色,往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
“今日来找娘子,是有点事情想问一问碧云姑娘。”
碧云一双眼睛脉脉含情的看着徐有功:
“郎君,这良辰美景,仅聊天,是不是有些辜负。奴家最是擅舞,不如为您舞一曲助兴。”
徐有功看这情况,十分无奈,只好从怀中掏出了大理寺的腰牌,放在桌子上。
“碧云娘子,本官今日是为了孙正和被杀一事前来的。如果姑娘不想在这里聊,也可以随本官去大理寺聊。”
“孙正和?”碧云惊讶了一声。
又看了看大理寺的腰牌,便老老实实坐下来,一改刚才的妩媚形象。
小声怯怯的说:“大人请问。”
徐有功:“娘子,讲讲孙正和吧。越详细越好。”
“是,大人,容奴家想想。”
碧云半垂眸,盯着桌上的茶盏,认真想了一下说:
“孙正和是半年前,来添香阁的时候认识奴家的。
那天他喝得烂醉,来到这里后还要喝酒。奴家给他上酒,他就拉着奴家不撒手。
大约是他喝多了,一边搂着我,一边絮絮叨叨的跟我说。说他家里的娘子不能生孩子,娶来无用,还不如娶我回家。
客人们来这里,逢场作戏,听听就算了,奴家也没有当真,就随口安慰他一番。
自那天以后,孙正和就经常来,每一次来都来找我。
后来喝完酒,完事儿之后,还总说要给我赎身。
可据奴家所知,孙正和就是南市的一个税收小吏。
奴家虽然不是这添香阁的头牌,但是我的赎身银子,他是万万出不起的。
为了生意能够长久,奴家也没有戳破他。
可是像我们这里的姑娘,哪能只有一个恩客呢。常来我这里的还有一位是兵部的主事,陈良弼陈大人。
虽说是从八品末等官吏,但是也比孙正和这种没有品级的税收小吏强。
这位陈主事,颇喜欢西域舞蹈,经常来这里看我跳舞。
醉酒后也经常会说,要跟我赎身什么的。
呵……男的嘴呀,骗人的鬼,奴家肯定是不信的。”
说到这里,碧云忽然笑了一下,颇有些得意。
偷偷看了一眼徐有功的神色,见徐有功在认真听,便又说:
“但是孙正和却信了陈良弼的话。
前些日子,那天陈主事正在我这里。孙正和喝了酒,骂骂咧咧的找上来,砸开了门。
陈主事被惊扰了好事,自然是不开心的。
两人就在这里打了起来,最后孙正和因为不胜酒力,被陈主事打了一顿,扔出去了。
后来他又连着来了几天,但是陈主事好像跟他杠上了,日日都在我这里,喝酒看我跳舞。
孙正和见打不过陈主事,又见不到我。
只能在下面买醉喝酒,日日喝的烂醉。
他们两人斗法,奴家也插不上手。
就想着过一段时间,两人中有一人放弃了,也就好了。
但是今日,我却听人说孙正和被杀了,我还在想会不会跟陈良弼有关。”
说到这里碧云忽然神情紧张了起来,连忙摆手解释道:“大人,他们两个人的事,跟奴家可没什么关系。”
“大人也知道,像奴家这样的人,是没有权利决定跟谁不跟谁的。还请大人明鉴。”
徐有功看着碧云正色道:“碧云姑娘,放心。大理寺办案看的是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本官不会平白无故为难姑娘的。”
“还请姑娘想想,孙正和可有跟你说过一些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容奴家想想。”碧云说完,认真的想了起来。
“哦,对了。孙正四日前,来这里,陈主事也在。
孙正和在外面骂骂咧咧的,说陈主事得意不了几天了,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他。
这句话我当时听了只觉得是他,胡咧咧呢。现在想想,莫不是陈主事先下手为强了?”
碧云揉着手里的帕子,看向徐有功,眼神里全是惊恐。
徐有功想了想:“碧云姑娘,陈主事,昨日可来找过你?”
“来过。”
徐有功:“几时离去的?”
“亥时左右吧,他一般要么在这里留宿,不留宿都是在宵禁前走的。”碧云道。
“好的,大人。那……那小的能走了吗?”赵四小声说。
徐有功摆摆手,赵四慌忙跑开了。
回到大理寺,徐有功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案几前,理着思路。
这时金吾卫送来苏子瑜的一封信,上面写着尸体的摆放,是昔日高昌国祭祀惯用的手法。
祭祀?以活人为祭?祭祀的对象又是谁呢?
徐有功陷入了新的沉思中……
吹笛子思念怀远,然后又砍断四肢祭祀?
这凶手毫无疑问是与高昌有着莫大的关联。
那么凶手在祭祀什么?或者祭祀谁?
徐有功一时也想不通,于是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然后又莫名想起刚才赵四说的场面,就顺手画下了赵四当时看到的场景。
看着这幅画,徐有功越看越觉得哪里有点问题,但是看不出是哪里不劲儿。
这时徐有功脑子十分混乱,眉心忽然一跳一跳的,心里升起一股十分不祥的感觉。
就这样纠结着笛声,祭祀,画……在疲惫的思绪中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徐有功在公懈房的软榻上醒来,穿好衣服,站起身来。直接问在身边伺候的徐义,昨夜可有事情发生。
“郎君,你怎么知道有事发生。”徐义惊讶道。
“昨夜金吾卫在北市附近听到了笛声,也见到了人 ,但是那贼子砍伤了金吾卫的人,逃走了。”
“笛声出现在谁家房顶?”徐有功听完,倏然站住不动,回身问徐义。
“兵部的郎中,蒋怀锡大人,昨夜被杀,死状与陈良弼一样。现在满城都在传这个笛声分尸案。”
徐义见自己郎君大清早情绪不好,就一口气儿把事情说完。
徐有功终于明白,自己昨天的不安与不祥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就是这里,蒋怀锡!
昨日蒋怀锡来大理寺打探情况,说到高昌时候,他的表现明显是有问题。
早就应该想到,蒋怀锡与此事有关。
徐有功揉揉额头,起身出门。
“郎君,早饭还没吃呢?”徐义在后面提醒徐有功。
徐有功刚出门,钱诚就匆匆进来:“昨日子时在北市,金吾卫听到笛声,立即前去抓人。金吾卫被砍伤数人,但是依然让那贼人给逃走了。”
“蒋怀锡还是被杀了,死因和陈良弼一样。”
两人说话间,有人前来禀报,大理寺卿段宝玄大人,召徐有功前去问话。
徐有功到大理寺正厅,只见段宝玄已经赫然在座。
下首坐的是王沭和王介山,还有苏子瑜三人。
“下官徐有功,参见诸位大人。”徐有功上前行礼。
“免礼。”段宝玄说。
段宝玄看着徐有功,上下打量了一番。
好容貌,好气度,还进士及第。徐怀仁这老小子,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便开口道:“你初到大理寺,就接了这么棘手的一个案子。听说这两日都是多方奔走查案,辛苦了。”
“下官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徐有功恭敬回答。
“这连续三个夜里,死了三个人。南市的税收小吏,兵部的主事,昨天是兵部的郎中。
金吾卫昨夜在北市闹得动静颇大,被伤了数人,仍未擒拿住凶手。
今日早朝,陛下已经知道了,勒令大理寺和金吾卫联合破案,限期三日。
找你来,是因为这个案子从头都是你查的,想问问案件进展情况。”段宝玄说道。
徐有功抬头看了一眼段宝玄,见其面色平静,便知陛下并未责罚。
于是便道:“仵作画出了凶手使用的武器,昨日苏郎将看出来是高昌玄斩斧。
苏府的老管家又看出来,尸体被摆放的样子,像是是昔日高昌国用来祭祀用的。
因此下官推断,此事恐与高昌有莫大的关联。
下官昨日查陈良弼的档案,发现他在显庆三年,随右武卫驻扎在安西都户府,就在高昌县附近。
陈良弼当时还是一个大头兵,其上司是当时任骁骑营粮草督官的冯博远大人,蒋怀锡是冯博远的副手。
这就是二人与高昌的交际之处。”
众人一听,又是高昌,又是右武卫的,事情颇有些复杂。
“那照你这么说,南市税收小吏叫……叫……”王沭说一半想不起来了。
“孙正和。”王介山在旁边悄悄提醒。
“对,孙正和与高昌,与陈良弼,蒋怀锡之间有什么关系?”
“下官,昨日也查了孙正和的情况。发现他就是一市井混混,从来没有去过高昌。出的最远的门,是去了荥阳,其余时间都是洛阳。”徐有功回答。
“但是钱诚提醒了下官,凶手在杀蒋怀锡和陈良弼时,是喉咙处一斧毙命,然后再分尸。
但是孙正和的死法却是先迷晕之后,再砍断四肢,血尽而亡。
这两者之间有很大区别,昨日下官提审了孙正和的娘子,已经得出结论了。”
钱诚听到还有自己的功劳呢,忽然来了精神。
“孙正和与陈良弼,因为添香阁的碧云姑娘起了冲突。”
徐有功说到这儿,王沭却在听到添香阁三个字,想到当日之事,脸上肉眼可见的不自在起来。
“孙正和刚开始回家,天天咒骂陈良弼。谁知在三四日前,孙正和回到家里,忽然高兴了起来。
说有人要收拾陈良弼,真是瞌睡送枕头,还说自己要发一笔财。
并且当晚,在添香阁碧云姑娘的房门外,也扬言说且让陈良弼多活几天。添香阁里很多人都听到过这话。”
徐有功抬头看了段宝玄一眼道。
这一抬头不要紧,吓得王沭一激灵,连忙道:“这帮人真是的,整日不思正事,净因为青楼女子争风吃醋。”
钱诚在后面听到王沭的这句话,差点惊掉下巴。
王少卿,你的莲莲要是听到你这番言论,恐怕又要以泪洗面了。
苏子瑜皱眉看着徐有功:“所以呢?”
徐有功目光看向苏子瑜:“所以下官推测,那凶手本是要杀陈良弼和蒋怀锡的,但不知为何被孙正和发现。
孙正和知道这个秘密,并向凶手勒索钱财,因此被杀害的。”
王沭为掩饰自己的尴尬问:“咳,姑且算你推测有道理,那你有证据吗?”
徐有功:“回大人,下官惭愧,暂时没有过多证据,能够证明此事。
但是下官推测,凶手不行凶则已,如果继续行凶,目标可能是兵部右侍郎冯博远大人。”
“既然没有证据,怎么推测出来冯侍郎是下一个目标,别在这里信口雌黄。”王沭厉声说。
王介山则是不动声色,替徐有功回答了王沭的这个问题:
“因为昨日蒋郎中来过大理寺,来询问陈良弼的案件,并说是受冯侍郎之命前来。”
“第十名,太原王氏沐琴公子,王朗,已经被带走了。
第九名,莒国公弟子,小棋圣杜兴思,也被带走了。
第八名,郧国公家,二公子殷星河,也被带走了。
第七名,褒国公世子,段怀简,他不在神都。
第六名,鄂国公世子,尉迟循毓,他倒是在神都呢。
第五名,欧阳家大公子,欧阳承宇,也不在神都。
第四名,清河长公主之子,程政。也不在神都。
第三名,纪王府世子,义阳郡王李琮,在神都。
剩下的就是我和这冰块脸了。
所以,只用请尉迟循毓和义阳郡王即可。”
苏子瑜听完说:“我去请尉迟循毓,你去请义阳郡王?”
徐有功却笑道:“义阳郡王不用请了。”
两人听完侧目看着徐有功,徐有功则道:“你们忘了纪王夜遇洛神之事了?洛神若要对义阳郡王出手,早就得手了。”
崔元奕道:“言之有理。冰块脸你与那尉迟循毓总角之交,你去请吧。”
钱诚惊讶道:“大人,你的意思是,用三位郎君做饵吗?这不行,太危险了,都是朝廷命官,一旦……”
钱诚话还没说完,苏子瑜冷冷道:“就这么办了。”
崔元奕脸上一脸的玩世不恭:“有意思,就这样吧。今晚一睹洛神真容。”
几人回去收拾准备,约好了申时过半到洛神岛相聚。
苏子瑜去请尉迟循毓,对方听说去看洛神,十分感兴趣,欣然允之。
天色渐晚,酉时过半,众人均已赶到洛神岛。
金吾卫已早早将洛神岛附近戒严。
刚开始大家还说说笑笑,显得分外轻松,但是戌时过后,气氛就逐渐凝重。
终于接近戌时半,平静的河面上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像是有人在划船。
但是任凭众人瞪大眼睛,河面上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又过了一会儿,水声没有了,河面上吹来了一阵凉风。
凉风过后,徐有功身旁的崔元奕,缓慢向前走了两步。
徐有功转头看着崔元奕,只见他目光呆滞,看着河水中间,缓步走进水中。
“元奕,元奕……”徐有功喊了他两声。
他居然充耳不闻,持续向水中走去。
徐有功上前两步,试图拉住他。但是非但拉不住,崔元奕还将自己拖进了水中。
众人看到这变故,都一时没反应过来。
只有苏子瑜飞快上前,伸手用力拉住二人。
徐有功却转对苏子瑜说:“苏郎将警戒,其他人快来拉住他。”
苏子瑜听到后,松开手,停下脚步。
扬手示意金吾卫,四周戒备。
苏子瑜松手后,崔元奕力大无比,将徐有功拖入齐腰的深的水中。
众人连忙上前,拉住徐有功和崔元奕。
但是崔元奕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样,浑身力量无穷,四五个人,拉不住,拼命挣扎,脖子上和头上的青筋骤现。
徐有功见状大声道:“打晕他。”
尉迟循毓听见,伸手在崔元奕的后脖子上敲了一下,崔元奕立马安静下来。
众人抬着他,从水里往回走,场面紧张起来,一触即发。
正在这时,水面上忽然起了大量的白雾。
徐有功说:“来了。”
就在这时,众人看见这雾中似乎有一位白衣女子。
身姿曼妙,衣袂飘飘,站在河中间的水面上,脚下是波光粼粼的河水,身后空无一物。
尉迟循毓仔细看了一下,道:“他娘的,这到底是洛神还是河妖。”
徐有功见状,大声喝道:“苏郎将,弓弩射杀。”
苏子瑜回过神,架起手边的弩,朝着那白色的身影射过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