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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的古代历险记前文+后续

麻辣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成为柔妃宫里洒扫丫头,死对头穿成柔妃的侍奉丫头。柔妃喜欢死对头伶俐聪慧,常常嫌我懒惰成性,却在吃穿用度上对我们缺一不可,理由是我们二人有趣得紧,解了柔妃十几年的乏。死对头妄想混出地位,柔妃想假死离宫。但她死了,柔妃也死了。柔妃死前将幼儿托付于我,让我护他长大,此时他看着我:“莳萝姑姑,你想怎么办?”我双手一摊,“我只会医术、制药、格斗、美容、你想先学哪个?”1听闻死对头何叶又被掌事姑姑罚去浣衣局时,我还杵着扫帚在院里发呆,愣了会才去伙房领晚饭,普通洒扫宫女是两个包子一碗粥,但我多顺走了个包子。何叶常常说古人迂腐,她定能闯出一片天地,到时带我吃香的喝辣的,这次是她穿过来挨罚的第十八次,前十九次都是靠我顺来的包子她才能继续嘴硬。何叶疼...

主角:柔妃莳萝   更新:2024-11-22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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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柔妃莳萝的女频言情小说《女杀手的古代历险记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麻辣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成为柔妃宫里洒扫丫头,死对头穿成柔妃的侍奉丫头。柔妃喜欢死对头伶俐聪慧,常常嫌我懒惰成性,却在吃穿用度上对我们缺一不可,理由是我们二人有趣得紧,解了柔妃十几年的乏。死对头妄想混出地位,柔妃想假死离宫。但她死了,柔妃也死了。柔妃死前将幼儿托付于我,让我护他长大,此时他看着我:“莳萝姑姑,你想怎么办?”我双手一摊,“我只会医术、制药、格斗、美容、你想先学哪个?”1听闻死对头何叶又被掌事姑姑罚去浣衣局时,我还杵着扫帚在院里发呆,愣了会才去伙房领晚饭,普通洒扫宫女是两个包子一碗粥,但我多顺走了个包子。何叶常常说古人迂腐,她定能闯出一片天地,到时带我吃香的喝辣的,这次是她穿过来挨罚的第十八次,前十九次都是靠我顺来的包子她才能继续嘴硬。何叶疼...

《女杀手的古代历险记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成为柔妃宫里洒扫丫头,死对头穿成柔妃的侍奉丫头。
柔妃喜欢死对头伶俐聪慧,常常嫌我懒惰成性,却在吃穿用度上对我们缺一不可,理由是我们二人有趣得紧,解了柔妃十几年的乏。
死对头妄想混出地位,柔妃想假死离宫。
但她死了,柔妃也死了。
柔妃死前将幼儿托付于我,让我护他长大,此时他看着我:
“莳萝姑姑,你想怎么办?”
我双手一摊,“我只会医术、制药、格斗、美容、你想先学哪个?”
1
听闻死对头何叶又被掌事姑姑罚去浣衣局时,我还杵着扫帚在院里发呆,愣了会才去伙房领晚饭,普通洒扫宫女是两个包子一碗粥,但我多顺走了个包子。
何叶常常说古人迂腐,她定能闯出一片天地,到时带我吃香的喝辣的,这次是她穿过来挨罚的第十八次,前十九次都是靠我顺来的包子她才能继续嘴硬。
何叶疼得呲牙咧嘴,“那死巫婆见不惯我得利,我帮五皇子捡风筝她非以我以下犯上罚我,我他娘真是服了呀。”
我默不作声给她擦药。
何叶瞥了我一眼,不耐道,“你就说我有错没?你怎么老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可是为咱俩前程着想,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我皱了皱眉,不说话。
这就是我俩是死对头的原因。
我嫌何叶狂妄自大,何叶嫌我又装又懒。
我倒也不算是装,这宫里谁都想攀枝变凤凰,但人太多了,多的一眼望不到头,何叶一旦有任何动静就被人监视并扼杀,就比如我顺包子的事被人发现了。
何叶受罚,不能吃饭。
面对气场十足的掌事姑姑,我勉强挣扎下,“姑姑,包子是我昨夜剩的,您实在要罚就罚何叶吧,她嘴馋抢去的。”
姑姑冷笑,“一张笨嘴吐不出好话。”
我沉默等待刑罚。
半途杀出一位自称是柔妃的侍女保下了我们,缘由是何叶帮柔妃的五皇子取下风筝。
何叶面见过柔妃后,我从皇宫的洒扫丫鬟飞升成柔妃宫里的洒扫丫鬟,何叶逗柔妃笑得心花怒放时,我抱着扫帚打盹,何叶在给柔妃出谋划策,我拎着茶壶发呆。
久久没反应过来,原来这真行啊。
多日后,柔妃咦了声,“你是?”
我当柔妃的丫鬟不仅有包子有粥,还有很多精美点心,我很感激柔妃,于是我激动得双腿一软直接下跪:
“我是您的主子,不对,您的丫鬟。”
柔妃笑着连声说我有趣,跟何叶一样有趣。
我们是现穿古代思想不同当然有意思,于是我顺利容升柔妃的爱鬟,柔妃知道我喜静不喜动,虽不曾要我立规矩,偶而会嫌我懒惰教育我。
“莳萝,你多学学何叶呀。”
何叶瞥了我眼,冷笑,“她会的可多了,只是不想动。”
柔妃一副好奇模样,“莳萝她会什么?你们为何会那么多好玩的?”
何叶瘪瘪嘴,似是回想起什么可怕的事忙摇头,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会推牌九、叶子牌、吊九、娘娘您想玩什么?”
柔妃玩说什么都行,能见青山流水更好。
柔妃出生于名门望族,父亲是追随先皇的开国将军,母亲是宁安郡主,与已故皇后是闺中密友、莫逆之交,兄长为是大理寺少卿,次兄为三皇子伴读。
柔妃是公认的名门贵女,却无一人敢娶。
后来她被陛下所娶。
只因柔妃样貌与先皇后相似。
遇见我俩柔妃甚觉有趣,老缠着何叶给她讲故事,我懒得讲就躲起来,何叶很疑惑柔妃冠宠后宫,要什么都是轻而易举,怎么老想着往外跑?
柔妃嗤笑了声,“我见陛下要笑,见众生要笑,见了你们,我才是被逗笑的。”
何叶更努力逗柔妃笑了。
用各种法子。
但我觉得麻烦。
2
我妈妈与何叶妈妈是闺蜜,我俩因性格迥异死活不对付,穿进这里是因为我想吃麻辣烫而她想吃烤肉,争吵间动手纷纷掉进池子里,一睁眼只能啃包子跟粥了。
我知道我又回不去了。
面对何叶讨好柔妃的狗腿样儿我没话说,其一是想保住我俩的荣华富贵,其二是想被柔妃感动帮助她获得自由。
自由是不可能的,我当宫女得年满二十五出宫呢。
于是何叶做皮影戏、搞烟花、做烤肉,用皇宫里的各项禁忌去搏柔妃一笑,我没手艺只好跟着吃喝,日子乐乐呵呵就这样过下去。
直到皇帝寿诞。
柔妃对皇帝眼见心也烦,干脆听何叶的话装病不去了,何叶便去花房拿自己特意种的花哄柔妃,柔妃一听就笑了,但何叶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了。
何叶种的花被皇后看上了,但何叶不肯给就被打死扔进了池子里,被水泡发的何叶怀中还抱着那株红艳欲滴的、逗柔妃的花。
柔妃气得浑身发抖,想替何叶讨公道。
我看着何叶的尸首,拉住了柔妃的手。
“娘娘,以后,我给您讲故事。”
柔妃浑身跟脱了力似的,软软倒进了我怀里。
何叶是思想开放的现代人,可在深宫不过区区贱婢,不值得柔妃为此冒险,于此我失去了在这个时代唯一能交心的人,却也替代了何叶在柔妃身边的位置。
我讲故事不如何叶生动、烤肉也经常焦糊,我又去拿上好羊腿肉做实验时,听见两位婢女细细的尖笑声:
“我早见不惯柔妃身边那宫女唯利是图攀高枝了,都是奴才凭什么她得主子欢心,做那些事儿早被人捅出去了!何况那花儿可是皇后娘娘看上的!”
“嘻嘻,那侍女去花房的事,是我向大侍女告密的!”
我慢慢地靠近,“姐姐们,今日这羊腿肉可新鲜?”
那俩侍女被我吓了一跳,接着又傲慢应了声,我与她们据理力争说这肉不新鲜,侍女们说皇后娘娘最喜食羊肉,日日都要新鲜的。
我盯着砍肉刀,低头应了声,“喔,多谢姐姐。”
侍女低笑讥讽我没见识,可笑声还没出喉就被我一刀捅死了,另一位侍女大叫都来不及,其实何叶早就说过我会的很多,而杀人是最简单之一的。
我将烤牛肉给柔妃送去,烤「羊肉」给皇后送去。
柔妃吃得不亦乐乎,我也开心,“娘娘,好吃吗?”
柔妃高兴点点头,我猜想皇后娘娘定也高兴,但次日有宫人便在荷花池边,发现了两具皆被剃了大腿的女尸,猩红的血将池塘染的面目全非。
皇后娘娘吐了。
柔妃也吐了。
我啃着肉,慢吞吞说,“娘娘多吃点吧,这是庆功宴。”
柔妃吐的昏天黑地,两眼泪汪汪,“为何要说庆功宴?本宫方才听说···莳萝你可知晓那两名宫女的死状?”
我微微一笑,“我为何要知道?这跟我有何关系?”
那两名宫女死因终不明,没人会因两名宫女大动干戈,就如同何叶的死。
之后柔妃抑郁了些时日,竟学着何叶的举动给自己寻乐子,例如偷天换日出宫出游、在国祭烤肉被发现、给皇帝演皮影戏但把国演亡了。
皇帝问她谁教的。
柔妃在宫中待了数年不该如此蠢笨。
是何叶出现致她的性子变化如此,我想到何叶临死前都在为逗柔妃开心而绞尽脑汁,想到何叶每每心疼柔妃被困在深宫而恼怒的模样。
何叶说,“我们体会不到她身陷的苦难,我就让她开心开心,况且柔妃对我们那么好,你没心没肺不愿意我无话可说,但你千万别阻拦我。”
如果柔妃受伤了,何叶会难过死吧。
我默默叹了口气。
“回皇上,是奴婢。”
皇帝将柔妃拥进怀,语气平淡,“来人,杖杀。”
看吧,我也要死得不明不白了。
3
胜在柔妃将我护下了,但我被罚进度日如年的辛者库,听闻柔妃在外面过的很是滋润,在见到快没了半条命的我,柔妃抱着我拼命哭着说要对我好些、再好些。
可很快,她又惹祸了。
柔妃在后花园碰上有孕的宋贵人,谈笑间宋贵人掉进湖里一尸两命,皇帝能护一两次但却不能容忍她祸害皇嗣,一怒之下赐毒酒白绫。
柔妃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心疼,但我只感觉烦躁至极。
还不如让我死在辛者库。
皇帝最终心软下令只将柔妃打进冷宫,不曾想柔妃已饮下毒酒不多时了,她便央求我要护五皇子霍南屹活下去。
我看着站在门后看柔妃逝世不哭不闹的霍南屹,五皇子霍南屹模样白净、五官端正,挑不出什么错处来,性格也与皇帝极为相似。
霍南屹嗓音稚嫩,空洞清脆,“莳萝姑姑,你想怎么办?”
此前霍南屹从未唤过我一声姑姑,都知他对何叶颇有好感,但我见过他将何叶摘下的风筝撕成粉碎、为他烤的肉喂鱼、对烟花也嗤之以鼻。
冷血无情是皇家天性、心思深重是他的本性。
莫名让我想起池塘里何叶的尸首。
抬柔妃尸首时皇帝亲临冷宫,威严肃穆的帝王面色隐露悲痛。
我只觉得他又装又烦。
霍屹南像明白会长住冷宫,他主动收拾出地儿给我住,自己将包袱布裹着睡了,我看霍南屹真像睡着了,踹开他把包袱布裹在身上。
冷谁也不能冷着我。
次日一早我被饿醒了,霍南屹早早熬好了粥,连煮粥的锅碗瓢盆我不知他从哪寻的,这碗粥还让我凭空生出愧疚的错觉,虽然让十岁的孩子照顾我很离谱。
但是,很爽。
我边喝边看他,“你哪来的米跟菜?这些锅碗瓢盆呢?怎么不叫我起来?”
霍南屹静静喝着粥,黑漆漆的眸子看我,“进这里之前带的,母妃说姑姑很懒,让我莫要麻烦你,只求你护着我长大。”
我哦了声,霍南屹笑了,“姑姑不必担忧,这些不麻烦的——”
“怎么不叫我早些起来,粥都凉了。”
“明日我要吃烤肉,你不会就学。”
霍南屹小小的脸上带着错愕。
我慢慢悠悠躺了回去,“别指望我动手,你母妃让你莫麻烦我。”
身为天潢贵胄的皇子霍南屹哪受过这些冷嘲热讽,我以为他会耍小孩脾性不理人,可次日他不仅煮好了粥,还烤了羊肉。
我好奇这些肉菜是哪来的。
霍南屹擦擦嘴角,只说,“姑姑,我去学堂了。”
罢了,许是柔妃给霍南屹留有后手。
我没想到皇帝心里始终念着柔妃,破例让霍南屹去尚书房念书,但霍南屹身边无人护他,散学回来时果然带了一身伤,彼时我正在松土撒种。
霍南屹衣裳破烂的耷拉着,他极力掩藏伤痕的模样笨拙无比,但藏不住那张稚嫩又天真的脸上刺眼的伤痕。
霍南屹慌乱擦了擦脸,对我笑,“姑姑我回来了,你饿了吗?”
我扫了眼他,对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姑姑,何事?”
我对霍南屹指着菜地,“就你那么菜,还能长大么?”
霍南屹眼眶红了,瞧着要哭了。
我背过他去松土,霍南屹扯住我的衣袖,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姑姑,你教教我如何保护自己吧,我想活着长大。”
我挑眉。
“五皇子,你母妃说让你莫要麻烦我,何况你想要的东西,怎么不自己去争取。”
可霍南屹比我想的倔强。
“所以我争取不到姑姑,就会落得母妃的下场。”
4
何叶帮柔妃的想法与我截然相反,我劝她少多管闲事别惹祸上身,何叶与我爆发争吵说我冷血无情,跟皇宫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但她不知道的是。
我前世是组织里的顶尖杀手,意外穿进何叶的时代。
那些刀尖舔血的生活我不想经历第二次,穿进古代时我就想一个劲儿摆烂,但何叶做了很多古代不应有的事情,惹了数不清的大小麻烦。
包括惹上柔妃、霍南屹。
我不清楚他知道什么。
“所以你是求我,还是威胁我?”
霍南屹没料想我态度那么冷硬,慌乱地摇头,“姑姑误会了,母妃告诫我要跟着姑姑才能活下去,我不想姑姑出事,也不想姑姑离开我。”
“姑姑是如今我唯一要留住的。”
霍南屹眨巴眼,浓密的睫毛轻颤,写满了紧张与害怕。
也是。
十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心思,不过是我习惯揣测旁人。
我拍了拍手扔下锄头,直言不讳,“我进宫前学过些东西,所以医术、制毒、格斗、美容、你想先学哪个?”
霍南屹笑了。
“姑姑肯教,我都想学。”
霍南屹散学就着赶回来翻土浇菜,尽管如此他也从未叫过苦,霍南屹早不是天潢贵胄的小皇子,不过是摘下青菜熟练给我熬粥的小童。
那粥清甜我很喜欢,今日我却摇头,“今日李嫔诞下七皇子,差人各宫赏了东西,你不想打开看看么,还是你想在冷宫煮一辈子粥?”
那是几枚普通糕点。
如今的霍南屿,难以触之。
除了皇后所出的三皇子,李嫔诞下的七皇子,皇帝膝下令人眼花的儿女们,霍南屿想争一争这块糕点怕是难于登天,不过我觉得冷宫是个触底反弹的好地方。
我便教霍南屿辨别毒草。
这一教就是三年,霍南屿长高了不少,模样也与柔妃愈发相似,一如没变的是他散学后仍会带着伤痕回来,我只好认命的替他上药。
我言简意骇,“第十五次,我没银子买药了。”
入不敷出是赔本生意。
霍南屿却对我淡淡一笑,“不必了姑姑,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起初我没懂霍南屿什么意思,直至皇宫因皇子公主们感染瘟疫大乱,之后便是李嫔的七皇子以年岁尚幼为由意外暴毙。
瘟疫弄得人心惶惶,太医们却束手无策。
皇帝更是毫无动静。
我对着浑身烧得滚烫、难以呼吸的霍南屹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可怜他,隔半个时辰喂他药抑制病情,顺带听听宫墙外久久不散的哀嚎声。
霍南屹病情逐渐好转,他醒来看着我,“姑姑,未免太早了。”
“下葬两位皇子、一位公主,你满意了?”
霍南屿无地自容垂首,嗫嚅着说,“姑姑莫要生气,我是想带姑姑出去才迫不得已这样做,我怕姑姑不肯再帮我擦药了。”
霍南屹一张小脸委屈不已,泪水吧嗒往下掉。
这三年内霍南屹学会辨认各种草药,运用下毒混淆视听达到今日目的,甚至不惜将自己也算计进去,面对这些我只能认命般叹了口气:
“罢了,别叨扰我睡觉。”
宫中长鸣声持续了整整三日,此事无疑将宫中大洗牌,之前皇子公主们多就罢了,如今发生这事霍南屹还能够活下来,皇帝定是能想起他的。
于是我们搬回从前柔妃的宁安宫。
我猜测这皇帝心中始终念着柔妃,哪怕准许霍南屹念书,借机将霍南屹放出冷宫,却从未踏足于宫里半步。
无论如何,霍南屹都达到目的了。
5
在冷宫时我本不觉得无趣,如今搬回来莫名郁闷了些,从前是有斗嘴的何叶解乏,她死后我就麻木了,麻木地又因霍南屿被困了好些年。
恰逢今日中秋佳节,我收拾包袱想偷溜出去。
还未走出门时李嫔就带着人浩浩荡荡来了,她命人将我逼在墙角,那双美艳动人却藏不住倦怠的眸子死死盯着我。
我刚想与李嫔对视,就被扇了一巴掌。
我跟着柔妃时见过靠美貌冠宠的李嫔,她那时恣意洒脱,性子骄纵跋扈,如今许是因七皇子的暴毙,李嫔面容憔悴与快凋亡的花儿无异。
“你就是那个小杂种的宫女?同是染上瘟疫的皇子公主死伤一片,我儿的命更是如此!定是祸因那个小杂种而起!为何只有他完好无损!”
“我今日便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嫔神情几欲癫狂。
我着实懒得反抗,跟她真心换真心,“从前柔妃于奴婢有恩,奴婢才愿舍身护着,既然娘娘想知道奴婢也不便隐瞒了,霍南屹患病时命悬一线,是有人拿药与我换了他一命。”
李嫔惊谔我竟如此,有片刻迟疑。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我听说霍南屹染上瘟疫时分明是你救他,如今又关旁人何事?你若骗了本宫定叫你生不如死!”
除去霍南屹安然无恙,便是皇后的三皇子霍晟与二皇子霍永煦。
霍永煦被皇帝养在宫外。
我笑了笑,无所谓道,“那三皇子与二皇子同样无事,为何不能疑心旁人?”
李嫔一怔,无言。
终归是我同霍南屿在冷宫窝囊的数年令李嫔信了我,想来李嫔定怀疑皇后迫于形势只好拿我开刀,我知道与聪明人打交道最省事,明白李嫔无证据不足以对付皇后。
临走时李嫔也极为聪明问了句:
“你与皇后交换何物?”
“霍南屿的性命,他早晚都会死。”
霍南屿得知消息赶回时我正收拾包袱,他大汗淋漓却是先帮我拾起衣物。
李嫔这巴掌打得不轻,我便吩咐霍南屿帮我上药。
“都是我连累了姑姑——”
我一巴掌打断了霍南屹的话。
“我救你一事若非你传出我想不到旁人,你若想利用我恐怕是想错了,你动不了霍晟便想着利用李嫔的丧子之痛,李嫔听闻你染病被我治好,自然怀疑病症是否与我们有关,你心中明了我会嫁祸皇后。”
“你借我手让李嫔与皇后斗,她们斗争于你最有利;但我可不是她们,霍南屹,我既是教你的人,自知你心中所想。”
霍南屹愣了许久,眸中蕴含异样的情绪,似是狂热,似是探究,总之让我有些不舒服。
这是他第二次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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