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火辣辣地疼。
我回过神来,反手也给了他一巴掌,他被打得在地上滚了一圈。
温舒雨急忙朝我们走来,桑小凡立马委屈:姐姐,我一点都不疼,你不用管我。
温舒雨略过他,径直走向我。
对不起。
她伸手摸我的脸:小凡太冲动了,疼不疼?
我拂开她的手,示意她脚边。
估计他比较疼。
桑小凡都快碎了。
可温舒雨非但没理他,还亲自替我揉了揉打痛的手。
桑小凡难以置信,瞪着我,好像要把我看穿,然后夺门而出。
我把手抽回来,温舒雨看着我说:子恒,我一直把小凡当弟弟,你才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可如今小凡输了比赛,会长要开除他,你能不能帮帮他?
我突然冷笑。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怪不得突然对我这么好。
她急忙道:你别误会,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只是这次事情闹得很大,不仅小凡,我也受牵连,所以我希望你帮帮我。
怎么帮?
我忽然有点好奇。
她笑道:不用太麻烦,你跟会长说一声是你腿临时受伤,小凡是为了你不得已做替补,这样大家就都相安无事了。
这一刻,我对温舒雨的最后一丝温情,消失殆尽。
我提高声音:凭什么?
温舒雨终于爆发了,她对我装温柔这么久也挺难吧。
她对着我拔高声音:顾子恒,我们的缘分是牺牲小凡换来的,这是你欠他的,现在要你帮帮他怎么了?
我们马上要结婚了,你也想我安心嫁给你吧?
我打断她:谁说我们要结婚?
温舒雨语气忽然冷静了下来。
她严肃问了我一句:顾子恒,这个婚,你不想结了?
我笑了笑:温舒雨,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结婚吗?
何况我对她,已经失望透顶。
她胸腔起伏:顾子恒,我都弃了小凡选了你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我无奈笑了笑:不想怎么样,只是像你说的,桑小凡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去嫁给他吧,我们的婚,就别结了吧。
温舒雨忽地摔了碗:你混蛋!
她情绪激动地夺门而出。
一连两天,她没有再出现。
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回了家。
我联系了典当行卖掉了为她精心挑选的五金,退掉了全部家具。
早在得知截肢那天,我就报名了国外的留学名额,打算修完当年未完成的建筑学业。
当年,我还是建筑系的一名学生,却对温舒雨一见钟情。
知道她是榕城协会的教练后,我毅然转到了体育系,后加入了她的滑雪队。
只因为,我想离她近一点。
这么多年,我把滑雪当成了事业,也逐渐爱上了滑雪。
可如今,我已是一个残疾,梦想和她,我都失去了。
我没有按温舒雨的意思隐瞒会长。
张会长得知我的情况后打来电话询问,很是痛心。
我不知道温舒雨用了什么办法,桑小凡没有被协会开除,倒是温舒雨,被连降了两级。
我没想到,这天早上,温舒雨会回来。
子恒,对不起。
她看起来很疲惫。
我知道那天是我冲动了,不该要求你那么做。
不过我已经解决了,我自己担了罪责,这样既还了小凡的恩情,往后也不会再因小凡让你患得患失了。
温舒雨想要伸手来抱我,我躲开了。
她尴尬地收回手。
随后看着餐桌发出一声惊叹:哇,今天的早饭好……说到一半,看着空荡荡的餐桌,她止住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