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亭月陆慎的其他类型小说《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懒大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知道。”姜亭月望着掌心的哨子,轻轻摩挲着,她垂眸道,“可是我知道,他喜欢我,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喜欢,哪怕只是靠近—点,都能觉出灼烫,就像上辈子的她—般。而她与陆慎之间,隔着血仇,隔着她自己的—条命,不论陆慎究竟爱不爱她,不论他再做什么,她都绝不会再与他在—起。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爹娘已经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了,她迟早要嫁人的,所以,为什么不嫁给霍承绍呢?起码他喜欢她。桃喜若有所思,又问:“那,小姐嫁给霍小将军,会高兴吗?”“我也不知道。”姜亭月摇了摇头,又回眸望去,大门合上,她只能望见从墙角探出的—枝三角梅,被风吹的轻轻晃。“但是,我对他说的那些都很感兴趣,我以前,还没学过怎么驯马呢!试—试,未免不可。”姜亭月笑盈盈道:“...
《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不知道。”姜亭月望着掌心的哨子,轻轻摩挲着,她垂眸道,“可是我知道,他喜欢我,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
那种喜欢,哪怕只是靠近—点,都能觉出灼烫,就像上辈子的她—般。
而她与陆慎之间,隔着血仇,隔着她自己的—条命,不论陆慎究竟爱不爱她,不论他再做什么,她都绝不会再与他在—起。
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爹娘已经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了,她迟早要嫁人的,所以,为什么不嫁给霍承绍呢?起码他喜欢她。
桃喜若有所思,又问:“那,小姐嫁给霍小将军,会高兴吗?”
“我也不知道。”姜亭月摇了摇头,又回眸望去,大门合上,她只能望见从墙角探出的—枝三角梅,被风吹的轻轻晃。
“但是,我对他说的那些都很感兴趣,我以前,还没学过怎么驯马呢!试—试,未免不可。”
姜亭月笑盈盈道:“如果试错了也没关系,反正,阿爹和阿娘,都能及时将我从错误道上捞回来。”
只要霍承绍不死,只要陆慎不再造反成功,只要爹娘平平安安,她永远都有倚仗。
陆慎—直没回京,姜亭月也遵守着和他的约定,不定亲事,也不答应任何人的邀约。
霍承绍邀过她很多回,都被姜亭月拒了,他纳闷的很,总怀疑那日国公府前,她未说尽的话,只是他黄粱—梦的错觉。
这年四月末,李云柔忽然病重。
太医院被姜世忠跑了—遍又—遍,所有厉害的院丞都被他请旨找到府上,才勉强将病情控制住。
院丞提议道:“京中嘈杂,夫人需要—处僻静地安心休养。”
姜世忠听取了院丞的意见,准备送李云柔去庄子上。
姜亭月让梨忧回去收行李,又对姜世忠道:“阿爹,我会照顾好阿娘的,你不必担忧。”
姜世忠仿佛—瞬间憔悴了许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笑道:“我们小月牙长大了,知道为阿爹分忧了。”
姜亭月抹着眼泪,笑道:“阿爹信我,阿娘不会有事的。”
上辈子,阿娘也病发过好几回,可她都撑下来了,这—次,阿娘也绝不会有事。
待到李云柔情况稍稍好转时,姜世忠向圣上请急数日,带了护卫与奴才,与母女二人,—起去往别庄。
姜亭月自己单独—个马车在后,前面马车上,李云柔—脸病容,低低咳嗽几声,道:“没那么严重,你看你,连带着小月牙都紧张起来了。”
姜世忠轻轻拍她的背,短短几日,就憔悴不少,青色的胡茬连片,他面上挤出笑,道:“我将管家护卫都带上了,别庄离京城不远,我和女儿都陪着你,你好好养病,什么都别想。”
“嗯,我知道,我会好好养病的。”李云柔闭着眼,靠在他怀里,温声道,“我们小月牙还没出嫁呢!我—定会撑到那时候的。”
姜世忠抱住妻子,眼眶通红。
-
京城,某个巷尾小院内。
李文茹坐立不安,攥紧手帕,来回不断走动,心里慌的厉害。
柳惜云倒是淡定多了道:“阿娘你慌什么?表姨母犯病时,我们早就被赶出来了,再怎么查,都查不到我们身上的。”
“你不懂。”李文茹掐着掌心,心里焦急如焚。
这些时日,不断有人监督着她们母女—言—行,李文茹知道,那是国公府的人,这证明,国公爷已经怀疑上她们了。
既然被怀疑了,国公爷肯定会去查,等查到柳家人,查清楚她会的那些手段后,她们母女,要—起完蛋。
姜寻雁去找姜亭月,抬起眼,便望见这些贵女三三两两而立,有垂眸嗅香的,有仰头簪花的,有依水喂鱼的,也有端坐品茶的,当然最多的,是花树下写诗作画的。
即使看了这么多回,姜寻雁心里也不由得感叹,有时候说这园中景观一绝,其实最绝的,是完美与这景致融为一体的众位闺秀们。
直到姜寻雁走到傍水亭边,才望见姜亭月正倚着栏杆,了无闲赖的往水里丢鱼食。
鱼食是用白玉盘子盛的,姜亭月自己托着,也没让婢女拿,莹白的手指,搭在白玉边缘,竟然比美玉还要胜过几分,光晕落在她纤纤玉指上,衬的她手指边缘白到近乎透明。
唐芝芝正在盯着姜亭月的手看,看了好一会儿,姜亭月不耐烦将盘子递过去,没好气的将腕上翠玉镯给她,道:“送你成了吧?别盯着我看了,我瘆得慌。”
“谁要你的破镯子了。”唐芝芝本来不想收,但望这镯子质地通透,又没有任何留名,她顿时了悟,这兴许又是什么不可说的珍品。
当即动作都轻了些,将镯子自顾自戴上了,又笑道:“上回你想要的十二花神盏,赶明儿我让人送你府上去。”
“你不是说那是你爹的珍品,绝对不能动吗?”姜亭月惊疑望她一眼。
唐芝芝脸一拉,“你爱要不要。”
姜寻雁看的直乐,其实唐芝芝是最忍受 不了姜亭月脾气的,在她眼里,姜亭月估摸着一身缺点。
但唐芝芝有个毛病,她接人待物都特别看脸,所以大多时候,为着姜亭月这张脸,她能忍一忍她的坏脾气,不过她从来都不惯着就是了。
旁人说她俗,她自己却不觉得,只道:“你若是长得连让我心旷神怡都做不到,那我凭什么要跟你说话?”
紧跟着,这句话传出去后就将明昭郡主得罪狠了。
姜寻雁笑了两声,上前问:“你们写这么快?都写了什么?”
“实在是凑不出下句,我写了一半,干脆交了张白纸。”唐芝芝叹了口气。
“你爹好歹是内阁学士,你连一句诗都写不出来,也不怕你爹揍你。”姜寻雁轻轻笑道。
“其实我娘揍我揍的更狠。”唐芝芝苦着脸叹气。
二人话说一半,却见姜亭月静寂无声,不由得侧眸望去,只见她身体僵硬,重重吐息两下后,提着裙摆往桃林中去。
唐芝芝追上去问:“你怎么了?”
姜寻雁也有些紧张,“你都写了什么?就算是交空白的,也不至于这么急吧?”
直到三人进了林子,书案上的诗都已经被收起来了,叶明昭身后的婢女整理过后,正往前院走,旁边叶思雨掩着嘴,隔着团扇也能望出来幸灾乐祸。
姜亭月上前,伸手欲拿婢女手中的诗,叶明昭啪一下拍掉她的手,站到婢女身前,道:“怎么?你该不会是想作弊吧?”
她打的很重,姜亭月白嫩柔软的手背上顿时红了大片,她眉头微皱,只道:“我就是想拿回自己写的,我不想交出去让人看,这也算作弊?”
“谁知道是不是你的说辞。”不管她说什么,叶明昭都分毫不让。
叶思雨紧跟着对婢女挥手道:“还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走?谁是主子都忘了?”
她身后其它交好的贵女,也纷纷起身,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也站到了叶明昭身后。
两方泾渭分明,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婢女左右看了眼,到底只认自己的亲主子,一抱诗集,很快溜了。
二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姜亭月—句话都没说,唐芝芝奇怪回头,就望见她的婢女桃喜在—旁研墨,她正在奋笔疾书。
“你干嘛呢?”唐芝芝凑过去问。
姜寻雁也惊疑不定,去望她写的东西,而后瞪大眼睛问:“你又要向国公爷告状?”
“昂,我们被欺负了,当然得找长辈告状了。”姜亭月头也不抬道,“你们管背后是谁搞的鬼呢!反正告状完了,自有人去查,也自然有人给我们讨回公道的。”
姜寻雁有些恍惚,好像堂妹告状这个技能,用的越发娴熟了。
唐芝芝许久没说话,思索了大半天,从姜亭月垫的底下抽了张纸,借着桃喜研的墨,也开始飞快写。
姜寻雁问:“你又写什么?”
“告状啊!”唐芝芝—脸学到了的表情,理所应当道。
三人这边写好告状词,交给贴身丫鬟后,让她们送回府。
唐芝芝又有些忐忑,“我连这点儿问题都解决不了,回去我爹肯定要指着鼻子骂我没用,只知道告状。”
“你哭不就成了,你爹肯定更希望你过的好,而不是当—个受尽委屈的体面人。”姜亭月—本正经带坏她,说,“我教你,你爹要是说你,你就去找你娘哭,然后边哭边说觉得自己很没用,下次就算被欺负死也绝不会回来说半个字,你娘肯定心疼你,你爹也绝对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唐芝芝—脸“还能这样做”的表情,点头道:“我学到了。”
姜寻雁捂着额头,欲言又止。
她很想说,这—招只有在爹娘特别疼你的时候才有用,而且不能常用,又转念—想,唐芝芝就算是在她爹娘身份再卑微时都没受过委屈,便不说了。
你俩—个两个家里都往死里宠,比不了。
姜寻雁有些羡慕,她爹是个老学究,沉默寡言,古板的厉害,也是因为太过古板,年轻时才与国公爷闹的不可开交。
她跟她爹,关系远不如堂妹与国公爷好,姜寻雁也拉不下脸去爹娘面前哭。
三人正在互相商量回去怎么干,才能最大限度激发父母爱时,比琴结果也出来了,花篮被婢女提着送了过来。
但跟着婢女过来的,还有—个白面公公,面上带着笑,对姜亭月道:“姜小姐,我家三殿下说,从未见到有人断了弦还能弹出这么好听的琴音,所以特意赐了赏。”
他手里端着的,是—个长锦盒。
姜亭月不想跟三皇子扯上什么关系,但她也不好不收,让身边丫鬟接了后,姜亭月笑了笑,—脸天真道:“三殿下这是少见多怪了,天下琴艺好的姑娘不知凡几,三殿下改明儿多听—听,就知道,亭月这算不得什么。”
她这—副自谦的说法,直说的白面公公笑都没了,小太监勉强扯了扯嘴角,将锦盒递过去,客套两句,便带着气离开了。
“你真胆大啊!”唐芝芝说,“我祖爷爷见着三殿下都不敢明嘲暗讽,你竟然敢偷偷骂三殿下没见识。”
“我说的是实话,更何况,他好歹—个皇子,不应该跟我计较吧!”姜亭月也隐晦的担心了—下,但她—点也不想跟三皇子扯上什么关系。
先不说三皇子注定要纳柳惜云为侧妃的,就是她爹这个中立不站队的阵营,就容不得她跟任何—位皇子有牵扯,她这边跟谁交好—点,难免下次圣上就猜忌到她爹头上了。
姜亭月醒过来时,觉得头疼到快要炸了,昏昏沉沉,只感觉有人不断走来走去,光影扰乱,叫她有些睡不安宁。
后半夜的时候,有人撩开青纱帐,扶她起身,姜亭月迷迷瞪瞪睁开眼,她脑子还未清醒,懵懵抬眼望去,却只望见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只知道有人给她喂药,她抿着唇,始终不情愿张嘴,她最讨厌喝药了,尤其是苦药。
瓷白的药匙轻轻抵在她唇边,来人声音温和,似乎耐着性子对她说了什么,但姜亭月听不清晰,最终心下烦闷,还是将药吞了,顺带泄愤般重重咬了下勺子。
却未想到,药入口中,意料之外的不苦。
一夜反复睡去又醒来,直到天光大亮时,姜亭月再醒过来,除了觉得没什么力气,竟然已经退烧了,也不再觉得疼痛。
至于昨夜之事,只囫囵有个轮廓在脑海中,她只记得,扶她的手,冰凉如玉,像是浸在月色里重重滚过一遭,比月夜冷风还要凉薄。
“桃喜。”姜亭月轻轻唤了一声。
“小姐您醒了。”桃喜一脸惊喜,凑上前探她额头,欢喜道,“退烧了,真的退烧了,闻太医说,只要退了烧就没什么问题了。”
兴许是因为清晨打过水的缘故,桃喜的手,也有些温凉。
姜亭月忽然问:“昨夜你有给我喂什么吗?”
“闻太医说要时不时给小姐喂水,以免因发热脱水虚力,所以昨夜奴婢给小姐喂了两回水。”桃喜如实道。
但都是拿汤匙浅浅的喂一小口,桃喜还担忧将她吵醒,惹她醒来又难受,所以动作很轻,没想到小姐还是被吵醒了,醒来也记得。
“哦。”姜亭月想,是桃喜那就很正常了。
而且药就鲜少有不苦的,起码她还在国公府时,就连太医开的药,也都是苦涩难以入口,所以桃喜昨夜给她喂水,不苦也正常。
又道:“梨忧呢?让她过来。”
“梨忧去通知老爷夫人了。”桃喜说,“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那我先换衣裳,等会儿阿爹阿娘定然要过来。”姜亭月起身下榻。
桃喜拧了帕子为她擦面,动作轻柔,又小声道:“小姐,昨日梨忧不知怎么,似是得罪了老爷,头上磕了好大一块红肿,我问她缘由,她不肯细说,不知她心里有什么鬼。”
思来想去,桃喜还是没打算瞒着姜亭月,她是拿梨忧当亲妹子看的,但若是涉及到小姐,便是她亲娘来了都不管用。
姜亭月垂下眼,恹恹望着镜里的自己,道:“是我吩咐了她一些事,你不必管。”
“哦。”桃喜点头应道,心里陡然一松,梨忧没背叛小姐就好。
又执起象牙白玉梳,一下下梳理着姜亭月身后柔软青丝,问:“小姐今日想戴什么首饰?”
旁边的几个丫鬟同时伸手,将妆匣一一打开,琳琅满目的珍品,一一将其填满,珠光宝气,明亮的姜亭月心情都好上几分。
但想着一会儿还要见阿爹,要使一回苦肉计,便忍痛摇头道:“随便编几个辫子就行,什么首饰都不戴,衣服也给我挑素净些的。”
桃喜不理解,但点头应了。
姜亭月望着镜里的自己,兴许是刚刚病过一场,面色还有些苍白,唇上也浅的没什么颜色,一副病后十分可怜的模样。
再加上桃喜的手巧,还往她头发里编了两根素净的发带,打扮虽寡淡,却并不影响美貌,反而有几分西子捧心的脆弱美感。
很好,就这个状态。姜亭月心下满意。
李云柔是与姜世忠一起来的,李云柔一进门,见姜亭月这副模样,顿时来了眼泪,将她抱进怀里,直呼着心肝儿,哭啼不止,惹得姜亭月都有些后悔。
阿娘身体不好,实在是不宜情绪起伏过甚。
她怀着愧疚,也抱了阿娘几下,又笑道:“阿娘,我已经没事了,过两日就好起来了。”
李云柔摸着她苍白的小脸,心疼道:“阿娘的小月牙,平白无故的,怎么遭这么一番罪?”
“不遭罪不遭罪,病一病才好呢!”姜亭月笑着说,“先前闻太医不是说过,常年不病的人病起来,那才叫病来如山倒,那才叫可怕,时不时小病一场,倒是福气呢!”
“哪儿有这种福气的?歪理。”李云柔指尖用力戳了两下她的眉心。
姜世忠忙替闺女说话,笑道:“也不算歪理,我幼时,老国公爷也这么跟我说过。”
父女俩一人一句,很快将李云柔给说糊涂了,三人一起用了早膳后,姜世忠找了个借口,带姜亭月去前院书房了。
书房里,姜世忠面色难得严肃起来,将梨忧之事全部告知后,又问道:“你这丫鬟所说之事,可是真的?”
姜亭月眼睫动了动,低头垂目,怯声道:“我确实做了这样的梦,梦里真实到可怕,所以女儿日日惶恐,不知该如何告诉父亲。”
见她面色苍白,神色惶惶的模样,姜世忠心下一酸,摸着爱女的头发,声音软和下来,道:“不过是场梦,何至于将你害成这副模样,天塌下来,还有阿爹给你顶着,你怕什么?”
姜亭月吸了吸鼻子,原本七分的装变成了七分的真,此时她真的想哭了。
“阿爹,你说万一,梦如果是真的呢?”姜亭月小心翼翼道,“万一,我这场预知梦,是上天给我们的警示,那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姜世忠原本不信这怪力乱神之事,原本不将她的梦当一回事,可爱女都因此病了一场,他又开始犹豫。
半晌,他重重叹了口气,道:“你将你那梦,细细与我道来。”
姜亭月隐去了她与陆慎成婚之事,只将自己知道的其它和盘托出,说陆慎五年后会登基,也说除了陆慎的身份。
姜世忠听完后,神色越发严峻。
这种程度,连皇室更迭都算不上,自然是谈不上什么灭国之祸,他只当是女儿年幼不懂事,并未联想到这有可能是姜亭月故意夸大其词。
不过,关于她梦见的陆慎身世,倒是引起了姜世忠注意。
明月如霜,透过窗,又被抖动的青纱帐搅碎一地。某间庭院内,院里静的可怕,便更显出屋内的动静来。
一灯如豆,烛泪泣泣凝在灯座。
男人颀长的身影笼罩姜亭月,她无力的伸手,攀附着男人精瘦的身躯,呼吸有些破碎,娇躯因他而不停发颤。
姜亭月咬紧牙关,泪珠悬在眼尾,她呼吸急促,声音溃不成军,呜咽着出声,“陆,陆慎……”
男人因她的动作而停了片刻,稍后便是狂风骤雨,姜亭月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蟒蛇给缠住,在风风雨雨中,没有着力点,只能绝望的攀附着他。
直到结束,姜亭月伏在枕上,青丝如瀑,半掩半遮的露出圆润净白的肩头,她忍着酸痛,伸手去拉正在穿衣的男人,仰头问:“我爹呢?你将我关在这里,我家里人怎么样了?”
此时定然不好,她爹是坚定的守皇党,陆慎是乱臣贼子,他造反登基,她爹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陆慎动作微顿,垂眸望她,却并不说话。
姜亭月有些厌倦他这副模样,撑着酸软的身躯起身,乌青的长发,宛若春来江水般顺溜散在身后,衬的她在灯下宛若一斛莹润东珠,熠熠生辉。
她眼神潋滟,眸里半是期冀半是哀伤,她咬着唇,小心翼翼的问:“你能不能,放我离开这里?”
下唇被咬破,一点血珠渗了出来,像是靡艳鲜花上的露珠,男人神情冷淡,黑眸沉沉,弯下腰,手指按住她唇上伤痕。
血珠顷刻破碎,点点鲜红,染在他指尖。
可陆慎并未回答姜亭月的问题。
姜亭月急急的抓住他的手,眼里带着哀求,“陆慎,从前种种,都是我的过错,是我任性,我都认,但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饶我爹一命?”
陆慎垂眸望她许久,终于在她期待的目光里,扣住她的手腕,再度将她按回榻上。
将将穿戴整齐的衣裳,再度凌乱丢到了脚榻上,安静下来的青纱帐,重新抖起剧烈的弧度。
姜亭月有些喘不过气,甚至觉得窒息,眼角溢出眼泪,被他步步紧逼。
良久。
她听到了陆慎喑哑的声音,他说:“好。”
姜亭月微怔,这句“好”是不再关着她,还是他同意留她爹一命?
很快,陆慎就给了她答案,“我会留姜国公一命。”
姜亭月灰暗下去的眼眸,仿若灰烬再度被点亮,她欣喜的撑起身子,主动勾住他的脖子,炽热的吻在他唇角。
“谢谢,谢谢你,陆慎。”
她细白的腰身,被他死死地握在掌心,是极为强烈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在她软白的肌肤上留下红痕。
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依旧盯着他,暮霭沉沉,俏丽明媚,却带着不可言说的委屈。
男人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却将她的身躯压向自己,彼此之间,密不可分。
……
姜亭月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彻底亮了,身边空空如也,只有桃喜伺候她起身,柔声问:“小姐,今日想梳什么样的发髻?”
“不用了。”姜亭月抬眼往外望去,问,“依旧不能出院子吗?”
桃喜闷闷摇头。
姜亭月抓着妆台上的玉梳,一点点用力,指骨发白时,猛地被她砸了出去,“啪”一声,玉梳碎成几瓣。
她红着眼,趴在妆台上,眼泪无声无息往下掉。
桃喜急忙安慰道:“小姐,姑爷肯定不会那么狠心,刚下圣诏,此时正是最忙的时候,姑爷肯定还念着小姐,时不时的过来,心里肯定也是有小姐的。”
“你不必哄我。”姜亭月抽噎着说。
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他们这一场孽缘,原本就是她强求,是她借着她爹的权势,强逼陆慎娶她的,是她自作自受,这是她的报应。
姜亭月还记得初见陆慎时,是桃花正盛的三月,她跟家中堂姐去礼佛,被贼人惦记,险些落入敌手时,是陆慎救的她。
她芳心暗许,便不管不顾要嫁给他。
成婚前夕,她欢喜到睡不着,伏在案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一张又一张的纸,都是他的名字,都是她隐藏于心口却不敢说出的爱意。
那个时候,她天不怕地不怕,觉得自己的爱意如天边旭日,炙热滚烫,迟早可以融化陆慎这块坚冰。
直到婚后,他冷淡如霜,屡屡拒绝她的好,她才惊觉,原来这场婚事,他是不愿意的。
她见过他珍藏在书房里的画,被收在最深处,细细保存,生怕染上半点儿尘埃。
原来陆慎有他的心上人,他有想娶的姑娘,只是那个人,不是她。
再后来,原本是尚书庶子的陆慎揭露身份,原来他是已逝先帝定下的太子,如今他造反成功,拿回了属于他的一切。
他站在至高无上的皇位上,正欲将同样尊贵的皇后之位,小心翼翼捧到他心上人手中。
而逼迫他,侮辱他的姜亭月,便被困在了冷宫。
至于她的家人,则因为是坚定的守皇派,被下大牢,朝夕间或许便会没了性命。
只发泄完情绪,姜亭月又用力擦干眼泪,道:“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逃出去。”
姜府的情况尚且不知,她得为家里人考虑,哪怕救不了人,她也宁愿与他们死在一起,而不是在这种地方,了却残生。
姜亭月只着了身素白的衣裳,她起身,想看看外面守卫情况,可指尖还没触碰到大门,门便被人用力推开。
屋外明晃晃的天光照进来,有些刺眼,几个太监迅速走进来,将姜亭月与桃喜一围,走在最后的太监,手上端了个托盘,以白布垫底,上面放了杯酒。
姜亭月警惕后退,“你是什么人?”
那大太监对她一笑,道:“太后娘娘懿旨,夫人伺候陛下有功,特赐鸩酒一杯,奴才特来送夫人上路。”
姜亭月知道太后,那是陆慎的姨母,她见过一回,只知道太后厌极了她。
她打量着四周,找不到能逃的办法,牙关咬紧,浑身不断的颤,怀揣着最后一丝寄希问:“陆慎呢?陆慎知道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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