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身子一颤,差点摔倒在地。
不,不干嘛。
小乞丐一看我的样子有点反常,把嘴里的草一吐问我:就是她?
无语,真是一堆不靠谱的乞丐。
有问我话的功夫,早把人抓住了。
我刚想回是,云舒就道:小姐,我一出门就碰到三王爷,他听说您醒来后要吃果子,非跟着我来,就在后面呢。
我话到嘴边立马刹车,大喊一声:放着我来。
乞丐们一脸懵的面面相觑。
我飞快地跑到巷口,拉住云舒的胳膊赶紧往外走了好远才放下心来。
我抚摸着心口问她:盛淮呢?
云舒嘻嘻笑道:就知道小姐一听三王爷会立马出来。
她苦口婆心地继续道,小姐,您是名门贵女,将来要嫁入皇家,怎么能和一群乞丐待在一处,若让三王爷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
此刻的我内心仿佛有一万匹马在奔腾。
云舒这小丫头,我还真是小瞧了她,敢戏弄我,她等着瞧。
我拽着她就要往回走,恰巧碰上了正在巡逻的兄长。
他纵身下马把我拉到一处偏僻的角落。
你怎么和云舒待在一起,快快找个地方把她发卖了吧。
我狐疑地抬脸问他:哥,你该不会也重生了吧?
我哥一拍我的手:你也是?
我激动地差点涕泗横流,在发卖云舒的路上还好遇到我哥。
我给他讲了我的计划后,他摇头道不行,且不说乞丐是否有能力绑架云舒,最主要的是云舒万一逃脱对我家更不利。
我俩经过商量后决定先把云舒带回家中,等兄长回家后亲自将其发卖。
回府后,为确保万无一失,我特地跑到厨房偷偷将蒙汗药洒在茶水里,打算端给云舒。
不成想,刚踏入屋门,就看到已经变幻成我模样的云舒坐在盛淮对侧和他谈笑风生。
盛淮啊盛淮,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你那天分明是晚上忙完公务才过来。
我气的一下子把茶杯摔在地上,抢先一步扑倒在盛淮怀中。
我哭着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刚刚,刚刚云舒这个贱人差点将我发卖。
盛淮正要安慰,云舒也跪了下来,哭着道:王爷明鉴,分明是我差点被这个假沈嫣卖掉。
盛淮这才看到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沈嫣在他面前,他的眉头微皱,问我:你是真的嫣儿吗?
我流着泪道:我是。
你胡说,你冒充我究竟是何居心?
王爷,王爷你还记得儿时我们一起偷偷去禁地放风筝,被皇上知道后罚我俩去冷宫跪了三天的事吗,当时你告诫我此事不宜声张,我便谁也没说。
盛淮的脸色机不可察的变了变。
云舒也不甘示弱,她拽住盛淮的衣角道:王爷,就是那时你送给我一个金镯子。
说着她就拿出了那个被我方才扔给小乞丐的镯子,我说她怎么在我和兄长谈完话后消失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原来是去找小乞丐了啊。
我一把把镯子夺过来道:胡说,当初分明是我死乞白赖地朝三王爷要的。
这说起来都怪我,我当年虽然没给周围的人讲过当年一起偷入禁地的事,但常同下人们炫耀我曾陪着三王爷一同在冷宫里跪了三天后,三王爷念我善解人意,于是将先母之物赠送与我。
不出所料,盛淮的脸色发黑,他沉声问:你既说你是沈嫣,那我送她的信物又为何会在旁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