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
我盯着气势汹汹走进来上下穿戴整齐的男人,不动声色的挑挑眉角,还以为他会方便提枪上阵直接赤条条进来呢。
琥珀瞳孔盛气凌人,我下意识移开了视线,示弱的摊摊手,“手上有伤刚没洗澡,要不你等一会儿,还是直接开始?”
司宏眼皮不眨一下,直接越过我倒头躺在了床上,抓起被子的一角往身上一盖,“你爱洗不洗,反正我睡了。”
我:“……”
你家就剩这一张床了?
司宏家底丰厚,是不会磕碜这一张床的,就算呈大字躺下离那个男人还有半个手臂的距离,我嘲讽的话最终没说出口。
清晨。
睡梦中,熟悉的炽热贴近了肌肤,时不时上下耸动,软糯濡湿的东西游曳在双峰,痴迷的气息自下而上扑到脸上,手情不自禁想抬起蒙住双眼,却被强硬的掰开。熟悉的嗓音由轻变重,迷幻中夹带着一丝丝不切实际的真实感。
坚硬的触感刺激着神经,太阳穴一跳,我睁开了眼。
眼前这场景,活脱脱一副现实春宫图,我咬着后槽牙,忍无可忍从牙缝里挤出,“司宏!”
随之而来的是沉沉的闷哼,身上的男人喘着粗气,“想要多少钱,回头我让秘书给你……嘶。”
我把手狠狠按住了他的脖颈,忽然发力并着腿,威胁着打断了他的话:“要么你出来,要么,断在里边。”
话音还未落,里边的东西忽然大了圈,我腰不受控制的一软,陷进松软的床褥里。
我无声的骂了句,还想再做什么,司宏已经退出来了。
大腿侧的肌肉还在痉挛,哪怕没有得到极致的欢愉,身上的感觉也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就好像无论怎么抽丝成茧,在契合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溃不成军。
膝窝被抓在掌心,暗示着随时准备下一步动作。
我睁开眼,目光与琥珀色瞳仁对视。
琥珀笑的邪气十足,“其实断在里面也挺不错,至少你是我的了。”
“狗。”咆哮的有气无力,听起来像打情骂俏似的,我捂着脸默默闭上了嘴。
硬物还在一下下轻顶试探,梦中的记忆恍惚间与现实重合。
“再来一下?”
“都已经这样了,就再来一次?”
热火上头,仅存着一丝理智的司宏不断诱惑,我却一直没有回话,手掌捂着半边脸,看不出表情。
外面的老式钟表发出滴答滴答沉闷的响声,不知过了多久,膝窝上的手拿开了,周围的热气骤然一空。
我刚想抬起手睁开眼看,热浪却从上方扑了过来,修长的手指贴着掌心伸进去,一点点剥开,动作轻柔小心,像是在搬动一件不可多得的瓷器。
司宏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不舒服吗?弄疼了?”
磁性的嗓音萦绕在耳畔,一时间仿佛又把我带回了一年前,少女蹦蹦跳跳在海滩,时不时捧起一把水,肆无忌惮向身后人泼去。
“哦,不小心把衣服给弄脏咯,这可怎么办哎?”
男人不在意的担担水渍,笑着环了上去,“我被弄脏了,可就没人要我了,你可不能随便抛下我,听见没?”
“蓝七?能听的见我说话吗?”
意识瞬间回笼,涣散的瞳孔聚合,忽然变得冷硬:“放了火就拍屁股走人,你舒服?”
司宏大概没想到是因为这个,深呼一口气后忽然笑了,舔了舔犬牙,“嗯,确实不舒服。”
我手心向内摆摆手想把人撵出去,忽然软滑炙热的触感传来,我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埋下去的脑袋。
“你……”
空瑟的地方得到了抚慰,我咬着牙仰起头,耳边滋滋水声混着床单摩擦声,在纷飞的颤抖中,脑袋陷入了松软的枕头。
短暂的寂静后,身边窸窣两声,滚烫的身体压了过来。
“……不”
我轻轻推搡,但是我清楚,简单的动作在脑海发出指令前做出了欲拒还迎的意味。
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个深深的拥抱。
“之前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抛下你去国外,不该留你一个人。蓝七,求你了,回到我身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