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拉着她,又对我哀求:
“师傅最后选择主动救了我,我既感激他,也后悔自己太冲动,但我那时候也是为了你。
“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纠结了,好吗?”
他试图说服我。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
“为了我?所以我师父去世,是我害的。我们相识就是个错误。”笑着笑着我眼泪滑落。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我吹了一声唢呐,抬了抬手。
身后的队伍立马掏出一叠传单。
传单的一面,是关于我师傅和唢呐的故事。
另一面,是程黎和余明月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包括余明月的污蔑。
路人也停住了脚步。
我对程黎喊道:
“没有唢呐送不走的魂,也没有唢呐迎不来的亲。
“送你们一曲《喜》,祝你们一辈子绑死,也祝我们从此各生欢喜。”
他摇摇欲坠。
8
这一曲,几乎用尽我所有的力气。
程黎失魂落魄跌坐在我面前。
余明月脸色一阵青一般白。
台下一片唏嘘。
回到学校之后,舍友已经早早搬空。
我退了钥匙,拖着行李箱,站在学校门口,有些彷徨。
余明月在朋友圈晒出他们的过往,以及后面的订婚宴,像是要证明些什么。
我蹲在校门外一遍又一遍刷完他们的视频,暗骂自己傻子。
眼泪早已经哭干,心里空荡荡的。
程黎给我发信息:“明天老地方见,出租屋地址在这,我替你租好了。”
房子是两个月前他主动说替我找的。
那时我还憧憬过毕业后的合租生活,真是天真。
我已没力气搭理他。
阴冷的风袭来,有种无处话凄凉的疲惫。
突然电话响起,我带着我不多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