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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宋梧瑾王结局+番外

春山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梧半跪在她身旁用力地点头,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郁嬷嬷,是我!”郁嬷嬷担心自己布满尘埃的双手弄脏了宋梧,急切地要抽出来,却被宋梧紧紧拽着,死活也不肯放开。“嬷嬷为了寻我,这十几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这句话如巨石陨落,重重砸向郁嬷嬷心里,砸成一个巨大的深渊,在里面快速蓄满这十几年的悲伤与期盼。一股热泪从眼角滚落,郁嬷嬷再也收不住,扶着宋梧的手低声啜泣,哭得气都喘不过来。“对不起,嬷嬷!”宋梧声音哽咽,双肩抑制不住的颤抖,“我来了,我来带你走了......”桑落想要帮宋梧将郁嬷嬷扶起来,但郁嬷嬷却将眼泪和悲伤一收,突然急迫起来。“小姐......小姐你别待在这府上了,楚楚她要害你,你快走!”被褥已经被桑落打开...

主角:宋梧瑾王   更新:2024-11-18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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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梧瑾王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宋梧瑾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春山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梧半跪在她身旁用力地点头,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郁嬷嬷,是我!”郁嬷嬷担心自己布满尘埃的双手弄脏了宋梧,急切地要抽出来,却被宋梧紧紧拽着,死活也不肯放开。“嬷嬷为了寻我,这十几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这句话如巨石陨落,重重砸向郁嬷嬷心里,砸成一个巨大的深渊,在里面快速蓄满这十几年的悲伤与期盼。一股热泪从眼角滚落,郁嬷嬷再也收不住,扶着宋梧的手低声啜泣,哭得气都喘不过来。“对不起,嬷嬷!”宋梧声音哽咽,双肩抑制不住的颤抖,“我来了,我来带你走了......”桑落想要帮宋梧将郁嬷嬷扶起来,但郁嬷嬷却将眼泪和悲伤一收,突然急迫起来。“小姐......小姐你别待在这府上了,楚楚她要害你,你快走!”被褥已经被桑落打开...

《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宋梧瑾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宋梧半跪在她身旁用力地点头,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郁嬷嬷,是我!”

郁嬷嬷担心自己布满尘埃的双手弄脏了宋梧,急切地要抽出来,却被宋梧紧紧拽着,死活也不肯放开。

“嬷嬷为了寻我,这十几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这句话如巨石陨落,重重砸向郁嬷嬷心里,砸成一个巨大的深渊,在里面快速蓄满这十几年的悲伤与期盼。

一股热泪从眼角滚落,郁嬷嬷再也收不住,扶着宋梧的手低声啜泣,哭得气都喘不过来。

“对不起,嬷嬷!”宋梧声音哽咽,双肩抑制不住的颤抖,“我来了,我来带你走了......”

桑落想要帮宋梧将郁嬷嬷扶起来,但郁嬷嬷却将眼泪和悲伤一收,突然急迫起来。

“小姐......小姐你别待在这府上了,楚楚她要害你,你快走!”

被褥已经被桑落打开,郁嬷嬷膝盖疼的不能打直,里面还散发出一股脓臭。

宋梧关切道:“嬷嬷如今的身体,能走吗?”

“别!”嬷嬷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别管我,你一个人走!楚楚说你要半个月后才回来,如今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一定还会再想办法害你的!之前还专门跟我确认过你和她的生辰八字是不是真的一模一样......”

宋梧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她急忙问:“她为什么说我半个月后才回来?!”

“她派了人去玷污杀害小姐,我跟她起了争执,她吼着说你半个月后会平安无事的回来的,到时候过了生辰让我带着你滚!”

宋梧脑子里炸了个响雷,炸得经纬纵横连接,炸得原本模糊混沌的地方突然清晰起来。

她就说方才在门口,为何宋楚楚竟那般盛气凌人。

原来她也重生了!!

但她很快就放松下来,如此不就更有趣了吗?

她倒要看看,重来一世,没了她的命运,宋楚楚还能不能凭借自己登上凤后之位!

“没关系,嬷嬷。”宋梧温柔笑道:“我堂堂神机门门主,不怕她!”

郁嬷嬷再次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宋梧,一张脸惊讶得都有些恐惧,“小姐,你,你怎么知道?!”

宋梧轻轻抚背安抚她:“祖师们给我托梦了,母亲也在里面,她告诉我的。”

好一会儿,郁嬷嬷才反应过来。

是啊!她差点因为自己失了功力就忘了这档子事了!

那根紧绷了十几年的神经再也坚持不住,她忽然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

随后她用力辗转起身,不断跪在地上磕头。

“多谢祖师,多谢门主!弟子多谢祖师,多谢门主......”

此时,桑落敏锐地觉察到有人朝这边来了。

宋初肆脚步急切,气冲冲地进了杂院:“我道是去哪儿了,原来是贱种找贱婢,都在这杂院儿呢!”

“你说谁是贱婢?”宋梧脸上风雨欲来。

宋初肆轻蔑地抱臂打量:“自然是你......身边的那位死老太婆了!”

“桑落!”宋梧大声唤道,“给我抓住他!”

桑落一把将其扣住,宋梧走上前去,“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小姐,这事儿你叫我做呀!”桑落极有眼力见,“何必亲自来,打疼了您的手!”

“亲自打,才能出气!”宋梧转身回去搀扶郁嬷嬷。

“宋梧!”宋初肆震惊了,没料到没有昨晚的王府侍卫在场,宋梧也敢打他。

“真是反了天了!你竟敢打我!”

要是往日,宋梧看见他受伤心疼都来不及,怎还会舍得打他?

但见她如今完全性情大变,还是决定暂且忍耐观察一下,因为二姐也说,宋梧往日都是装出来的!

“为什么不敢?”宋梧扶起郁嬷嬷打算走,“出了宋家这伯府,你真还当自己是头蒜呢?蠢货!”

宋初肆用力挣脱了桑落,不知死活的又挡在了她面前。

“你不能带走她!”

“为何不能?!”宋梧刚消下去一点的怒气,又被他提了起来。

“这贱婆子虐待二姐,来了府上一心想着要钱不说,还偷伯府的东西!二姐都替她求情多少次了?可这老婆子死性不改,所以二姐这次才大义灭亲!”

“不可能!”宋梧斩钉截铁,脚步停了下来。

郁嬷嬷也不断摇头,悲愤交加:“老身没有偷东西!养楚楚十几年,老身从未想过要她家的银钱,但你们不能这样一次次的污蔑人!”

“跟我装什么清高?”宋初肆轻蔑笑道,将郁嬷嬷一把抓了过来:“还说没想过要什么,这不又拿养了二姐十几年说事了吗?”

他姿态昂扬,“你那庄户母亲就打得一手好算盘!想攀高枝,故意把你和二姐换了。”又指着郁嬷嬷,“如今,你家这老嬷嬷又故意赖在伯府不走,还一次又一次拿二姐房里的东西装进包袱,你还为了她打我!今天伯府有吃有穿给你们住,休要得寸进尺!”

二姐被这老妇磋磨十几年,时常给他提起过往都还要做噩梦。而宋梧和这老妪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真的太不要脸了!

宋梧侧过身来。

宋初肆以为宋梧又要打他,一把将郁嬷嬷挡在身前,弄得郁嬷嬷一个趔趄。

就从宋初肆的动作,宋梧就大概能猜到宋楚楚平日里对郁嬷嬷的态度。

说郁嬷嬷偷东西这事,上一世也发生过。

是宋楚楚嫌弃郁嬷嬷身份,觉得她是小地方跟着来的,失了她的体面,所以故意说郁嬷嬷偷东西,好把她打发走。

可郁嬷嬷的任务是必须要带宋梧一起走,没法子的情况下,就只有死活赖在伯府。

宋梧眉头微蹙,桑落秒懂她的意思,扶住郁嬷嬷后,一脚就踢在了宋初肆后膝窝。

宋初肆不由自主地往地上一跪,他还没反应过来,宋梧就一脚踹他胸口,将他踹翻在地。

“宋初肆!”宋梧居高临下,声音寒凉得瘆人:“你最好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之前我要走,是你们不让,没人稀罕这伯府!”

“宋梧!!!”宋初肆大吼一声,被女人踹翻在地,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决定不忍了,目光锁定在附近立着的一根扁担上,快速起身就要去拿,桑落立马跟着扑了过去。

“啪!”

一个耳光重重落在了宋梧脸上。

桑落扳住宋初肆的肩膀,二人一起回过头来。

“贱人!”李氏打了宋梧一巴掌,怒火中烧,“你就是伯府养的一条狗,下贱血脉,还敢在伯府作威作福!过去十几年抬举你,真让你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李氏身后跟着伯爷宋铭,他急忙从桑落手里把宋初肆拉过来护着。

本来他从李氏口中得知了宋梧已成为国公府义女的身份,是好意带着李氏向她求和的。

听见后院有初肆的声音,只是顺路过来看看。

可哪里想到,一下就看到宋梧和她的侍女一起欺负初肆,不但让人跪下,还把人踹倒在地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初肆是他倾注心血最多的一个孩子,他也受不了宋梧这跋扈的样子了!

“宋梧!”他怒吼道,“你如今眼里可还有家规!!”

“家规?”宋梧嗤笑一声,“方才夫人不还说我下贱血脉吗?我可不配与伯府称之为一家。”

郁嬷嬷见宋梧如此刚烈,担心她在伯爷和夫人这里受委屈,于是向李氏和宋铭躬身道:“今日都是老身的不是,是因老身,所以大小姐才和少爷起了争执......”

“闭嘴!”李氏厉喝一声,“这里还没你这老贱婢说话的份儿!”

宋梧压抑着内心咆哮翻滚的情绪,厉声诘问:“你一口一个贱种贱婢,那我究竟为何会出现在伯府?郁嬷嬷又为何会在伯府,夫人敢将真相说出来吗?!”




天色暗了下来,宋梧和飞星等人到了忠义伯府门口。

灯火憧憧,却连门人都没一个。

宋梧嘴角牵起一模嘲讽。

看来这是连门人都找她去了啊。

她从庄子上离开时,官府的人已经去了,知县定会通知伯府丫鬟海月杀人的消息。

京城里她散播出去的消息应也沸沸扬扬——二小姐宋楚楚设计杀害大小姐,结果事情败露,二小姐的丫鬟便将那恶人给杀了。

他们为了挽回面子,便会让下人大张旗鼓的找她,营造伯府重视她的假象!

她带人往里走,一过正堂便听见了弟弟宋初肆厌恶的声音。

“母亲,宋梧那贱人竟敢在外面这样编排伯府,等找到她的人,一定要将她饿个三天三夜再吊起来好好打一顿,好让她记住是谁养她这些年!”

宋初肆和宋楚楚一母同胞,是伯府正室李氏生的孩子,在家里排行老幺,是一家人宝贝得紧的嫡幼子。

因为打小就比长子机灵,觉得他承载了伯府未来的希望。

伯夫人李氏急得来回踱步,有些不高兴:“你不赶紧跟你父亲兄长一起去找你长姐,还有心情在这里嚼是非!”

宋初肆嗤之以鼻,不屑得扯了扯嘴角:“她算哪门子的长姐?一个庄户人家生的下贱血脉,做伯府的狗都够不上门槛!”

宋梧原是忠义伯府嫡出的千金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备受宠爱,是京城才貌双全的名门闺秀。

半年前,真千金宋楚楚上京寻亲,伯府调查真相,发现竟是伯夫人和一个庄户女同时生产,给抱错了!

宋初肆气得牙痒,自打二姐宋楚楚回来后,他是愈发察觉了宋梧的歹毒。

“您还记得她昨日干了些什么吧?二姐的头被她撞得鲜血淋漓,现在还疼得起不来床呢!二姐才是您亲生的闺女,您可不能心软!”

听见宋楚楚的名字,宋梧恨得血都烧了起来。

宋楚楚回来后,她本想离开,但伯府却不放她走。

宋楚楚嫉妒她,想抢了她与侯府世子季泊舟的婚约。于是便有了今日庄子上,安排李大贵将她先奸后杀的这一出。

上一世,尽管她死里逃生,但名门闺秀的名声成了笑话,青梅竹马的季泊舟竟以妾室之礼迎娶她,婚后更是对她百般嫌弃。

而宋楚楚却有了更好的选择,果断放弃季泊舟,嫁给了太后和先皇最为宠爱的瑾王。

即便如此,季泊舟、三皇子,都还为她倾倒。

再后来三皇子登基,宋楚楚凭借与她换命后的美貌成为了一代妖后。

而宋梧却在侯府先被休妻,然后她和腹中孩儿被人一剑刺穿。

她带伤在乱葬岗产下死婴,却因纯阴之体沾染阴气怨念,从此日日忍受百鬼纠缠。

后来她沦为乞丐,精神恍惚,被欺辱折磨致死。

宋梧几乎要将牙齿咬碎,才忍下那股心里的剧痛。

见宋初肆此时只一心想着折磨宋梧,李氏气得头痛:“混账!她好歹也是你相处了十几年的姐姐,这些话休得再说!”

宋初肆的脸色陡然冷淡:“她才不是!我的姐姐只有宋楚楚一人!一个下贱胚子,还想嫁给季二哥那样风光的人,她算是个什么东西?!给侯府做妾都脏了门楣!也就母亲还拿她当回事!”

这番话说得已经非常恶劣,可李氏却只是不痛不痒地瞪了宋初肆一眼:“行了!再不济,她也是与侯府泊舟公子一起长大的!只要她对季泊舟有情意在,就还是得依靠伯府,等找到人,关起来好好教教就是了。”

宋初肆翻了个白眼:“娘,您怕是糊涂了!你们一开始就不该把她留下来。就因为她与季二哥一起长大的,所以才更应该赶走,把那婚约还给二姐!”

李氏自己心里也特别烦躁。

得知自己当初换掉的孩子亲自上门寻亲来了,她本来是极度恐惧的。

但看见楚楚那张比之宋梧也不遑多让的脸,她的心终究软了下来。

虽说当初她将二人调换,抱走宋梧就是见她漂亮,但不是自己生的始终隔着一层。

楚楚那美貌是她在胎里就精心费了汤药的,眉眼像极了自己和相公,还尽是挑着他们的优点长,半分没有她与伯爷的普通之相。

想到流落在外的女儿替宋梧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李氏的心都揪了起来。

她的亲生骨肉啊!哪是宋梧这等庄户之女能比的!

李氏也来气了:“楚楚是正经的伯府血脉,伯府的一切自然都先紧着她的!可她哪里有个嫡小姐的样子?想要季泊舟,来跟我说便是,我们自会想办法斡旋,她又去与那贱种争什么?这还不是自降身份!”

宋梧听见里头二人的争吵,觉得很是可笑。

她下贱血脉?那她之前要走,伯府为何不让?

还不是见季泊舟常找她,担心临了将亲事换成乡下寻亲回来的宋楚楚,惹恼权势滔天的安平侯府!

说她亲生父母都已经死了,早已无家可归,又拿出养育之恩这样的话来绑架于她。

上一世她对伯府极度心寒,就是因为她最宠爱的弟弟、她用尽心力帮助的大哥、还有她向来孝顺的养父母,全都只向着宋楚楚!

但如今倒都看开了。

他们的养育之恩,她上一世早已拿命偿还过了!

如今她还愿意回这伯府,本来也不是为了他们这些人。

李氏身边的孙嬷嬷端着个茶点空碟子从正堂出来,见宋梧站在门口,面色当即垮了下来。

她抬着嗓子,阴阳怪气:“大小姐,您这金尊玉贵的可回来了!害着府里这一通好找呢!”

听见此话,正堂的李氏立马从太师椅上起来,拎着手绢急匆匆地往外赶。

宋初肆更是敏锐,先她一步,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宋梧面前。

“好你个鸠占鹊巢的贱种,你还有脸回来!霸占着二姐的位置、伤了二姐不说,还在外面坏她名声,看我不打死你!”

他顺手抢过孙嬷嬷手上的碟子,冲上前照着宋梧的头就劈了下去。




“初肆!”季泊舟声音骤然变冷,“你逾矩了。”

......

从前院到梧桐苑有一段距离,郁嬷嬷腿脚不好,宋梧和桑落为了照顾她,所以走得很慢。

郁嬷嬷认识季泊舟,所以这会儿对宋梧的反应有些疑惑:“闹矛盾了?”

宋梧有种回到前世的感觉,她嫁去侯府,好几次郁嬷嬷也是这样问她。

她摇了摇头:“不是闹矛盾,我和他本来就是不可能的!”

郁嬷嬷忽然站定瞧她,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宋梧淡然一笑,但心里却知道,是啊,谁信呢?

她十几年来坚定不移的目标,她为此努力这么多年的关系,谁会信她说放弃就放弃了?

但只有她自己清楚,之前这时候的自己是多么愚蠢!

说她和季泊舟有婚约,除了最初那五年侯府热情,老伯爷降爵后,季家对这门亲事就不热络了。

甚至最近十五年都没有再对外公开过这门婚事,只是伯府剃头挑子一头热!

但是碍于曾经玄元观道长的那句谶言:“宋家有凤来仪,将是大富大贵之家”,所以侯府不敢取消这门亲事。

毕竟自打十五年前季家小姐成了太子侧妃,又成了贵妃、皇后,这皇后之位,季家便不打算再让出来。

解除婚约?万一她攀上太子或三皇子怎么办?那是要留给季家的孙女季棠的。

不解除?如今的伯府哪配得上他们家?

总之都膈应,索性就不怎么对外提起了。

不然凭借如今永平侯府在京烈火烹油的地位,季泊舟又早有才名,怎么可能轮得到她?

这婚约,两家各有成算,宋家却只有老夫人一个人明白!

但这会儿宋梧的心思可没放在季泊舟身上。她在想,既然宋楚楚比她早就重生了,那她为何还会用合欢香勾引季泊舟?

难道这一世,她真想直接嫁给季泊舟?

还是说,她只是不想偏离上一世的轨迹?毕竟只有重走上一世之路,才会最后登上后位。

还有眼前的问题,她本想借海月之死让宋楚楚脱层皮,却没想到季泊舟坏事!

看季泊舟的样子,怕是为了侯府的面子不想让府衙再追究,那她只能再想其他办法。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宋梧一行人进了梧桐苑。

“小姐!”桑落的大吼声传来,瞬间将她的思绪击得七零八落。

她抬头一看,怒火腾地一下就直通颅顶。

梧桐苑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她的胭脂妆粉、衣服首饰落了一地,整个场面跟强盗席卷过一般。

“小葵!”宋梧大喊。

桑落忙道:“小姐吩咐小葵去买药去了!”

宋梧这才想起,出门前想着郁嬷嬷腿脚不好,让小葵先去买点药备着!

竟这就被人给钻了空子!

这时候,窗边绿荫里突然冒出个脑袋,声音轻轻的有些怯懦,“大姐,是初肆动了你的东西。”

说话的人是伯府庶女宋知意,她和赵姨娘就住在梧桐苑隔壁的厢房,时常过来找宋梧。从前宋梧对她并不热络,但这位妹妹却对她很是崇拜。

宋梧见来的人是知意,脸色稍缓:“进来吧知意!”

上一世她沦为乞丐,郁嬷嬷眼睛哭瞎了,还是这位嫁了人的庶妹想尽办法带嬷嬷去治病,为此还被她的相公好一顿责罚。

见宋梧温和邀请,宋知意脸上顿时浮出欣喜。

一道浅绿色的身影跨进门槛,宋知意看着一地的凌乱也无比恼恨:“初肆这也太过分了!”

她帮着桑落不断地将东西归置原位:“先前我来找大姐,就听见这边有初肆的声音,见你不在院内,他一直在翻找着什么,于是就躲去了旁边的小花台里。”

宋梧警醒:“他在找什么?”

桑落听见这话,丢了手上的活计就去找宋梧先前让她和小葵收起来的那个小木匣,里面可是小姐偌大的家业啊!

宋知意回想了一下:“倒没看出来他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不过......他一直在骂人。”

宋知意知道宋楚楚回来后全家对宋梧态度的变化,她是不得宠的庶女,早已经习惯了府中所有人的冷淡,但这位姐姐不一样,她也怕话说出来,让宋梧不高兴。

宋梧察觉她的小心翼翼,压着怒气温声道:“无妨,知意这是在帮我,我感谢你都还来不及!”

宋知意立刻将今日的情形全盘告知。

原来她和桑落出门找郁嬷嬷没一会儿,宋初肆就气冲冲地来了梧桐苑。

一边到处翻找着什么,一边骂她不配做伯府大小姐,说宋楚楚吃了本该她吃的苦头,结果她还要霸占着宋楚楚的婚约不放。

说那个婚约,本来就该是宋楚楚的,轮不到她一个乡下村姑之女!

知意说完,双手绞着帕子,不时抬眼打量宋梧的神色。

宋梧怒极反笑,好一个乡下村姑之女!

她知道宋初肆要找的是什么了!

她和知意还没聊完,小葵也回来了。

“小姐,院里这是进强盗啦?!!”

桑落急忙招呼小葵,“咱之前那些家业呢?我怎么没找着?”

小葵忙丢下东西,跑到宋梧房里去。她的手伸进角落一个敞口青花瓷瓶,好一会儿,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来。

桑落松了口气。

二人一起身,就见宋梧在身后的木衣柜里找着什么,没一会儿,就掏出个上了锁的精巧木盒子。

小葵脸色一变:“小姐,您怎么把它拿出来了?”

宋梧打开木盒子,拿上里面的东西就往外走。

“我想宋初肆来找的,就是这个东西!”

她将那一纸婚约夹在指腹之间,宋知意显然没想到宋梧会直接将平时她那么机密宝贝的东西拿给她看。

“大,大姐!”宋知意有些拘束地瞧了一眼,忙着急道:“您赶紧把这东西收好,幸好没被初肆找到搜刮了去!”

宋梧却忽然牵起个冷笑,转头拿了火折子,一把就将这婚书点燃了。

“大姐!”宋知意惊叫,“你这是做什么?!”

躺椅上的郁嬷嬷站了起来,小葵和桑落也急忙出来。

小葵不顾火势,伸手就去抢宋梧手上的婚书,桑落更快,趁宋梧被小葵分神,一把将婚书扑灭抢了过来。

还好只是一角被燎了边,其他地方并没有烧坏。

“小姐!”小葵不敢置信的看着宋梧,嗓子都在发颤,“你傻了啊小姐!这可是你从出生就在为之努力的,嫁给世子,做世子夫人哪!”

“不!”宋梧冷静地回答,“就是因为之前的目标错了,所以今日我才要将它毁了!”

宋知意震惊得瞳孔都放大了,大姐这是在做什么?

她竟然,竟然真的要把伯府这么重视的与世子的婚约给烧了!!

还好没烧,不然大姐的婚事怎么办?

得罪了侯府怎么办?

“你们抢下来也好。“宋梧声音清冷,将那婚书又抢在手里,“我去一趟雪香居!”




姜行在谢氏面前满脸乖觉:“姨母。”

若说先前一颗心七上八下,谢氏这会简直震撼得魂都丢了。

看见从梁上下来个侍卫模样的人,她都想叫府兵进来杀人了,结果那人却是她那十五年没见过,昨夜收到消息说命悬一线的外甥!

泪水奔涌而出,她难以置信地说,“云策,你是云策?!”

云策是姜行的字,他往她跟前一蹲,拉着谢氏的手撒娇似的:“是啊姨母!多年没见,瞧,你都把我给忘了!”

宋梧被他这动作惊得脸都抖了抖。

谢氏这会儿不知道该忧还是该喜了,拉着姜行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轻捶一拳埋怨:“为何这身打扮?昨儿宫里送消息说你回来了,却是命悬一线,棺材抬着回来的!太后娘娘哭得都哑了声,这是怎么一回事?”

宋梧纳闷,昨日不是都给他救活了吗?为何还说命悬一线?

陆逍和陆月禾给姜行见了礼,宋梧也给他打了招呼,姜行这会儿随意地坐在了谢氏另一头的圈椅上。

“这也正是我今日来找姨母的原因,兹事体大,本打算姨母送客后再与您私下说的,却没想到不小心踩滑,提前现身了。”

梁上的飞星无语,什么不小心踩滑了?

明明是看到了宋姑娘!

自打宋姑娘进了这主母院,王爷整个人就跟身上长了跳蚤似的!

见众人已经抬眼瞧见自己,飞星也索性下来,习惯性地跟在了姜行左右。

国公夫人看了眼身旁的陆管家,示意将宋梧先带出去。

姜行抿了口茶:“宋姑娘是自己人,姨母不必担心!”

飞星昨夜已经将伯府的事情报给他听,他也再派人将宋梧的事情打听了一番,甚至派暗卫在伯府待了一宿。

如今除了她的玄门道行不清不楚外,她的身份倒是没有疑点。

在场除了宋梧和飞星,其他人都看不懂了。

瑾王刚回来,就说宋姑娘是自己人?

姜行自如地往椅背一靠:“您外甥今日能出现在这里,平安活过来,就是多亏了宋姑娘!”

他将昨日之事说个大概,听得在场的人惊诧万分。

宋姑娘说的竟是真的?

姜行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能怪他在梁上不安,就宋梧那个什么话都敢说的样子,他真怕再不下来,姨母直接叫人把她给杀了!

她那想刀人的样子,姜行可是一清二楚。

谢氏很快被姜行哄得喜笑颜开,尽管心里头信了七八分,但毕竟没亲眼见过,也担心万一是姜行哄她的,于是和善道:“方才是我对不住宋姑娘,还请宋姑娘继续吧!”

宋梧发现了姜行在帮她,心里略微有些诧异。

“陆二公子死前最大的执念,就是找到兄长。因此这些年一直未去投胎,魂魄流连于平阳,最后长成厉鬼。

直到一月前,他在官道上遇到了从陇川回京的瑾王,瑾王身上有陆玄将军的玉佩。他便将瑾王错认为了陆玄将军,于是缠了上去,让瑾王险些丧命!”

昨晚小葵入睡后,她便将陆安年的魂魄唤了出来,从他的口中,自然知道了许多消息。

也是她让陆安年给谢氏托梦,请她前来国公府。

早了早有功德,她那嗷嗷待哺的祖师们还等着呢!

宋梧接过下人拿来的朱砂黄纸,一会儿便将符画好了。

众人给她清了场,她在卧房的八个方位将符贴好,随后念起咒语,一个人在卧房打转。

门并没有关,大家看着宋梧一个人对着空气念叨,顿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不一会儿,房内便传出哐哐当当的响声。

片刻后,宋梧走了出来,给谢氏、姜行,还有陆家兄妹一人身上贴了一道符,示意他们进去卧房。

陆逍战战兢兢,有些不敢。

陆月禾更是害怕,求助一般看着宋梧。

宋梧本想着自己不认识这人,让亲人先看看,倒是忘了大家都害怕得紧。

因为对她来说,人可比鬼可怕多了!

她刚想打头阵,一个身影便走在了她前头。

也是,姜行已经见过作为厉鬼的陆安年,自然是不害怕的。

谢氏一进屋,就差点跌倒在地,还是姜行眼疾手快给扶住了。

“老爷!”她悲痛大哭起来:“老爷啊......怎是你......”

谢氏肝肠寸断,那积压在心里十几年的无助和思念像是洪水猛兽,顿时将她袭得溃不成军。

十五年前,她在两年内,连失四个血亲。

先是大女儿敬仪皇后自戕,然后是长子陆玄大将军牺牲,接着是二儿子陆安年失踪,最后是丈夫安国公因送黑发人被活活气死。

她一直憋着一口气,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哭出声来。

从前她与安国公伉俪情深,是京城出了名的恩爱夫妻。加上子女个个成才,谁不叹一声好福气?

她本是温婉小意的性格,一直被安国公护在羽翼之下。而这十几年,却硬生生将自己逼成了刚烈不屈的人物。

只因这富贵得让人眼红的国公府,她若是示弱一下,便会立即有人将她和年幼的孩子三人敲骨食髓!

谢氏哭得似是要背过气去,陆逍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人中。

安国公去世的时候,他与妹妹都还小,若不是如今再见,他连父亲的样貌都有些模糊了,确实也没多少过度的伤心。

宋梧走了进去,示意陆月禾将国公夫人扶到床榻上。

知道了这鬼魂是安国公,那她的事就好办了。

她双指将三张符咒一抛,那符咒立刻一字排开立在了半空,随着她口中咒语,迸发出三道耀眼的光芒,又很快隐了下去。

随即,那符很快便在空中燃烧起来,屋中几人发现国公爷有些虚弱透明的魂魄似乎变得强盛明显了些。

国公爷一见宋梧,立刻恭敬低下了头:“门主......”

宋梧沉声道:“安国公,你已辞世十四年,为何仍违背天道流连于世?”

安国公老泪纵横:“老夫......老夫放不下呀!”

宋梧侧身看了其他人一眼:“你有半柱香的时间,且尽快将你的执念说来!”




太阳就快下山,荒野路上,一个衣着华贵、钗环散乱的美貌少女,一步一个踉跄往前赶。

宋梧被关在庄子上一天一夜滴米未进,又废了好一通力气杀人嫁祸,如今顶着太阳步行回京,除了又热又累,更饿得头晕眼花。

“咕噜......”

她摸着肚子,突然看见前方草木半掩处,似乎有一盘瓜果点心。

她快步走近。

林荫遮蔽的岔路口,稳稳停着一口松木棺材。

竟然真是吃的!只不过是棺材前头的贡品。

见四周无人,她两腿一盘,拿起两块点心就塞进了嘴里。

半盏茶的功夫,小山似的贡品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笃......”

“笃笃......”

面前的棺材里传来了声音。

本来她只想吃饱了就走,但想着祖师们的嘱托:要“多管闲事”、多为神机门积功德,他们才能有机会给她托梦,告知她这一世如何才能顺利诞下门派血脉的重要消息。

宋梧快速放下咬了一半的苹果,上前一把敲那棺材上。

“小点声!”

声音立马停了。

但她刚走没两步,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里面有厉害的鬼魂,她早就感应到了。

她瞬间没好气地扭头:”不就是吃你点贡品吗?至于闹这么大动静?不会亏了你的!“

上一世她先是被人抱错,后被人换命,神机门血脉传人自带的玄学天分从未被开启,在换命后更是再没任何作用。

直到她死后为魂,才遇到传授她玄术的母亲和祖师们,如今还未被换命,这些妖魔鬼怪她可不怕!

她上前一把将那棺材板推开,鬼魂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面前棺材里的景象,却让她为之一震。

瑾王姜行?!

若不是棺材里金光闪闪珠光宝气,她都没那么快断定这是姜行。

只有他瑾王,富贵奢靡满朝皆知,是太后和先皇心尖尖上的儿子,从小便被纵得一举一动极为铺张。

上一世,瑾王不是在她与侯府世子季泊舟成婚大半年后才病逝的吗?

算起来,如今应是他从陇川回京的时候。

宋梧有些好奇,瑾王一身华服,却被放在个普通百姓用的松木棺材里,最初都以为只是个平民家的丧事,怎还无人看守?

她低头打量了一番,这一打量更是了不得。

姜行身上确实有黑气缠绕,但是他没死!

两魂七魄都跑了,加上中了毒,只剩一魂还在苦苦支撑。

她瞬间想起方才感应到的厉鬼。

这人应先是被人下毒,然后就被方才那厉鬼缠上,所以丢了魂魄。

样子看起来确实像中毒死了,所以属下在路上找了口棺材先将其带回去。

但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又眼熟的脸,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救?还是不救?

前世,就是眼前这人娶了真千金宋楚楚,临死怕委屈了她,还给安排好了一切身后事,以整个瑾王府,作为她日后的退路和仪仗。

她今日之所以会狼狈出现在别庄和这里,都是拜宋楚楚所赐!

宋梧踟蹰再三,罢了!

念着吃了他的贡品,加上祖师训诫,多渡一魂、多救一人,神机门多一分功德,她的任务便能早日完成......

宋梧咬破了手指。

神机门血脉传人,她的血自带几分玄灵,目前没有朱砂黄纸,只有如此了!

都说姜行是贪图享乐、奢靡无度的王孙公子,宋梧没想到,他毅力竟这么坚定。

常人要是被下毒后还被方才那样的厉鬼纠缠,估计早就意念一松便死了,而他却硬生生提着一口气,无比坚定的要活下去。

她一把抓起姜行的手,摊开掌心就开始画符,还念起了门内的金光神咒。

山林间清风骤起,吹散了方才有些阴森的迷雾。

感觉自己在一片黑雾泥沼中艰难前行的姜行,瞬间觉得清明起来。

黑雾大片褪去,面前天蓝松青,神魂清灵,还有一个芙蓉初绽般的美貌少女。

他看着面前的宋梧,久久不能回神,许久才浮现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嫂子。”

啥玩意儿?

宋梧如遭雷击。

“嫂子,是我对不住你。”姜行又补了一句。

宋梧无语。

果真是纵情享乐的纨绔,一醒来就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姜行觉得自己一定是死了,生前没完成皇嫂的嘱托,所以皇嫂找他来了。

宋梧冷着脸,“别乱叫嫂子!你没事了,起来吧!”

起来?这人难道不是皇嫂?

姜行有些不敢相信。

他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少女,粉面含春却神情清冷,姝色独绝眉眼却含着几分英气。

确实不是皇嫂,皇嫂温婉多了!

姜行从小就在皇宫得宠,察言观色那是傍身的本事。

他立刻就发现眼前这姑娘面色不善,“姑娘对我,有些不满?还是救我,并非甘愿?”

他记得自己药石无医,记得最后飞星在他耳边嚎哭,记得自己已经死了。

如今却感觉重新拿回了身体的掌控权,身上还有劲得很,想来是这姑娘救了他。

宋梧心中警惕,这么快就被他察觉了?

她快速整理了一番情绪。

毕竟重生之事,还不想被有心之人窥破。

她故意抬着手指向他解释:“你原本中了剧毒,后来又被鬼物缠上,三魂去了两魂,好在遇到了我,算是命不该绝!

我给你画了三道破解血符。一道镇魂符、一道康健符、一道驱邪符,如今你已无碍了!”

原来是因救自己受了伤!

不过看看眼前姑娘这狼狈的样子,这点伤么......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姜行这才从棺材中起身,身体一动,棺中金银玉石叮啷齐响。

他很是上道:“原来是遇到了善心的玄门姑娘,听闻你们替人破灾必须要以银钱化解,本王......本公子身无长物,就是银子多!这棺材里的微薄金银,权当做给姑娘的符箓银子了!还想要什么?只要能办得到的,本公子一定满足!”

宋梧看了看棺材里堆成一人厚的各类名贵财宝,换成银子应该值几万两了吧?

真是人傻钱多!

但她也没拒绝,双指并起,祭出最后一道驱邪符,方才感应到的那厉鬼立刻从棺材底飘了出来。

她嘴里念起了束灵咒,那厉鬼很快便招架不住,扑通跪在了面前。

“门主饶命!求门主放过......”

这鬼物是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意气风发,衣着华贵无比,看样子生前也是非富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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