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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 全集

白芝麻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故意放慢脚步,在一家铁匠铺前停了下来。“老板,有趁手的刀吗?”铁匠抬头看了他一眼,“有倒是有,你要什么样的?”“要能砍柴,也能防身的。”晏守诚笑了笑。铁匠了然,从架子上取下一把砍刀。晏守诚接过来,掂了掂分量,满意地点点头。出了城门,道路渐渐变得空旷。晏守诚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刀。果然,没走多远,就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路旁。晏守诚心中一凛,但面上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站住!”一个粗狂的声音突然响起。晏守诚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四个蒙面人。他们手持棍棒,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把粮食留下,饶你不死!”为首的大汉威胁道。晏守诚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话音未落,他已经抽出了腰间的砍刀。寒光一闪,最靠近的一个贼人惨叫...

主角:冷欣然晏守诚   更新:2024-11-18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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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冷欣然晏守诚的其他类型小说《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 全集》,由网络作家“白芝麻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故意放慢脚步,在一家铁匠铺前停了下来。“老板,有趁手的刀吗?”铁匠抬头看了他一眼,“有倒是有,你要什么样的?”“要能砍柴,也能防身的。”晏守诚笑了笑。铁匠了然,从架子上取下一把砍刀。晏守诚接过来,掂了掂分量,满意地点点头。出了城门,道路渐渐变得空旷。晏守诚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刀。果然,没走多远,就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路旁。晏守诚心中一凛,但面上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站住!”一个粗狂的声音突然响起。晏守诚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四个蒙面人。他们手持棍棒,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把粮食留下,饶你不死!”为首的大汉威胁道。晏守诚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话音未落,他已经抽出了腰间的砍刀。寒光一闪,最靠近的一个贼人惨叫...

《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 全集》精彩片段




他故意放慢脚步,在一家铁匠铺前停了下来。“老板,有趁手的刀吗?”

铁匠抬头看了他一眼,“有倒是有,你要什么样的?”

“要能砍柴,也能防身的。”晏守诚笑了笑。

铁匠了然,从架子上取下一把砍刀。晏守诚接过来,掂了掂分量,满意地点点头。

出了城门,道路渐渐变得空旷。晏守诚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刀。

果然,没走多远,就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路旁。晏守诚心中一凛,但面上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

“站住!”一个粗狂的声音突然响起。

晏守诚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四个蒙面人。他们手持棍棒,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把粮食留下,饶你不死!”为首的大汉威胁道。

晏守诚冷笑一声,“就凭你们?”

话音未落,他已经抽出了腰间的砍刀。寒光一闪,最靠近的一个贼人惨叫一声,捂着手臂倒在地上。

其他三人见状,顿时慌了神。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年轻人竟然如此狠辣。

“滚!”晏守诚厉声喝道,眼神冰冷如刀。

三个贼人互相对视一眼,架起受伤的同伴,仓皇逃窜。

晏守诚松了口气,擦了擦刀上的血迹。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日子里,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林间小道上,一辆骡车缓缓前行。晏守诚坐在车上,手中的砍刀上还残留着血迹。他神色平静,仿佛方才发生的劫匪袭击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树林中传来沙沙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密林中钻出,站在了骡车前。

那是个四五岁的孩子,穿着粗布麻衣,却生得玉雕般精致。晏守诚心中一动,总觉得这孩子有些不同寻常。

小家伙仰头直视晏守诚的眼睛,开口问道:“你要儿子吗?”

晏守诚愣住了,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问题。他挑眉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孩子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我想跟你走。”

“小家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晏守诚轻笑一声,却又不禁多打量了几眼这个与年龄不相符的孩子。

“我很清楚,”孩子回答得斩钉截铁,“我需要一个家。”

晏守诚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从哪里来?”

孩子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我被寄养的家人想把我卖掉。我逃出来了。”

晏守诚眉头紧蹙,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盯着孩子看了良久,终于叹了口气。“上车吧。”

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利落地爬上骡车,乖巧地坐在晏守诚身边。

晏守诚赶着骡车继续前行,心中却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看着身边这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他又觉得无法置之不理。

“你叫什么名字?”晏守诚问道。

孩子摇摇头:“名字不重要,您可以重新给我取一个。”

晏守诚思索片刻,说道:“那回去让我媳妇儿给你取吧。”

晏守诚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意。可就在这时,他又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要知道,跟着我可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毕竟我还有妻儿要养,负担可不轻啊。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小男孩抬头看着晏守诚,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知道。但我相信跟着您,总比被卖掉要好。”

晏守诚心中一震,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孩子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洞察力和理解力,远超他的年龄。

“你......”晏守诚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罢了,既然如此,那就跟着我吧。”

骡车在林间小道上缓缓前行,晏守诚不时回头看看身边的孩子,心中百感交集。

男孩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时而望向远方,时而偷偷打量晏守诚。他的小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里却藏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晏守诚忽然开口道:“你要记住,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暖,却又很快隐去。他轻声说道:“我知道了......爹。”

听到这声“爹”,晏守诚心中一动。他伸手揉了揉许江的脑袋,声音有些哽咽:“好孩子......”

骡车继续向前,驶向未知的未来。晏守诚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但此刻,他只想给这个孩子一个家,一个依靠。

骡车缓缓驶入村口,惊起一片唏嘘声。晏守诚坐在车上,眉头微蹙,时不时瞥向身旁的小男孩。

“那不是晏家的守诚吗?”

“骡车上装的是啥?粮食?”

“你们没看见还有个孩子吗?”

村妇们的窃窃私语飘进晏守诚耳中,他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院子里,冷欣然抱着襁褓中的女儿,听到骡车声不禁皱眉。抱紧孩子快步走出屋外。

晏守诚刚下车,就见媳妇儿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他讪笑着上前,“媳妇儿,咋出来了?没躺着歇歇?”

冷欣然没理会他的殷勤,目光落在骡车上那个陌生的小男孩身上。她眯起眼睛,语气冷淡,“你在外头闯祸了?”

晏守诚下意识摇头,“没有。”

“真的?”冷欣然轻飘飘地又问了一句,捏起他手臂上的一小块肉,用力拧起来。

“嘶——媳妇儿,别生气,我说,我说...”晏守诚疼得直抽气。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娘”打破了僵局。那小男孩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车,正直直地看着冷欣然。

冷欣然愣住了,“你...你刚才喊我什么?”

小男孩忽然跪下,神情郑重,“母亲在上,儿子给您...给您磕头。”

冷欣然,“......”

她僵硬地扭头看向晏守诚,咬牙切齿,“让你去买东西,怎么还给我买个儿子回来了?”

“不是,媳妇儿,你误会了,不是买的...是捡的。”晏守诚心虚地躲闪着眼神。

冷欣然气得又在他腰上狠狠扭了一把。晏守诚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赶紧脚底抹油跑了,“那啥,媳妇儿,我把粮食先扛进屋里收拾收拾...”

冷欣然深吸一口气,转向还跪在地上的孩子,“起来吧。”

小男孩站起身,仰头看着她,声音还带着几分奶气,却语气老成,“您收养我,我会孝敬您的,绝不让您后悔。”




两人一对情报,啥也没猜出来。

冷欣然叹了口气:“我们里面在这里待太久,惹人生疑,先出去,你找机会打探打探,现在是什么时代。”

随后,冷欣然带着晏守诚从意念中的房车里出来,又回到了那个破旧的土炕上。

晏守诚给冷欣然盖好被子。“我现在就去,你好好休息。”

他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

刚走出门,就碰上了大嫂苏氏。苏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三弟,你这是要去哪儿?”

晏守诚面上不动声色地编了个理由:“大嫂,我想去镇上买些东西。”

苏氏冷哼了一声,“你闲钱还挺多啊。”

冷欣然听到外面的对话,心里琢磨,这两口子在这家里的地位实在不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再次传来脚步声,冷欣然警惕地抬起头。

门被推开,晏守诚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媳妇儿,我打听到了。”

冷欣然示意他坐下,轻声问道:“说说看。”

“这里是大明朝永乐年间,咱们现在在云州一个叫碧水镇的地方。镇上有个叫葛医师的,听说医术不错,等你身体好一点了,咱们去看看。”

冷欣然认真地听着,眉头拧紧。

晏守诚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坚定。“别怕,有我在。”

冷欣然看着他,心中也稍微好受点

“对了,”晏守诚突然想起什么,“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先搞些银子,毕竟在这里,没银子寸步难行啊。”

冷欣然点点头,“那就把原主的那些银首饰先拿去换钱吧,但我们也要省着点用。”

她目光落在摇篮里的孩子身上,“孩子还小,需要的东西多。”

晏守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我明天就去换些钱,再买些必需品回来。”

冷欣然轻轻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守诚,咱们说话得小心些,别让人发现咱们的房车。”

晏守诚神色一凛,“你放心,‘财不外露’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

第二天一早,晏守诚打理好自己,目光落在墙角那个小木箱上。

昨天翻箱倒柜只找到这些,里面家当少得可怜,还有一份早已签好的上门女婿文书。

他看着斜靠在床边的冷欣然,笑着说道:“媳妇儿,你等我好消息。”说完,他就出门往镇上走去。

走了有半盏茶的时间,晏守诚站在葛医师家门前,推开门,院子里药材的味道扑面而来。

“守诚?你怎么来了?”葛医师抬头,有些惊讶。

晏守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葛医师,麻烦您给我媳妇儿抓点药。”

葛医师闻言,不由得皱眉,“可得三两银子一副的才有用,你...”他欲言又止,目光落在晏守诚手中的银镯上。

晏守诚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镯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他深吸一口气,将镯子递给葛医师,“这是最后一件了,本想好歹留一件,可如今...”他声音哽咽,“命都要没了,留这东西有什么用?”

葛医师接过银镯,仔细打量着。他知道晏家的情况,也明白这镯子对晏守诚夫妇的意义。

“你也别太担心,”他轻声安慰道,“有这镯子,五副药足够配齐了。紧紧手,七副也行。”

晏守诚心里一喜,对葛医师深深一揖,“多谢葛医师。”

葛医师摆摆手,转身去配药。

晏守诚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院子里晒着的药材上,东看看西看看。

这些药和现代中医的那些药,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应该能有作用吧。

不多时,葛医师拿着包好的药走了出来。

他细细叮嘱着用法,又帮晏守诚处理了额头上的伤。

“你这伤...”葛医师欲言又止。

这伤怎么来的,村里人多少都听说了。

晏守诚摇摇头,“没事,已经不疼了。”

他接过药包,向葛医师道谢后匆匆离去。

回家的路上,晏守诚脚步飞快。他推开家门,却见院子里一片寂静。钱婆子坐在阴凉处,正低头算账。

这钱婆子正是古代晏守诚的娘,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回来了?”钱婆子头也不抬,语气冷淡。

晏守诚应了一声,快步走向自己的屋子。

他推开门,见冷欣然正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

“媳妇儿,”他轻声唤道,“我给你拿药来了。”

冷雨勉强睁开眼,看到丈夫手中的药包,她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咳嗽打断。

晏守诚连忙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别说话,先把药吃了。”

说着,他转身去煎药。

屋外,钱婆子尖嗓门传来,“老三,你从哪儿弄的银子买药?”

晏守诚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皱起眉,接着煎药。

钱婆子见没人回,冷哼一声,“你可别做什么糊涂事,家里的钱都是有账的。”

晏守诚深吸一口气,没有理会。他端起煎好的药,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

“媳妇儿,来,把药喝了。”他扶起冷欣然,将药碗递到她唇边。




冷欣然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夺嫡?你可真敢想,那种高端局,是谁都能玩的吗?”

晏守诚嘿嘿笑了起来,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晚饭时,晏守诚大展身手,几道硬菜上桌,冷欣然配着米饭,连吃了两碗西红柿炖牛腩。这几天调理下来,她的身体已经慢慢适应,可以开始的大补了。脸上气色明显好了不少,该长肉的地方也悄悄圆润起来。

次日天还蒙蒙亮,冷欣然就催着晏守诚起床。吃过早饭,她又催他去县里。

“县里太远了,光靠两条腿,要走一个时辰呢。”晏守诚有些犹豫。

“乘着现在凉快,快去快回。”冷欣然坚持道。

晏守诚无奈,只得应下。等他终于看到城门时,两条腿已经开始打颤了。

人来人往,乍看之下倒看不出什么要乱的征兆。但许多店铺门可罗雀,就粮铺门口,挤满了人。

“荞麦都三十文一斤了......”有人惊呼。

“多少?三十文?昨日不才二十吗?”另一人不敢置信地问。

人群中有人翻着白眼鄙夷道:“前天才十文呢!”

“他娘的,一天一个价,还让不让人吃上饭了?”有人骂道。

也有老实人小心翼翼地问:“那豆子呢?”

一个热心的汉子语重心长道:“豆子二十文,麦子五十文。手里还有银子就赶紧囤点吧,别再抻着了。你看看这天,能有雨吗?不下雨,地里一颗东西都看不到,你现在囤点粮食,下半年吃什么?”

“哎呦,这么贵,咋买得起啊?”那人拍着大腿,哭丧着脸。

晏守诚听了一阵,装作憨厚地问:“既然都吃不饱饭了,咋不赶紧启程逃荒去呢?”

周围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阵议论。

“逃荒?你说笑呢,你以为逃荒有用?”

“就是,再说逃荒往哪儿逃?咱这附近十几个府州都闹灾,去哪不一样挨饿?还不如原地待着,等下了雨,也就有活路了。”

“对,与其在家饿死,也不死路上,一个孤魂野鬼,死在外面,那不更惨?”

晏守诚抿了抿唇,“不至于吧?”

当即就有人哀叹道:“逃荒,十逃九死啊,这还不可怕?不是山穷水尽,谁愿意去逃荒啊,那都是拿命在赌。”

晏守诚听着这些话,心中越发不安。他悄悄离开人群,往城外走去。

夕阳西下,晏守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冷欣然正在院子里忙活,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前。

“怎么样?”她急切地问道。

晏守诚摇摇头,脸色凝重,“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

冷欣然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她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心中都明白,艰难的抉择就在眼前。

这日,晏守诚驻足于典宝阁门前。他抬眸扫视片刻,便迈步而入。

店内,伙计正漫不经心地擦拭柜台。听闻脚步声,抬头一瞥,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来干什么的?”伙计语气生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晏守诚并未在意对方的态度,只是平静地问道:“这里是否收当各类物品?”

伙计撇了撇嘴,“你当我们是收破烂的?行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别耽误我们做生意。”一边说着,一边做出撵人的手势。

晏守诚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火气。“你怎知我身无长物?你们做生意,就这般待客?”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寒意。

伙计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住,一时语塞。“你...你...”

这时,一位中年男子从内堂踱步而出。他身着绸缎长衫,面容沉稳,眼中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怎么回事?”中年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年轻人。

伙计连忙弯腰解释,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崔东家,这人说要来当东西,小的就...”

崔东家抬手制止,转向晏守诚说道:“是小店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晏守诚微微颔首,“无妨,都是误会罢了。”

崔东家愈发好奇,眼前这人虽衣着寒酸,举止却不凡。“不知这位客官想当何物?”

晏守诚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劳烦掌柜过目,看值几何。”

崔东家接过,虽心存疑虑,却也不敢怠慢。当他层层拆开包裹,眼中骤然闪过一抹惊诧。

“珍珠?”伙计惊呼出声,随即意识到失态,赶忙噤声。

崔东家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将物品重新包好。他热情地将晏守诚请入雅间,态度已然判若两人。伙计也识趣地端茶倒水,殷勤备至。

晏守诚始终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切。

雅间内,崔东家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珍珠。

崔东家心思急转,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开价。“客官想要多少银两?”他试探着问道。

晏守诚笑得憨厚,“自然是越多越好,不过买卖总要双方都满意才行。不如掌柜先开个价,若合适便成交,若不合适再商议。”

崔东家沉吟片刻,伸出两个手指。

晏守诚眨了眨眼,“两千两?”

崔东家被这天价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小店的意思是二百两。”

晏守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并未接话。气氛一时陷入僵持。

最终,崔东家按捺不住,主动打破沉默。“若客官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量。”

“那就再商量吧,还能加多少?”晏守诚爽快地应道。

崔东家犹豫道:“五十两?”

见晏守诚不语,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崔东家咬咬牙道:“三百两,实在不能再多了。”

晏守诚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他暗自思忖,觉得这个价格已经不错,再多反而可能引起怀疑。

他装作无奈的样子,叹息道:“也罢,就三百两吧。这珍珠可是...”话未说完,又摇了摇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崔东家听罢,脑海中不禁浮想联翩。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客官若有难处,不妨说说,兴许小店能帮上忙。”

晏守诚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摇头道:“不必了,三百两便三百两吧。”

交易完成,晏守诚要了大部分银票,只留少量白银。离开典宝阁后,他找了个僻静处,小心翼翼地打量手中的银锭。




晏守诚边洗边教导:“看啥啊,过来,教你洗衣服。别觉得洗衣服都是女人的活,那是迂腐,是错误的。作为一个男人,洗衣服那是最基础的......”

冷江在他旁边蹲下,僵硬地问:“还得有其他的?”

晏守诚得意地道:“当然有啊,比如做饭,男人要会做饭。你娘,就是被我的好厨艺所折服。”

冷江木然地问:“还有吗?”

晏守诚点点头,“还得会挣钱,就算挣不了大钱,最起码全家老小吃喝不愁吧。还有,舍得给媳妇儿花,尤其是媳妇不高兴了......”

“还有吗?”冷江追问。

“还得会哄人,就是嘴甜,这个你长大就明白了。”晏守诚说完,冲他挑眉,“咋样,是不是听我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冷江心中五味杂陈。恰恰相反,他感觉以前的四书五经都白看了。他洗着衣服,整个人有点懵逼。他在哪儿?他在干什么?怎么跟他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屋里,冷欣然虽然听不到俩人说的什么,站在窗前也看得清楚。晏守诚那张嘴叭叭叭的就没停下过。她揉了揉太阳穴,对着怀里的闺女道:“小莲儿,你爹嘴上也没个把门,就那小子,精的跟猴似的,你爹呀,迟早要掉马甲。”

阿莲小包子吃饱喝足,快乐地吐泡泡,丝毫没有意识到亲娘的忧虑。

院子里,爷两刚把衣服晾完,正要去井里打水。突然,院门被砰砰地敲响了。

紧接着,就听一声:“老三,快开门!”

晏守诚脸色一沉。不出他所料,骡车一买回来,不少人都会好奇,但没想到,最早来的居然是晏家人。

脸皮可真厚。

“冷江,你去屋里。”晏守诚吩咐道。这一刻,他身上那股说笑的随意和亲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凌厉的气势。

冷江想起了在树林里看到有人抢劫时的情景。如果不是在晏守诚身上,看到了将士的影子,他不会自荐。

他垂下头,应了声“是”,转身回屋了。

晏守诚则拎起木桶,拿着扁担,慢悠悠地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冲屋里喊:“媳妇儿,我去挑水了,你好好歇着。”

冷欣然没吭声,站在窗边,凝眉看向院外。

这晏家人,怎么像狗屁膏药一样?

晏守诚站在紧闭的院门前,手中铜锁沉甸甸的。他的目光扫过院外那群看热闹的村民,最后落在一脸怒气的二哥晏守远和面露不悦的五弟晏守礼身上。

晏守远指着他的鼻子兴师问罪,“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五弟来找你,你不说赶紧要我们进去坐,倒杯水,好好招待,还锁了大门,你还把不把亲兄弟房放在眼里?”

晏守诚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亲兄弟?不说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我亲兄弟?”

他的声音里带着多年积压的怨气,“亲兄弟会从小把我当狗使唤?你们一边差使我,一边看不起我,家里的狗都可以贬我两句。”

晏守远和晏守礼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晏守礼试图打圆场,“三哥,你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吧?我们怎么会...”

晏守诚却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说道:“亲兄弟会非让我去入赘?晏家还没穷得揭不开锅吧,哪沦落到卖儿子?你们但凡有一点把我当兄弟,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人笑,被人戳脊梁骨,而你们,一个个住在瓦房里,拿着卖我的钱去读书。”

晏守远听到这里,怒气冲冲地上前一步,“你放屁!当初要不是我们...”

话没说完,晏守诚突然拿起一根扁担,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晏守远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围观的村民们倒吸一口凉气,谁能想到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晏守诚,今天竟然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晏守诚继续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亲兄弟会一边花我媳妇的嫁妆,一边对我媳妇见死不救?我当时直接给你们跪下了,磕得头破血流,你们呢?没有帮我就罢了,还在旁边落井下石说风凉话。”

晏守礼的脸色变得苍白,他试图辩解:“三哥,你听我说,当时的情况...”

晏守诚却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亲兄弟会在我媳妇坐月子的时候把我们赶出去,半点粮食都不给,让我们自生自灭?家里的粮食一大半都是我种的,到头来,却让我净身出户!”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愤,眼眶泛红,“你们这样的吸血虫,我晏守诚不敢高攀!”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晏守远和晏守礼哑口无言。空气都安静了,只有聒噪的蝉鸣声,一声接一声。

片刻后,才有了动静,却也是各种唏嘘。

“嘶...”

“嚯...”

“我滴个亲娘啊...”

有个年纪大的老者摸着胡子小声感慨,“所以说,莫欺少年穷。”

晏守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晏守诚,“你...你...你疯了,你这是疯了啊...”

晏守诚冷笑一声,“我就算了疯了,那也是你们逼的!”

晏守远眼前阵阵发黑,这一刻恨不得冲上去给晏守诚一顿拳打脚踢,但看着晏守诚手中的扁担和他冰冷的眼神,他竟然不敢上前。最后,他气不过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转身跑了。

晏守礼看着二哥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尴尬和愧疚的表情。他艰难地开口道:“三哥,你那些话,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事情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晏守诚嘲弄地打断他,“哪件不是?你说出来,要是我有一点夸大,冤枉你们了,我晏守诚给你们磕头道歉!”

晏守礼涨红着脸,只觉得这一刻屈辱极了,“你非要闹那么难看?就算我们对不起你,你居然不把家族的名声放在眼里?”

晏守诚冷冷地看着他,“你们是你们,晏家是晏家,我相信,晏家祖祖辈辈,只会教育子女,兄弟齐心其力断金,而不是做个吸血虫,吸兄弟的血。”

晏守礼被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深深地看了晏守诚一眼,最后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然后转身离去。

围观的村民们见热闹散了,也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晏守诚站在院门口,看着渐渐空荡的路道,心中五味杂陈。




冷欣然无言以对,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得可怕。她轻轻叹了口气,打断了晏守诚的幻想:“醒醒吧,别白日做梦,去看看锅,猪蹄好了没?”

晏守诚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去厨房忙活。猪蹄炖得软烂,汤也变得奶白的,他撒了点盐,尝了尝味道,又简单炒了个素菜,荤素搭配,再配上香喷喷的白米饭。

冷欣然喝了两大碗猪蹄汤,别说,下奶还真不错。吃完睡个觉起来,就感觉胸前涨涨的,正好女儿醒了,正好试一试。

阿莲一口一口喝着,满足地眯起了大眼睛,睫毛又长又黑,一颤一颤的。冷欣然不自觉笑起来,心里涌动出一种陌生又奇异的感动,就算自剪断脐带后,母女两在这一刻,又有了新的联系,更亲密,也更割舍不下。

后面几天,冷欣然就安心坐月子,带闺女,好好养身子。而晏守诚则一心为逃荒做准备,两口子就这么住在山脚,小日子舒舒服服的。

直到冷欣然的中药吃完,也没人打扰,好像都忘记了他们一家三口。冷欣然有时会望着远处发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她知道,现在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这天早上,晏守诚依旧早早就出门去了。冷欣然缓缓从炕上坐起,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她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身体逐渐恢复的力量。

“这人啊,就是太实诚。”她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屋内简陋的陈设。

正想着,院门被推开,晏守诚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媳妇儿!葛医师说再开几副药,你的身子就能大好了!”他兴奋地说道,脸上写满期待。

冷欣然眉头微蹙,语气平淡:“你还有银子?”

晏守诚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他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那个...上回已经把最后一点嫁妆卖完了...”

冷欣然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揶揄:“你还有什么能拿去抵债?”

晏守诚顿时愁眉不展,脸上写满了窘迫。他站在那里,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看着丈夫那副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的模样,冷欣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慢慢起身,伸了个懒腰。

“行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以后好好注意着就是。”

“真的?”晏守诚半信半疑地问道。

冷欣然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嗯,放心吧。早上一个鸡蛋一碗小米粥,中午又是鸡汤又是肉丝面,晚上又有大猪蹄,下午要吃下午茶,睡前还吃顿宵夜。一天能吃五顿,我要是再不好,那还有天理吗?”

晏守诚听了,脸上的担忧稍稍缓解。他摊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你说,咱俩这人缘...”他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这么多天了,愣是没一个人来看一眼。说句难听的,这要是死在家里,怕是都没人知道。”

冷欣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她轻轻瞥了晏守诚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你傻不傻?我让你每天出去烧火是吃饱了没事干?那不就昭告天下,咱们两还在喘气吗。”

晏守诚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啊?原来那是信号啊...”

他笑着看向冷欣然,眼中满是赞叹:“媳妇儿就是聪明,果然没一个安排是无用的。”

冷欣然见不得他这副傻样,轻轻摇了摇头:“要不,你去趟山上?”

晏守诚一脸困惑:“上山干啥?又作样子啊?”

“嗯,我们不是没银子吗?”冷欣然慢悠悠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总得找个理由拿出银子啊。不然怎么出去买吃的用的?你逃荒就靠两只脚啊?那我还不如一个人留在这里。”

晏守诚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对,对,得有辆马车啊...”

冷欣然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底层百姓,没资格骑马,而且,你也买不到。”

晏守诚脸上的兴奋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望:“那买牛?”

“牛太慢了,买个骡子。”冷欣然说着,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晏守诚。

晏守诚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顿时惊呼出声:“珍珠?”

冷欣然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改天去卖了,咱们不就有银子买东西了?”

晏守诚还有些犹豫:“这玩东西真能卖钱?”

冷欣然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就放心吧,这东西上典当那,起码上百两银子。要是对方给你的少于这价,那铁定是要坑你。”

晏守诚听了,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他摸了摸后脑勺,讪讪一笑。

冷欣然仔细嘱咐道:“你拿着到当铺去,死当就行,银子能多些。编个由头,说从山里捡的也行。不过回来,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咱们在山里挖到人参了。”

晏守诚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兴奋。他拎起背篓,急匆匆地出了门。

冷欣然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窗外那片浓绿的树林上。

正想着,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冷欣然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她连忙躺回炕上,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门被重重的推开,张春梅和小钱氏走了进来。

“大白天的,把门关得那么严实啊?”张春梅不耐烦地说道,眼睛四处打量着。

小钱氏则和和气气地笑着:“三嫂身体不行,见不得风也正常。”

冷欣然强撑着坐起身,气喘吁吁地说道:“二嫂,四弟妹,你们咋来了?”

张春梅眼睛直往里瞄,语气中带着几分刻薄:“咋地?不能来啊?家里是不是藏了啥好东西?”

说着,她不请自入,在屋里转悠起来。

冷欣然不动声色地看着张春梅的举动,心中暗自警惕。她强忍着不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二嫂,屋里乱,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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