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阿姨道别完,我踏上了前往机场的旅程,坐在出租车的后座。
这时,手机响起,是池雨桐的来电。
接听之际,隐约间,孟谦辰的低吟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她焦急地吩咐:“轻点,他疼得厉害。”
随后,她转向我,语气冰冷:“宋向年,你没事给谦辰发短信辱骂他,还让人打他。
你若有一丝愧疚,就立即来向谦辰道歉。
否则,我们之间的情分就此了断。”
哪怕已经断了所有念想,这一刻,我的心脏还是好疼。
我平静地回答:“池雨桐,我们结束吧,从此各自安好。”
话毕,不等她回应,我便挂断了电话,随后关机,隔绝了那连绵不断的消息提示。
我闭上眼,靠在座椅上,试图入睡,但梦境却将我与池雨桐的过去交织在一起,从纯真的童年到最终的丢弃。
醒来时,是空姐轻柔的声音询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我意识到,泪水已湿透了脸颊。
我微笑着向她道谢,然后走下飞机。
在扶梯上,我看到了父亲高举的接机牌,母亲则在一旁兴奋地挥手。
他们眼中的喜悦如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
父亲接过我的行李,母亲紧紧拥抱我,泪光闪烁,嘴里反复说着:“你终于回来了。”
因为母亲的每日电话,我并没有感到陌生。
当父亲有些羞涩地想要拥抱我时,母亲主动拉他过来,我们一家三口紧紧相拥。
上车后,母亲轻抚我的头发,提及了联姻的话题:“向年,妈妈为你挑选的对象一定会让你满意。
其实,若不是那次意外,你们或许早就在一起了。”
她的话让我感到好奇,那次意外?
我记得大一那年,母亲确实曾为我介绍过对象,但并无后续。
正当我准备询问时,母亲的指甲不小心碰到了我的伤口,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立刻查看我的伤势,衣服下是数道不停方式的损伤,疼痛让我脸色苍白。
“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会伤成这样?
快,我们去医院!”
母亲焦急地催促父亲。
我一直隐瞒着那失踪了一个月在战地的事情,不想让父母担忧。
但此刻,看着母亲心疼的眼神,回想起池雨桐的冷漠与责骂,我终于忍不住泪水,扑进母亲的怀里:“爸、妈,我再也不离开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