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自然把我那天的话当放屁,这是她一贯的做法。
从那天开始,她经常来我公司楼下等我,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换做以前,我恨不得心疼地搂紧在怀里,现在我只觉得厌烦。
许辰,对不起,我之前愧对于你,你原谅我吧。
她冲了过来,想抓住我的手。
我一把甩开:怎么,不是和你经理在办公室吻的昏天暗地吗?
现在怎么突然想起我这个免费居家男保姆了。
姜云眼里浮上惊慌失措,大概是没料到,我那天不仅看到了他们的激情,还听到了她对我的语言侮辱。
不,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她只重复着这句苍白的话,甚至不知如何编织后面的理由。
我不聋不瞎,我说的是我亲眼看到的,亲耳听见的,还有你们手机上的聊骚当我不知道吗?
姜云的腿已经有些软了,她几乎要瘫倒在地上:你,你都知道了?
我冷冷俯视着她:不然呢?
她像被泄了气一般,完全坐在了地上,眼中一片茫然。
我没有再理会她,扬长而去。
找了几个软件业内的人,打听了下嘉鸣的情况。
很好打听,因为他居然是A市知名企业HC集团的孙女婿,女儿都五岁了,在实验幼儿园上中班。
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据说他是妥妥凤凰男,家里是山区的。
凭着好皮囊把现在的老婆拿下,留在了A市,可以说他现在的一切都来源于她老婆背后的家族。
他现在公司做的很多业务,都是人家卖着HC老总的面子而合作的。
在一个阳光温暖的周末,我戴上帽子和口罩,假装邂逅了带着女儿玩耍的嘉鸣老婆。
和姜云的娇媚不同,这个女人浑身上下无不透漏出一种稳重大方,一看就是事业型的女强人。
在她不小心碰掉我的手机时,她连连和我说抱歉,然后弯腰捡起,帮我检查下手机屏幕。
待她看清楚手机屏幕里的照片时,她的表情一点点冷了下来,气压低的吓人。
她沉着声音问:你是谁?
我自然不会告诉他我是谁,只平静的告诉她:我是看不得他这样欺骗你,所以想提醒一下你,不要被你最信任的人欺骗了。
手机里是原先我从姜云车内行车记录仪里面拷贝的她和嘉鸣各种嗨皮的内容。
她掏出随身携带帆布包里面的手机,一张张将那些照片拍了照,然后把手机扔到了我身上,声音狠厉而冰冷:我警告你,收起你想耍花招的心思,我家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感受到了H国财阀家长公主的压迫感了。
我点头如捣蒜。
她出手比我重多了,我求之不得。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嘉鸣和姜云双双被开除的消息。
听说HC集团的老爷子还在业内放言,谁敢再聘嘉鸣,就是同HC作对,后果要自己掂量掂量。
自然,嘉鸣离婚时也被净身出户了。
简直失业,失婚双丰收!
都忍不住想恭喜恭喜他了。
不过原公司也是仁义,虽然开除了两人,但是该给的失业补贴一分也没少,两个人加起来也二十多万。
要不怎么说这俩人没脑子呢。
若是别人,如果说在本地找工作无望,大不了换个城市或者自己拿这些钱做个小个体生意。
结果这俩货居然拿着失业补偿金去旅游了,彻底放飞了自我。
朋友圈,微博各种晒亲密照,美食,风景,购物等等。
我一一为他们点赞。
大约晒了十来天,终于消停了,看来是从梦境回归到现实了。
待他们回来想去找工作的时候,才发现只要有点名气的公司,都是处处碰壁,这时才意识到大概被业界封杀了。
结果不知道这俩人谁琢磨出的馊主意,又开始贱走偏锋了。
俩人准备办婚礼收礼金。
当姜云联系我问我有没有空去参加她和嘉鸣的婚礼时,我回复了句:参加你个der。
不过还是转了五百元礼金,分两次转的,两个二百五。
她居然两个都收了。
简直震惊我一万年好吗!
没几个月,不知道是婚礼的礼金钱花光了还是怎么的,姜云又开始四处借钱。
之前我俩的共同同学和好友,有些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婚的还问我她到底怎么了,像被下了蛊一样,说话絮絮叨叨的。
我表示不知道,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她那个赌鬼老爸在纠缠我几次,发现我软硬不吃后也彻底绝望了。
他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前妻和女儿身上,认为是她们两个把我这个财神爷给逼走了。
然后就要她们俩把那每个月五千元的生活费补上,不给就在小区大闹,还去儿子的高中去闹。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