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闻笙傅砚临的小说他似人间妄想》,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客厅到浴室,再到主卧,闻笙觉得,以后在这家里,没法坦然了,哪里都有两人的汗水。哪哪儿都有回荡的低吟。到底是闻笙太单纯了,和江屿阔的恋爱还是纯素的,根本不晓得男女之间还有这么多能探究的事情。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被傅砚临拽着,进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她迷足深陷。她再一次觉得祝清嘉是个神,从前她就说闻笙只是么遇见一个让她热情似火的男人。现在遇到了,所以轻易便在男人的手段下一败如水。结束后,闻笙躺在床沿上,借着床头琉璃台灯的微光看傅砚临起身。他只腰间围着浴巾,健硕的腹肌和肱二头肌完美无瑕,赤脚踩地,去斗柜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了喝,喝到一半,才回头看闻笙。闻笙慵懒地开口,“喂……”傅砚临坐回床沿上,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掀开她被汗水润湿的刘海...
《闻笙傅砚临的小说他似人间妄想》精彩片段
从客厅到浴室,再到主卧,闻笙觉得,以后在这家里,没法坦然了,哪里都有两人的汗水。哪哪儿都有回荡的低吟。
到底是闻笙太单纯了,和江屿阔的恋爱还是纯素的,根本不晓得男女之间还有这么多能探究的事情。
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被傅砚临拽着,进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她迷足深陷。
她再一次觉得祝清嘉是个神,从前她就说闻笙只是么遇见一个让她热情似火的男人。现在遇到了,所以轻易便在男人的手段下一败如水。
结束后,闻笙躺在床沿上,借着床头琉璃台灯的微光看傅砚临起身。
他只腰间围着浴巾,健硕的腹肌和肱二头肌完美无瑕,赤脚踩地,去斗柜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了喝,喝到一半,才回头看闻笙。
闻笙慵懒地开口,“喂……”
傅砚临坐回床沿上,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掀开她被汗水润湿的刘海,“还要?”
“……”
闻笙羞怒地拍了他一下,小鹿眼水灵灵的,欲说还休的样子宛如精灵,微微按发肿的唇嘟哝了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傅砚临手上的动作迟疑了,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
闻笙察觉到他的情绪流失,温声道,“怎么了?”
傅砚临轻哼一声,悲从中来,言辞和语气皆是怅然若失,“闻笙,你真的很会气人。”
她在恋爱方面是情商低,但做了多年的风险投资,还不会察言观色么?傅砚临这怆然的样子,显然是生气了。
闻笙有些许哑然。
她的确不会哄人。
鬼使神差的,闻笙开口,语气颇有些讨好,“你不是说过么?不耻下问不可耻的,我不知道你名字,问问你,以后我就记住了嘛。”
微光之下,闻笙一双小鹿眼诚挚又乖巧,诺诺地看着他,他心都化了,哪里还会生气?可心里的郁闷不是一天两天了,傅砚临抿着唇,摁住自己的冲动,有些不甘心地问,“闻笙,你知道我们是嘉州一中的校友吗?”
闻笙点点头,“知道。”
“那你知道,我们曾是同班同学吗?”
这下闻笙愣了,小鹿眼忽然瞪大,惊愕地看着傅砚临,“嗯?你也是火箭班的?”
傅砚临自嘲地笑道,“你果然……什么都忘了。”
说罢,傅砚临搁下半瓶水放在床头柜上,离开了房间。
闻笙整个人都处于惊愕之中……他们曾是同班同学?要命,闻笙根本想不起来有傅砚临这号人物的存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怎么可以不记得同班同学呢?
闻笙起床穿好睡衣,鼓起勇气走客厅,见傅砚临站在阳台上抽烟,颀长完美的身形无尽的落寞。
她到他跟前去,手指戳了戳他胳膊,递上那半瓶拧开的矿泉水,声音软糯糯的,“喂,你要不要喝点水,消消气呀……”
傅砚临深眸不耐地看着她,一脸无辜求饶的样子,像是受委屈的人是她。
闻笙抿了抿唇,解释说,“我以前比较闷,只有嘉嘉一个朋友,后来嘉嘉来了江州,我就没朋友了,每天都是功课,围棋,还有国画,因为我跳级年纪小嘛,同学们也不太跟我一起玩……你可以理解为我比较自闭,不止不记得你,我可能不记得所有人。”
“我是所有人?”傅砚临忽然脱口一句,“闻笙,分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闻笙一脸懵逼,什么叫她先招惹他的啊?说的她像个渣女似的。
但闻笙根本不敢继续嘴硬说自己的确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今天才新买了一把菜刀,要杀人的。
傅砚临把烟灭了,推开窗散味,末了才怒意泠然的问闻笙,“凭什么招惹我,你又记不得我?”
等等……所以当初在清州,他就是认出她来了,才在宋毓恩一起吃饭的时候那么阴阳怪气?饶是闻笙神经后知后觉,此时此刻也反应过来了。
她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在清州就认出我来了,才和我……”
“你以为呢?”傅砚临定定地看着她。
闻笙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她还以为,在清州那次就是意外,是巧合。
傅砚临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脸色肃冷,语气像个怨妇似的,“傅砚临。”
闻笙杏眼一瞪,“嗯?”
傅砚临喉间滚了滚,眼神变得坚定而热烈,“鱼潜洗砚池,涵泳吞墨溪。临到化龙时,腾跃自有期。”
阳台上是一盏祝清嘉从日本来回来的日式琉璃花瓣吊灯,的灯光折射在他眼底,迸发出一缕缕灼人的光,他在那束光影里,墨色的深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仿佛要看进闻笙心底,赖着不走。
他一字一句的说,“闻笙,你给我记住了,我叫傅砚临。”
闻笙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
一种不属于两个人当下这浅薄又直接的而关系的沉重。
傅砚临的眼神太过执着和炽热,像隆冬夜里孤独的星子,倔强地闪烁,决不肯被乌云淹没。
半晌,闻笙点点头,“我记住了。”
傅砚临自嘲道,“你真的记住了吗?”
闻笙小小的脑瓜子里有大大的疑惑,不就是个名字么?她肯定记得住。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但她还是耐心应答,“嗯,你叫傅砚临,砚临——”
闻笙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是南方女子特有的那种柔软和清丽,这样喊着他的名字,尾音轻扬萦绕,动听得很。
傅砚临喉间一紧,他忽然掐着闻笙的下巴,吻住她的唇,把着她的腰把人扣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这吻炽热又着急,仿佛惩罚,又仿佛救赎。
片刻后,他停下来,低头看着闻笙清丽的脸蛋和潮湿的眼底,黑眸里燃着不甘的火光和万分的坚定,“闻笙,我一定让你再也忘不掉。”
闻笙瞪着圆溜溜水灵灵的小鹿眼,有几分迷蒙,眨了眨长睫毛。
傅砚临扫着她这张又纯又欲的脸,看见她眼底的澄澈,他知道,自己又输了。
输得彻底。
这一晚,闻笙觉得自己很冤枉。
明明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却被傅砚临折腾个惨不忍睹。
她后来喊得嗓子都哑了,傅砚临还一遍遍问她,他叫什么名字?
闻笙觉得,她这辈子就算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也不会忘了“傅砚临”三个字。
闻笙刚洗完澡,头发虽然用毛巾包着,但那毛巾太小,裹不住她的长发,仍有水珠滴落在肩头、领口。
锁骨下方一片衣料已经沾湿了,山峦弧度若隐若现。
其实闻笙算不上顶好看的大美女,但她皮肤白腻如瓷,五官精致如雕琢,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温婉气质,让人过目难忘。只是稍认真一看,就会发现她那一双剪水秋眸里盈盈的不是柔情似水,是淡漠疏离。
傅砚临瞥了眼她一身正常睡衣裤的打扮,和昨晚的火辣相去甚远。
他有点想不通:闻笙看起来瘦不拉几的,怎么那么有料?就……特别深藏不露。单单看这么一眼,傅砚临已经觉得很难受。
被人这么看着,闻笙浑身不适,她声音冷冰冰的,“你似乎不太懂游戏规则。”
傅砚临闻言,眼底跳出一丝火光,讥笑道,“搞得你很有经验似的。”
闻笙怼了回去,“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不讲规矩的。”
“那以前跟你一起的男人未免太失败,没进去也算弄成功?”
闻笙骤然抬眼看着他,羞怒不已。
“没进去”几个字他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她昨晚已经极力地掩藏住第一/次的事实,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闻笙冷声怼了回去,“不成功要比体验感差好,我不想跟你有第二次。”
“嘴挺硬?”傅砚临眯了眯眼,往前压了压,“昨晚谁求我的?”
闻笙剜了他一眼,下逐客令,“出去,我有朋友要来。”
“又约了人?”
“对。”闻笙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没时间跟你纠缠,请自重。”
听她这么说,傅砚临不由地冷笑,眼底的火光滚着冰冷的怒气,“你这么欠?嗯?”
闻笙怒不可遏,奶凶奶凶的,“再不滚我报警了!”
“倒也不必着急。”傅砚临说罢,捏住闻笙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
闻笙的呼吸和味觉,顿时被男人的气息给填满了,那种带着烟草味的清冽感,不到半秒钟就席卷了她的大脑,控制了她的中枢神经,引得头皮发麻。
她想推开傅砚临,可手脚都好软好软。像是溺水的人,垂死挣扎的时候,不自觉地张开嘴巴呼吸,却发现,如此一来愈加窒息。
他的大胆程度,超过她的认知。很快,闻笙就败下阵来。她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话说女人是水做的。
更叫她懊恼的是,自己竟然在不自觉中发出了柔软的声音。那是摇白旗投降。
傅砚临松开她的唇,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喘着热气,声音又沉又欲,“这就是你说的不想跟我有第二次?”
闻笙只觉得自己脸烧得不行,咬着唇,眉毛攒到一起,没好气地说,“是个人都有正常反应!”
谁碰上个这么能撩的男人都扎架不住!更别说她这种小菜鸡。
“可你的反应是不是太汹涌了?”傅砚临得逞地笑,正准备吻上去时,门铃响了。
闻笙大惊失色,想推开傅砚临,但傅砚临哪里肯?直接堵住闻笙的嘴,闻笙稍一挣扎,他就拽住她的双手摁到门板上,撞出“嘭”的一声。
“阿笙,开门。”
江屿阔的声音透过门板袭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闻笙住的是老小区,地下车库的位置根本不够用,大家都习惯性把车停在地面上,导致小区地面车满为患。她才没看清楚塞在角落里的那辆熟悉的法拉利。
下车后,闻笙去后备箱帮忙拿东西,傅砚临挑了个轻便的塑料袋给她,自己拎了重的,蹬蹬上了六楼,一口气都不带喘的。
到了门口,闻笙问傅砚临拿钥匙开门。
傅砚临扬了扬手里的两大包塑料袋,一本正经地说,“裤兜里,自己拿。”
闻笙觉得这多少有点暧昧了,“你不能放下东西么?”
傅砚临,“左边。”
“……”
闻笙无奈,只好伸手去掏钥匙了。
他裤兜比较深,闻笙往里头探,可根本没找到钥匙“闻笙,我发现你这人有点坏的。”
眼神却是幸灾乐祸的。
闻笙立马明白过来那是马上,弹出手来,惊慌失措地往后退,骂了句神经病。
但为时已晚。
傅狗已经丢下手里的袋子,“哐当”一声,哪儿管得着里头瓶瓶罐罐会不会摔碎。他快步上前去,摁着闻笙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猛然低头吃住了她的唇。
“唔——”闻笙的呜咽声被吞掉了。
傅砚临超市里挑起来的那把火余温未灭,刚才被瞬间点燃——
上楼时他跟在闻笙身后,看着闻笙的背影或是侧脸,忽然很触动,仿佛他们在一起多年,这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初夏傍晚,他们手牵手逛完超市回来,准备做饭。像所有岁月静好的情侣一样,普通而幸福。
闻笙的侧脸被一缕碎发点缀,温吞又随意地撩过头发夹在耳后,是书不尽的娴静美好。
吻得越发激烈。
闻笙不知不觉中被他转过身来,忽地一下抱起来,她下意识地用腿盘着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虽说她身高168CM,但体重不过九十来斤,傅砚临搂着她轻而易举。
闻笙背后是坚实的门板,傅砚临怕她撞到脑袋,单手搂着她的同时,一只手放在她后脑勺处——护着她聪明的小脑瓜子。
几近窒息。
傅砚临箭在弦上,难以自持,他正想停下来开门进屋好好伺候闻笙时,一缕略带尴尬的啧啧声袭来。
两人惊悚地分开——目瞪口呆地转向楼梯上方的台阶。
祝清嘉一袭奶白色西装连衣裙,裙子恰好到膝盖上方,露出笔直白皙的大长腿,脚踩的是华伦天奴最经典的裸粉色铆钉高跟鞋,栗色大卷垂散的肩头挎着杨树林家的黑色曼哈顿包包,双手抱在胸前,嫌弃又艳羡地看着闻笙惊慌失措地从傅砚临身上跳下来,漂亮的眼眸眯了眯,“笙姐,你俩真是……好兴致啊,青天白日的。”
傅砚临简直想把祝清嘉的头拧下来,好死不死的,这时候出现?知不知道什么叫坏人好事,天打雷劈?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祝清嘉赔得起?
闻笙则是涨红了一张脸,尴尬得能抠出一栋摩天大厦来。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怪傅砚临!
闻笙怨怼地瞪了傅砚临一眼,又瑟瑟地望向祝清嘉,像早恋被家长抓住的小学鸡,语气和台词都很心虚,“嘉嘉,你……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呀。”
祝清嘉哼了声,踩着高跟鞋下台阶,站到俩人跟前,斜了眼闻笙,“笙姐,你有了男人出息了哈,我想你了还得预约见面么。”
闻笙很是狗腿地挽着祝清嘉的胳膊,一脸认错,“嘉嘉,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出息。”祝清嘉嫌弃地哼了声,漂亮又凌厉的眼睛扫向傅砚临,话却是对闻笙说的,“笙姐,不给我介绍下?”
闻笙掐了掐祝清嘉,心想他是谁你不都知道么?介绍啥啊,多尴尬。
祝清嘉故意装作不懂事,催促说,“赶紧的。”
闻笙只好硬着头皮介绍,“这是我闺蜜祝清嘉,他是……他是我朋友,姓傅。”
至于傅什么,闻笙自己都不知道,只好说,“嘉嘉你叫他Leo吧,他英文名。”
祝清嘉这个二愣子根本不知道闻笙的“难处”,一刀戳了下去,“傅什么?好端端的喊什么英文名,都是中国人,咱不装X。”
“……”闻笙悻悻地看着傅砚临,想让他自我介绍来着,奈何傅砚临只看了祝清嘉一眼,便挪开了,沉着一张脸捡起闻笙掉落在地上的钥匙开门。
三人进了屋,傅砚临拎着东西去了厨房,闻笙带着祝清嘉坐在客厅,两人刚落座没两分钟,只见傅砚临端着一直托盘出来,托盘里头是两只杯子,一只茶壶。
把水放下后,他又去了卧室。
祝清嘉可以说是目瞪狗呆,“笙姐,你们这算是同居了?”
“没有,”闻笙摇头,“他送我回来而已。”
“我怎么觉得,他一副主人家的样子,这端茶送水的架势,难道不是在招待客人吗?”祝清嘉说,“你俩现在这样子,宛若过日子的新婚小夫妻,说你俩是一炮之缘,鬼信啊。”
闻笙愣了愣,摇头说,“并没有,嘉嘉你胡说。”
闻笙心想,她和傅砚临连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都不是,还同居,还新婚小夫妻……嘉嘉真是思维活跃。
偏生的这时候,傅砚临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双袜子走到闻笙跟前递给她,“穿上。”
闻笙是习惯性在家不穿袜子,赤脚踩地,自由自在。她接过袜子在手心里拽着,并不打算穿。
傅砚临盯着她,语气颇有命令,“听话。”
闻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到傅砚临漆黑的眼底甚是认真,只好乖乖穿上。
傅砚临这才挪开眼睛,问祝清嘉晚上要留下吃饭吗。
祝清嘉眉梢一扬,故意问他,“方便吗?不打扰你们办事儿吗?”
傅砚临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你们聊,一小时后开饭。”
说完,转头回了厨房。
祝清嘉目光锁在闻笙脚上,不由地感慨,“笙姐,我能给你跪一个么?”
闻笙说完,拿了手机,抽身钻进浴室,坐在马桶上打开微信。
江屿阔的信息迅速跳出来。
“闻笙,你牛叉!”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你冷淡?”
“你他妈的把我江屿阔当傻子玩儿!”
“你今天答应跟我谈,为的就是搞这出羞辱我?你可真行!”
“我他妈当你男朋友这么久,都不知道你能叫喊成那样儿!”
“你要这么想搞你早说啊,装什么装?老子哪点让你看不上了?”
闻笙看着江屿阔一条条谩骂,眼底平静无波。
她点了对话框输入,可怎么都打不出来字句。
要跟江屿阔说什么?
说她的确跟他不行?
哪怕看了一年多心理医生,仍然徒劳无功?她真的尽力了。
江屿阔会信么?
当然不会。
他现在恼羞成怒,骂了她这么多难听的话,还舔着脸去解释什么?
那既然如此,她何必多此一举?倒像是狡辩。
既然分手了,江屿阔如何看待她这个人,并不重要了。
闻笙承认昨晚和那个人约是一时冲动,她想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
这一年半来,心理医生多次疏导,祝清嘉也给她想了无数办法,可她在男女之事上,总提不起兴趣。
闻笙觉得,是自己的毛病,所以江屿阔偷吃,她没有太责怪。
她只是恶心江屿阔把她当傻子一样,打着去她家等她下班的旗号,和徐可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半年。
闻笙讨厌自己被人当傻子耍。
出、轨的男人就像是掉进粪坑里的人民币,丢了可惜,捡起来恶心。
但闻笙从来不为脏了的东西可惜。
她不允许自己狼狈。
她是单身的情况下和人发生关系,对江屿阔不存在任何道德上的亏欠。
她不需要道歉。
闻笙关掉手机,吹干头发才走出浴室。
她出来时,傅砚临还在门口,靠着门板,不羁地扫了她一眼。
室内有淡淡的烟味,想来,是他抽烟了。
闻笙懒得和他废话,掠过他,打开了点窗户缝,上床关灯睡觉。
傅砚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全咽了回去。
这时,他兜里手机震动起来。
傅砚临掏出来一看,“江屿阔”三个字在屏幕上跳跃,顿了几秒,他转身接了起来,冷淡地喂了一声。
江屿阔在电话里怒气冲冲,“小舅舅,你在哪儿呢?”
傅砚临不耐烦地问,“有事?”
江屿阔站在走廊尽头的通风口抽烟,盯着闻笙的房门气得青筋暴起,“清州你不是有地头蛇朋友么?借我几个使使,今晚我不把那绿了我的傻逼揪出来,我就不叫江屿阔!老子的女人也敢搞,看他长了几颗脑袋给小爷当球踢!”
“是么。”傅砚临不咸不淡地说。
“小舅,我现在在江兰区的禧园酒店,地址我微信发你,你快带人来!”
傅砚临瞥了眼床上缩成一团的身影,淡淡道,“我就在酒店附近,你到门口接我。”
“可我——”
江屿阔本想说让傅砚临带人上来,可他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掐断了。
他又不敢再打过去。
他这个小舅舅不是一般人物,长期霸占江州混账排行榜第一名,无人能敌。目中无人到傅家老爷子都拿他没辙。
他哪里敢要求这么多?
江屿阔心想,傅砚临在清州有些熟人,要打通酒店关系易如反掌。
反正下楼就几分钟,闻笙房间里的人跑不掉。
等找到人再上来,把那绿了他的傻X打成狗!
约摸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火锅店门前。
闻笙付了车资,不得已,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喂……你醒醒。”
自从清州那一晚邂逅以来,闻笙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从临云的资料上看到他姓傅。
傅砚临迷迷糊糊睁眼,正对上闻笙那双亮晶晶的小鹿眼,他顿了几秒,没起来的打算,闻笙提醒说,“我们到了。”
清亮而温柔的音色,夹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沁人心脾。
傅砚临嗯了一声,这才揉着眼睛起身。
闻笙见他睡眼惺忪的样子,敛了眼底的神色,推门下车,傅砚临紧随其后。
闻笙走在前面,不由自主地活动被他枕麻了的肩膀,傅砚临看着她的动作,嘴角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原本是装睡的,后来,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这两天他的睡眠时间不足五小时,严重缺觉,其中两小时还是在飞机上补的,能不困么。
下车后,闻笙先一步去店门口的吧台取号。
门店在台阶之上,她脚踝被陈旭拉上车的时候闪了闪,这会儿疼得明显。
傅砚临看她走路不对劲,目光落在她左脚上,恰好她抬脚时,米白色的H家乐福鞋的后跟往下滑,露出脚后跟的一片红肿。
傅砚临阔步上前去,已经来不及,她走到服务生那头去报了人数拿号,回头招呼傅砚临坐在门口的空椅上。
傅砚临状似漫不经心地斜了眼她脚下,冷声问,“你脚怎么了?”
“嗯?”闻笙忽然反应过来,解释道,“陈旭拽我上车的时候,有点闪到了——”
傅砚临眉头一簇,“刚才怎么不说?”
“不是什么大事。”
“怎样才是大事?”傅砚临语气凶怒,剑眉蹙了蹙,“直接给你腿打断算不算?
要早知道陈旭对她动粗,傅砚临得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敢对他的女人拉拉扯扯,能如此轻松放过?
闻笙被他凶得有点懵,“不太疼的,兴许明早就好了。”
傅砚临鼻间一声冷哼,“是么?我看干脆疼死你算了。”
“……”闻笙无语。她觉得这样下去两个人得怼死过去,干脆换了话题,“还好前面只有4桌,只要等半小时。”
傅砚临斜她一眼,无端地呛她,“人多就不吃了?这就是你请客谢人的态度?”
闻笙老实说,“我不喜欢排队吃东西。排队等食纯属浪费时间,再好吃我都不吃。”
“还没给你饿死,真是奇迹。”傅砚临冷哼,扫着她瘦削的肩膀,觉得她瘦成这样是情理之中。坏毛病多年难改。
闻笙已经习惯他嘴巴如刀,淡淡道,“高中时候,我总是最后一个去吃饭,赶食堂的末班车,一开始去的时候,阿姨们都收工了,剩饭都没得吃,只好去便利店买面包和饼干凑合。对了,我们嘉州一中卖最好的小熊饼干你吃过吗?还有鸡腿面包!”
闻笙想起他也是嘉州一中的,以为校友总是有点话题的嘛,兴致勃勃道,“小熊饼干又酥又脆,一口一个,一次我能吃一整包,还有鸡腿面包,就一根棍子插着面包,样子像红烧大鸡腿!又香又甜!后来去燕京城读大学,我就再也没吃过了,还怪想念那个味道的。”
“我对垃圾食品不感兴趣。”傅砚临不屑道,“你瘦成电线杆是有原因的。”
闻笙尴尬地抿了抿唇,这人还真是不会聊天啊——随时都能把天聊死。
“不过,大概我老去食堂去太晚,有个阿姨眼熟我了,她心疼我太瘦太沉迷学习,总给我留饭菜。后来毕业时,我特地去跟阿姨道别,顺便感谢,阿姨却说是她是受人所托。”
闻笙笑了笑,想起往事,脸上是轻松自在,“我问阿姨受谁所托,阿姨是说只个长得俊朗的男孩子,但已经很久没见过了。那男孩子跟阿姨说我是嘉州一中的宝贝疙瘩,饿着谁也不能饿着我,要阿姨务必给我留饭。”
“我回家后想了好久好久,也没想到是谁这么热心,只好在心底祝福他好人一生平安了。”
“……”傅砚临脸上浮起一抹讥笑,语气里尽是不屑,还有点潜藏的傲娇,“那他可真爱多管闲事,眼睛也瞎,你饿死了管他什么事?”
闻笙抿了抿唇,清澈的眼眸扫他,“别人是好心。”
“搁你这种白眼狼身上瞎操心,好心没好报,闲的蛋疼。”傅砚临起身,冷不伶仃地对说了句去边上抽根烟,就走了。
闻笙觉得他有点奇怪,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生气——这人性格怎么这么难搞啊。
一会儿和他面对面吃饭,会不消化吧?
闻笙舒了口气。
忽然想起被打得那么惨的陈旭,闻笙打开手机,给韩舟发了条微信,说清楚今晚的情况,请韩舟务必要处理好这件事,别让彼此尴尬。
消息仍然石沉大海。
闻笙心里有点冷。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傅砚临还不见回来。
闻笙正想着要不要微信找找他时,他却拎着一个纸袋子回来。
他走到闻笙跟前蹲下,抬眼看着闻笙,声音肃冷而骄傲,“腿伸出来。”
“干什么?”闻笙愣愣地看着他。
傅砚临瞄了她一眼,而后打开袋子,闻笙才看见,里头装的是斯凯奇的运动鞋和云南白药喷雾。
闻笙心头一颤。
抽烟顺便买双鞋和跌打扭伤药?
傅砚临面上沉沉的,带着几分不耐烦,拽住她的小腿拉了拉,“疼就忍着,这么多人看着,你少丢我脸。”
闻笙抿了抿唇,倔强地说,“我又不疼。”
傅砚临轻笑一声,捏了捏她脚踝伤处,闻笙立马疼得“嘶”了一声。
傅砚临得逞地扬起嘴角,“不疼你喊个屁。”
闻笙抿着唇。
他真有点狗。
而后,傅砚临脱掉闻笙的鞋子,嫌弃地丢到袋子里,又拿出云南白药喷雾在她脚踝上喷了几下,晾了会儿,才给她穿上棉袜和鞋。
他个头高,蹲下身也高,又长了一副人神共愤的脸,光是往火锅店门口一站,就足够吸引人欣赏的目光了。
更别说此时他还蹲在台阶上,耐心细致地给闻笙脱鞋喷药。
闻笙感觉自己要被周围艳羡的目光给戳穿了。
就在傅砚临给她套袜子的时候,闻笙脸热得不行,弯腰去摁住他的手,小声说,“我自己来吧。”
傅砚临淡淡地抽开手,抬头命令她,“你给我坐好,少碍事儿。”
两个人距离很近,再往前一些,就能鼻尖触碰鼻尖。
是个很适合接吻的距离。
闻笙忽然跌进他深邃的眼底,心脏莫名跳漏了一拍,不过分秒,心口打鼓似的咚咚咚,咚咚咚。
闻笙很快直起身来,低头看他。
她想拒绝,可话卡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来。反而生出一种奇怪的情愫。
火锅店门口挂着两个朱红色的灯笼,映着灯光,她的身影落在他脸上,用光影勾勒出他的硬朗和清峻。
闻笙捏着手心里的热汗,失措地看傅砚临帮她把鞋穿上。
码数正好。
闻笙问,“你怎么知道我的鞋码?”
傅砚临抬眼,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以为呢?”
闻笙:??
傅砚临懒得理她,看了眼号码牌,正好到他们了,拎起装了闻笙鞋子的袋子扔到垃圾桶里。
闻笙抓住他手腕阻止,“别丢。”
傅砚临挑眉,“破玩意儿留着过年?”
闻笙抿嘴,“新鞋,才穿第一次……”
傅砚临白了她一眼,直接给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抓住闻笙的手牵着,理直气壮地说,“我不喜欢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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