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把。
“出来卖”三个字像是一根钉子把方明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脑子里空白一片。
包厢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一身黑色显得桀骜不驯,手臂上还搭着件黑色的羊绒外套,浑身散发着疏离淡漠的气息。
大概是喝了酒是缘故,男人眼神蒙上了一层迷离,不似往日那么清明。
是薄雁廷。
他看见她后,眸色微沉,脚步略一停顿。
还未开口,他身后突然窜出个年轻人,有些八卦地朝方明欢这边看过来,咋咋呼呼的。
薄雁廷侧身一挡,遮住身后人的视线,大步走到方明欢面前,神色不悦:“谁让你来的?”
方明欢说不出话。是啊,她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听自己在他心里有多么低贱。
薄雁廷也不等她开口,直接把手上的羊绒外套胡乱批到她的身上,然后一把抓过她的手腕,连拖带拽地快步带她离开。
方明欢手腕被捏得生疼,但是又不敢挣脱,只能跌跌撞撞跟上他的步伐。
薄雁廷打了个电话,等两人到楼下,王成已经把车停在会所门廊下等着了。
王成看见方明欢也有些惊讶。
不等王成过来,薄雁廷自己打开后车门,把方明欢扔进后车厢,把车门用力关上,然后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王成从后视镜看了方明欢一眼,眼里带了点同情,然后自觉地把隔板升起,启动了车辆。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在车窗上,嘈杂的声音衬得车内更加安静。
封闭的车厢内,方明欢闻到薄雁廷身上惯有的乌木沉香,夹杂了一些红酒味。
方明欢看着薄雁廷,刚想开口,薄雁廷突然睁开眼,眼里闪过精光,一把用力抓过方明欢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如果不是知道了薄雁廷要订婚的消息,以及听到那声刺耳的“出来卖”的评价,方明欢大概会以为薄雁廷对自己是有一点爱的。
在两人的气息终于平稳下来,整个车厢被黑暗和静谧包裹着,方明欢咬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