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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弃养的金丝雀?她可是无心的渣女顾斯行孟莺前文+后续

杨尼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那是他的心跳。所幸这四下无人,她和他不合礼法的暧昧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这刻,光线照来,高挺鼻梁所拓落下的阴影几乎遮盖了男人另外半张脸,神情深邃难辨。顾斯行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孟莺耳蜗里,音调暗哑,沉声问:“多少钱给我睡?一一。”他的贪婪毫不遮掩,也足够令人恶心唾厌。男人这一声温柔的一一,顿时让孟莺难受得想哭,有眼泪缓缓地在眼眶周围打转、汇聚。她真的不想再喜欢他了。他凭什么又来叫她的小名?他没资格了啊。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不该这样。他们这种阶层的男人不应该嫌弃她吗?她真的很脏了。她那么说,也只是想故意恶心他罢了。他怎么能混蛋到当了真?他怎么能真的认为她可以给钱就睡?“顾斯行,我跟了秦燕洄,跟了你弟。”“我知道,一一。”她的名字在男人嘴里化为...

主角:顾斯行孟莺   更新:2024-11-12 09: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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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斯行孟莺的女频言情小说《被弃养的金丝雀?她可是无心的渣女顾斯行孟莺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杨尼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是他的心跳。所幸这四下无人,她和他不合礼法的暧昧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这刻,光线照来,高挺鼻梁所拓落下的阴影几乎遮盖了男人另外半张脸,神情深邃难辨。顾斯行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孟莺耳蜗里,音调暗哑,沉声问:“多少钱给我睡?一一。”他的贪婪毫不遮掩,也足够令人恶心唾厌。男人这一声温柔的一一,顿时让孟莺难受得想哭,有眼泪缓缓地在眼眶周围打转、汇聚。她真的不想再喜欢他了。他凭什么又来叫她的小名?他没资格了啊。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不该这样。他们这种阶层的男人不应该嫌弃她吗?她真的很脏了。她那么说,也只是想故意恶心他罢了。他怎么能混蛋到当了真?他怎么能真的认为她可以给钱就睡?“顾斯行,我跟了秦燕洄,跟了你弟。”“我知道,一一。”她的名字在男人嘴里化为...

《被弃养的金丝雀?她可是无心的渣女顾斯行孟莺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那是他的心跳。

所幸这四下无人,她和他不合礼法的暧昧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这刻,光线照来,高挺鼻梁所拓落下的阴影几乎遮盖了男人另外半张脸,神情深邃难辨。

顾斯行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孟莺耳蜗里,音调暗哑,沉声问:“多少钱给我睡?一一。”

他的贪婪毫不遮掩,也足够令人恶心唾厌。

男人这一声温柔的一一,顿时让孟莺难受得想哭,有眼泪缓缓地在眼眶周围打转、汇聚。

她真的不想再喜欢他了。

他凭什么又来叫她的小名?

他没资格了啊。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这样。

他们这种阶层的男人不应该嫌弃她吗?

她真的很脏了。

她那么说,也只是想故意恶心他罢了。

他怎么能混蛋到当了真?

他怎么能真的认为她可以给钱就睡?

“顾斯行,我跟了秦燕洄,跟了你弟。”

“我知道,一一。”

她的名字在男人嘴里化为了最缠绵缱绻的音符,无形的藤蔓随着一声又一声的低语呢喃,缠绕在了两人之间,将其紧紧拴在一起。

此刻,孟莺喉咙里就像是含了一颗薄荷糖,凉凉腻腻地痒,缓了好几秒才涩哑开口,有点哭意:“顾斯行,你不要再叫我一一了。”

对她来说,以前那个会爱她宠她的斯行哥哥早就不在了。

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两年,再次回来时,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他了。

他为了权势毫不留情地舍弃她,又在大权在握时,贪婪地想继续拥有她。

这副贪得无厌的嘴脸,像功利的赌徒,卑劣且恶毒,永不知满足。

他明明已经有很多东西了,为什么还要贪心地妄图将所有人掌控手心?

她是他养的鸟吗?

高兴了,逗一逗;不高兴了,扔之一旁,自生自灭。

苦涩溢满喉头,孟莺嗓音哽咽:“顾斯行,没你这样的,你不能再欺负我了,你已经玩过我一次了,应该够了。”

她在他弟手里好不容易讨来了一条生路,算她求他了,别再来整她了,她人微言轻堪比蝼蚁,他们这些人吹一口气,就足以逼死她。

大人有大量,饶了她吧。

顾斯行长臂稍有所收紧,身躯微微俯着,两人脸颊亲密贴合,轻轻吐息:“不够。”

他知道她还在怨他,也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贪婪,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惦记上她这副年轻的皮囊了。

这份贪心便犹如那飞蛾扑火,火是她,而他则是失去制动的车,又怎么可能停得下来呢?

“顾斯行,你结婚了。”孟莺甚是气闷男人的厚颜无耻。

曾经横生出来的爱意早已不复存在。

她不想再痛苦第二次。

男人轻嗅她发丝间的清香,不以为意地无赖道:“那又如何?”

当年她和他暧昧的时候,他有女朋友,彼时,她也没多介意啊,不还是照样愿意做他的女人之一。

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她在他面前扮演贞洁烈女,是想给谁守身呢?

燕子还是他弟?

趁着顾斯行略微晃神之际,孟莺奋力挣扎开了男人这份炙热的怀抱。

她微红了眼眶,望着男人的目光就好像一只误闯入牢笼陷阱里的小幼兽,眼睁睁看着猎人手提锋利的刀刃步步逼近,满是怨恨,气到身躯轻颤,“顾斯行,我真的情愿你再也不回来。”

他为了家族利益舍弃她,那般薄情,她也看透了,钱权面前,她微不足道。


朋友圈里,秦燕洄看见了顾斯尔发的官宣。

有了新女朋友很开心嘛。

跟哥几个不同的是,对于女人,顾斯尔没那么爱玩,毕竟心有所属嘛,顶多就是换女朋友,哦不,换替身很勤,而且一次只玩一个,遇上兄弟们玩也都只是当个看客,纯洁得很。

不止纯洁,还纯情呢。

前前后后三四个女朋友,全是学跳舞的,他心里装了个宁菲,也就再看不上别的女人。

不像其余哥几个,从来不交女朋友,只玩包养,不平等的关系从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才是上位者,随时喊开始,随时喊结束。

“跟哥们在这玩心眼子是吧?”

以为孟莺成了女朋友,哥几个就不能碰了?

秦燕洄倏尔想起上次随手拍了一张关于孟莺的照片,一键分享发送给顾斯尔,还故意贱兮兮说:“你皮肤白,适合绿的。”

照片里一男一女,男人背对着相机拍不到脸,但能清楚地看见孟莺被他亲密牵着手,两人关系不一般。

..

和顾斯尔确定好做生意的次日。

上课时,孟莺看见了唐纯气势汹汹地来找她算账,摆出了一副正宫原配的架势。

莫名其妙被顾斯尔给甩了,成了圈子里的笑话,唐纯现在满肚子的怒气等着发泄。

唐纯将手机毫不客气地摔在孟莺身上,那上面正放着顾斯尔官宣新女朋友的页面,一脸愤恨,大声呵斥质问:“孟莺,抢别人的男朋友很爽是吧?”

面对情敌上门,孟莺无比淡定地撩起眼皮直视,从容反问:“你算他哪门子女朋友?”

她现在可知道了,顾斯尔心里只有他嫂子,别的女人都是白月光的影子,唐纯往自己脸上贴什么金呢?

大家都是干这行的,被玩腻了不是常有的事吗?难不成还真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摇身一变富太太?

别说顾家这种在沪市有上百年底蕴的高门大户了,哪怕就是个普通家庭,估计人也看不上贪财爱钱的主。

已经财货两清,还闹什么?

顾斯尔又不是没给分手费,一百万还不够吗?

谁料下一秒,唐纯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响亮,气急败坏道:“顾斯尔是我男朋友,你个贱人,傍了个副教授还不够,到处勾三搭四,不知检点,你有那个胃口同时玩两个?”

唐纯一口一个男朋友,听得孟莺很是无语,说真的,顾斯尔什么时候承认过?

孟莺摸了摸自己被扇红的漂亮脸蛋,郁闷说:“顾斯尔他要是真喜欢你,我也抢不走。”

像顾斯尔那种阶层的世家子弟怎么可能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

那是童话,不是现实。

风花雪月才是这些男人的本性。

唐纯愈发被气得咬牙切齿:“还不是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给勾引走的!谁知道你在他床上浪成什么样了!”

说罢,唐纯直接拽住了孟莺的头发,生拉硬扯,颇有一番泼妇模样。

孟莺也不甘示弱,回手反击。

很快,两人为个男人大打出手的撕逼举动吸引到了别的同学围观,当即被拍下来发到了学校论坛,一时间炸开了锅。

两人纠缠在一起。

“是顾斯尔把你给甩了,有本事你去找顾斯尔啊,你来找我算什么?”

“孟莺,如果不是你,斯尔少爷不会这么快厌弃我的!”

“顾斯尔他心里有喜欢的人,他本来就不喜欢你,甩了你是早晚的事。”孟莺情急之下说漏嘴。

唐纯不信:“你别跟我说斯尔少爷心里喜欢的人是你?你哪点配啊?斯尔少爷怎么可能会眼瞎到这种程度?”

说来有趣,两人从大一入学至今一直都被比较来比较去,谁更漂亮,谁更有料,谁更学习好。

对于唐纯来说,这个千年老二她真是做够了,现在又被孟莺抢走了男朋友,更加恨上了。

唐纯个子比孟莺要稍微高一点,差不多有一米七,体重自然也重些,体型的差异令孟莺讨不到太多便宜。

在唐纯放手一推的时候,孟莺也顺道用上了劲。

比起来,还是孟莺更惨一些,她直接摔在了舞蹈教室的木地板上,娇嫩细滑的膝盖蹭破了皮,血液顺着伤口缓缓往下流着。

而唐纯受到了自己的后坐力,也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站不稳。

所幸此时孟朝赶了来,他大步冲进人群来到孟莺身边蹲下,神情急切又心疼,“一一。”

孟莺十分惊奇孟朝的突然出现。

这时,唐纯一眼认出了孟朝正是这几天学校论坛里疯传的孟莺‘金主’。

于是唐纯逮到机会想嚯嚯孟莺的男朋友,“你知道你女朋友有多贱吗?她勾引我男朋友,她把你当备胎了,给你戴绿帽了。”

然而孟朝就跟没听见似的,完全不搭理唐纯,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孟莺身上,旋即直接抱起孟莺,“我带你去医务室。”

..

孟莺的伤并不严重。

她最近这段时间里没少受伤,前有被车撞,后有被烟烫,这点小伤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她都被锻炼出来了。

伤口上过药后,孟朝亲自给孟莺贴了个卡通创可贴,又拿来冰块给孟莺脸蛋上的巴掌印消肿。

一时间,素白的医务室内很是寂静,兄妹俩有些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孟朝主动问:“刚刚那个人说你勾引了她男朋友,到底怎么回事?”

孟莺心虚地低下了头,手指轻轻蜷起勾住身下纯白的床单,嗓音嚅嗫:“二哥,我...我有男朋友了。”

闻言,孟朝刹那沉了眸色,两秒过后,还是按捺住了心底那股猛烈涌来的情绪,平淡问:“是谁?”

孟莺犹豫了一下,无言地摇了摇头。

她还不太敢说。

怕孟朝联想起上回被催债的事。

得知孟莺有了男朋友,孟朝真的用力在克制体内这份嫉妒的狂躁,他换了个问法:“那个女生说的是真的吗?”

她突如其来的男朋友真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分分合合很正常,也算不上抢。”孟莺越说底气越不足。

到底怎么个事,孟朝心里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一一,二叔伯当年带你来沪市,是想着让你接受好的教育环境,而不是让你...”孟朝停顿了下,往后的重话并没有说出口。

自甘下贱当小三这七个字,他又重新吞回了肚子里。

提及已去世的亲爹,孟莺逃避道:“二哥,你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孟朝倏然站起了身,声调不由自主地拔高:“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处理?抢了别人的男朋友,你还很自豪了是吗?”

孟朝这一番话,直接令孟莺眼睛里含起了泪花,着实被训斥得十分委屈,小声说:“那也不是她男朋友啊,本来就是被包养的关系,她自己没守住金主,怪得了谁?”

孟朝早已变了脸色,大为吃惊,“一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一直以来,在他心里,孟莺是那么干净,干净到他都不敢让那些肮脏的心思弄脏了她,压抑着自己,疯魔着自己,可是现在呢?

他最喜欢的好妹妹,竟然沦落到傍金主。

孟莺觉得自己再跟孟朝待下去,一定会吵得不可开交,毕竟她的二哥从小到大就是个老古板,比孟沛还要严格限制她的恋爱自由,不准让她随便交男朋友。

于是她选择开溜,借口说:“我不舒服,我想先回宿舍休息。”

孟朝:“我送你回去。”

“不用,二哥那么忙,我就不耽误...”

孟莺的话还没说完,孟朝就又打横给她抱起来了。

同时,孟朝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一一,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

..

另一边。

顾斯尔在看见秦燕洄给他发来的好东西后,瞬间火了。

孟莺什么时候背着他有新男人的?

这几天她都干什么去了?这么耐不住寂寞是吧?

孟莺和孟朝在医务室那段时间,顾斯尔给孟莺发了好多条消息都未得到回应,直至问过唐纯之后,他才终于知道孟莺去哪了。

忙着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是吧?

忙到都没空回他消息是吧?

不出意外,两个大男人在医务室外碰巧撞上。

顾斯尔瞧见孟朝怀里抱着孟莺,顿时暴跳如雷,有种被绿了的感觉,就像上次看见孟莺坐在秦燕洄大腿上一样,都让他无比生气!

没由来地气愤。

顾斯尔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拽住了孟莺的胳膊,狠戾地将人从孟朝怀里给揪了过来,狂躁咆哮道:“孟莺,你很好!敢给我戴绿帽是吧?”

就凭她这个朝谁都能张开的腿,值他妈什么三十万呢?

她也配?

见顾斯尔怒火滔天,孟莺耐心解释:“顾斯尔,我没有给你戴绿帽,你能不能冷静点?”

然而气头上的顾斯尔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只相信他看到的。

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她就是给他戴绿帽了!

顾斯尔一手死死挟制住孟莺的柔软腰肢,一手渐渐游走到她的大腿上,言语暧昧挑衅:“他知道你这里纹了我的名字吗?你张腿的时候,他没看见?”

当初他之所以把名字纹在她大腿,为的就是让她以后的所有男人都看看,看她曾经跟过他的痕迹。

他的这种幼稚就像极了一个小孩子对新得到的玩具充满了占有欲,别人连碰一下都不可以,只能他自己玩,除非有一天他玩够了,不要了,你才能捡起来拥有。

孟莺急了:“顾斯尔,你瞎说什么呢?”

顾斯尔长指捏着她的下颌,逼她抬脸,一脸怫然不悦,压低的眉眼里好似在冒着无形的火苗,下颌绷得无比紧:“我瞎说?难道你没张腿,张了他能看不见?他要是没看过,行啊,我现在好人做到底让他免费看看。”

“顾斯尔你要干什么?”

孟莺慌了,旋即,顾斯尔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强吻上她,然后掌间开始撩她裙子,这刻她隐约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真是个疯狗!

脑回路跟正常人是真不一样!

孟莺挣扎反抗:“顾斯尔你能不能别发疯?你冷静下来听我跟你解释行不行?”

虽然她被孟朝抱了,但是...没关系的啊,她被哥哥抱一下怎么了?

旁边的孟朝也怒了,他正愁不知道孟莺的男朋友是谁呢,这会子倒是送上门了。

毛头小子一个。

孟朝伸手摁住了顾斯尔的肩,毫不惧怕地与之对峙,威胁道:“你没听见一一不想让你碰她吗?”

顾斯尔阴冷着眸,“我是她男朋友,你算什么?”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空气里的火药味逐渐浓烈凝聚。

“要么放开她,要么...我来教你怎么尊重她。”

孟朝这突如其来的一拳,直接把顾斯尔惹火到了最深的程度。

这些小少爷的脾气是真的不太好。

顾斯尔森冷阴郁的眸倏尔瞪大,舌尖抵在虎牙上甚是不可思议,暴吼:“你他妈敢打我?”

他不仅被打了,还他妈地牙齿被打松动了。

真让人火大啊!

顾斯尔狂躁症一发作,齿根用力,直接咬碎了这颗松动的牙齿,口腔内咯咯作响。

他面上没表露出半分疼意,狠厉到一口将其吐掉,洁白的牙缝间充溢着满满的血液,像极了一个狰狞残暴的恶魔。

周遭霎时涌现起一股寒噤噤的刺骨冷意。

顾斯尔松开了孟莺,活动着脖颈和手腕,一阵骨骼的清脆。

紧接着,他无比狠厉地一拳击打在孟朝脸上。

文文弱弱的孟朝压根不是顾斯尔的对手。

不过三两下,顾斯尔便打得孟朝跪倒在地难以起身,接连吐了好几口血。

“跟谁抢女人呢?”

顾斯尔阴狠地睥睨着孟朝,跟疯了似的抬腿往死里猛踹,没有半点人性,享受着这份完全压制的凌虐,乃至他那包裹着长腿的西装裤上都被迸溅了鲜血。

怕闹出人命,孟莺连忙冲上去一把抱住了顾斯尔精壮的腰身,想起之前在伯爵也是遇上他发疯发病的情况差点被掐死。

她双手试图在他口袋里找寻能压制住暴躁情绪的药片,轻颤着嗓音说:“顾斯尔,别打了。”

顾斯尔愈加怫然大怒:“我都被他打了,凭什么不让我还手?你当着你男朋友的面这么护着你情夫,你挺勇是吧?”

他乱在放什么屁呢?

“顾斯尔!他是我堂哥!”


而且细算来,这多少还有点他的一手造成呢。

他的见死不救逼得她只能另寻出路。

孟莺听出了顾斯行这事后算账的意味,不解释不澄清,主打的就是让他误会,故意嘲讽道:“要不然呢?我们开房间打游戏吗?”

成年男女,独处一室。

他们这些男人脑子里想的不就只有这一件事吗?

顾斯行半垂着眉眼,浓密睫毛下的黑眸疏冷,视线毫不遮掩,目光第一次这么明晃晃地落于人前,紧紧凝视着孟莺这张漾起挑衅笑意的小脸。

杏眸眼尾微微上挑,波光潋滟,甚是明媚动人,仿若一朵娇艳盛开着的花,生命力极其鲜活。

是他将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而现在又经由其他男人之手,变得如此妩媚娇柔,软得如同一湖春水,娇艳欲滴。

他的功劳全都没了。

“斯尔一个月给你多少钱?”顾斯行问。

孟莺稍愣了下,直言不讳:“三十万。”

“确实挺值得你这么做。”

在孟莺看不见也注意不到的地方,顾斯行悄然握紧了拳头,骨骼清脆暗响,眸底刮起浓稠的风暴,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尤为可怕。

他这么温粹好听的声音,落进孟莺耳朵里,却高傲得好似神明一般,淡漠地宣告着她的卑微下贱,是那么的理所应当,无情到给她贴了没有人权和尊严的标签,完全看不起她了。

“燕子呢?一次多少钱?”顾斯行又问。

孟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选择了迂回的方式故意恶心他,“如果顾医生想的话,也可以给钱就睡哦。”

闻言,顾斯行微微怔忡,诧异短短几日不见,孟莺的轻车熟路。

她在他面前成了刺猬,充满防备,让他碰不得一下。

她在跟他赌气,还在赌气。

他听得出来。

气他冷眼旁观,放任她父亲的死;气他不肯伸出援手,还落井下石地折辱;更气他什么都不说,丢下她两年,独留她一人被淹没在那些流言蜚语之中,艰难独行。

两人相处在不同的世界,自然注定无法共情。

她又何尝不理解他。

哪怕他插手其中,孟沛也不会活下来,注定了一个死。

如果她来求他时,再乖顺一点,再听话一点,他可以帮她还债,他只是不喜欢她的清高任性,她在他面前不可以闹性子。

当年他离开属实无奈,那时他年纪真的不算小了,婚事不能再拖,家族联姻是他必须要走的路,而如果后来没斯尔横插一脚,他结完婚之后会再养她的。

他给她留了后路。

见顾斯行一直沉默着不回应,孟莺也顿觉无趣了,连恶心讥讽他都没兴致了。

就当她想要离开之时,顾斯行突然握住了她的胳膊,随即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拽入怀中,主动抱住,长臂环绕,强势禁锢。

她的后背紧紧贴合在了他温热紧实的胸膛前。

如此意外的举动,着实令孟莺缓不过来神。

她脖颈后方连接脊骨的神经已经没办法再接受到大脑的指挥控制,整个人好似成为了一块木头般,凝固在了原地,连手指尖都无法动弹一下。

她能感受到她被男人抱得紧紧的,腰身被大掌桎梏着,男人的体温犹如将她置身于火盆之中,那股滚烫的灼热侵袭着她娇弱的身躯,烧得她大脑系统直接崩盘。

砰砰砰得心跳声,响彻在耳际。


外滩。

孟莺站在伯爵前,被这份独属于有钱人的纸醉金迷所震撼,络绎不绝的人群,说不尽的豪华奢靡。

从外面看足有十多层,据说内部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地下泳池,专供给会员享用。

仗着有西家做靠山,伯爵完全算得上是沪市断层第一的夜总会。

这次她学会了听话,想要远离他们这些有钱有势的男人,奈何还是输给了残酷的现实。

没钱,她活不下去!

顾斯尔经常出入伯爵。

也许是他笃定孟莺会来找自己,所以特意放了话。

为此孟莺跟服务生说了一声找顾小少爷,当即便被带去顶楼见顾斯尔。

伯爵内部,一楼至二楼都是散场,只有中间的旋转楼梯可供上下,不配备电梯,三楼以上全是独立包厢,隐私性很高。

服务生恭敬唤:“顾四少。”

孟莺一进入包厢,浓郁的烟酒气息扑鼻而来,甚至还带了点...不可言喻的情迷。

房间的地毯上一片狼藉,少儿不宜,大理石的茶几上还有不少男性物品遗落在这,看风格不像是顾斯尔的东西,应该是他圈子里那些兄弟的。

知道她来,他提前将人打发走了。

服务生走后。

孟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望向顾斯尔。

男人双腿大张,上半身斜倚在沙发背,身上的黑衬衣被解开了两颗扣子,显露一片精致的锁骨。

他正悠闲抽着烟,缭绕白雾里一双阴郁的眸子对她虎视眈眈,一言不发,好似在等她主动开口。

孟莺纠结再三,还是狠下了心。

跟钱比起来,自尊算什么?

自古至今,再硬的脊骨也会被钱砸弯不是吗?

他说的对,她早晚会来求他的。

孟莺慢步走过来,脱掉了外套,主动坐到了顾斯尔的腿上。

下一秒。

顾斯尔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声讥讽:“怎么?不是一直清高得都看不起我吗?不是只会勾引我哥吗?”

孟莺微微摇头,难堪地咬唇,心里做了许多遍设想,才终于鼓起勇气说:“我...我想要钱。”

顾斯尔:“多少?”

“我陪你一晚,五千万可以吗?”孟莺试图用自己的年轻貌美和他谈交易。

闻言,顾斯尔好似逮住了机会,故意羞辱她:“你镶钻了,这么值钱?一次五千万你挺敢想啊?”

他是有钱,不是有病。

一夜五千万,她也真敢报价啊!

真他妈扰乱市场行情。

面对顾斯尔的讥诮羞辱,孟莺纵有再多厌恨,也不得不为钱低头。

顾斯尔深深吸了一口烟,故意恶劣地将气味浓烈的烟圈吐在了孟莺脸上,烟嗓魅惑低沉,字字句句带着对她的鄙夷轻蔑:“不就是想要五千万吗?你去我哥面前勾引勾引,说不定我哥就给你了,还用得着来委屈巴巴地求我?你不是最爱在我哥面前骚浪贱了吗?”

孟莺手指暗暗攥紧了顾斯尔的衬衣,低着头,羞愧地违心说:“我不喜欢他了,我喜欢你。”

顾斯尔冷嗤:“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可以...分手。”孟莺底气不足。

顾斯尔呲露出一对小虎牙,眼里闪烁起几丝兴奋的暗芒:“你很想小三上位?”

孟莺紧张地舔了舔唇,隐隐含了点期待,“那你给我这个机会吗?”

顾斯尔没急着回答,仿佛在考虑她值不值得。

一阵静默。

就当孟莺以为有戏时。

顾斯尔阴晴不定,陡然升起一股阴狠,暴戾地将她一把推倒在地,眼里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随即,他又伸手拍了拍大腿上被她坐过的地方,似乎很是嫌弃,“你配吗?”

孟莺一时没有防备,被顾斯尔这么狠狠一推,她整个人狼狈不堪地躺倒在了地上,长发凌乱,愈发有种被羞辱到骨的意味。

亦如她和他们的身份,永远只配跪在他们脚边,苟延残喘。

为了还债,这一刻,孟莺收起了那些不值钱的自尊。

她再次伸手揪住了他的裤脚,“顾斯尔,到底怎样你才肯给我钱?”

男人毫不遮掩的嘲笑声中带有疯狂的偏执:“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给你钱。”

孟莺知道顾斯尔一向对她充满偏见。

因为他觉得她勾引了他那位克己复礼如高台明月般的好哥哥。

她给他的好哥哥染了污点。

所以他讨厌她,所以他折辱她。

不遗余力。

孟莺缓缓闭上了眼,酝酿了许多,当她选择妥协开口的这刻,也就意味着她在他面前永远抬不起头了。

他让她亲自粉碎了自己的骄傲,一点不剩。

“我求你。”

听见这句从孟莺嘴里说出的可怜哀求,顾斯尔心情很爽。

她眼里不是只有他哥吗?

看啊,现在还不是在哭着求他。

她要是早点跟他服软,还用得着吃这么多苦?

自找的!

顾斯尔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有服务生拎进来一箱钻石。

箱子被放在大理石桌上,打开的瞬间,里面满满的钻石闪亮整个包厢。

顾斯尔不急不缓地掐灭了烟,随手拿起一颗刚让人从南非弄来的钻石,经过人工切割的圆形钻石每颗都有三克拉以上,很是漂亮。

“不是要钱吗?可以啊,一颗一百万。”

他拿着钻石的手轻轻划到孟莺平坦的腹部,阴郁森然的眼,露出恶魔般的笑,将混蛋二字发挥得淋漓尽致,“五千万啊,得五十颗才行。不过...对你来说,五十颗应该不难吧?”

“当年你勾引我哥,比你大十二岁的老男人你都下得去手,区区几颗钻石算什么?”

两年时间,她如今也不过才二十岁,正值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孟莺听出顾斯尔的意思,他这是想让她把钻石...

她顿然大惊失色,难以置信道:“怎么可以...”

顾斯尔俯身揪起她的头发,指甲盖上涂满了诡谲的黑色甲油,手背处还纹有一个黑色翅膀,而翅膀的纹路拼凑起来很像是字母F。

他睥睨嘲讽:“你以为钱就这么好赚?”

孟莺害怕地摇头,漂亮的杏眸里满是胆寒惊惧,“不可以...不行的...”

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自出生起就站在金字塔顶端,仗着有家族的荫蔽,恃强凌弱,无所顾忌。

是不是任何女人在他们眼里,都只配成为玩物?

在明白顾斯尔玩这么狠后,孟莺被吓到,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转身想要逃走。

奈何,男人不会放过她这个到嘴边的猎物。

他布局这么久,等了这么久,耐心已经够了。

顾斯尔大步上前,二话不说,直接拽回孟莺。

他将她摁在沙发上。

钻石逼近。


叶叶是近视,每天都必须戴着眼镜,圆形的镜框能遮挡住半张脸,留了一头直顺的齐耳短发,一看就是个很文雅的美术生。

“今晚我请你吃饭,我们去吃一顿法式大餐。”孟莺说。

叶叶打开了礼物盒,这么昂贵漂亮的包包令她在喜欢之余,还有点小忧愁,“莺莺,今年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等你过生日了,我都不知道该送你什么了。”

以前孟莺过生日的时候,晚上都会带她去家里吃饭,那时还有孟爸在,三个人热热闹闹的,晚饭后,她和孟莺还会睡在一张床上,面对着面聊八卦,十分温馨安逸。

孟莺的生日比她晚两个月,要等到十二月二十一号。

孟莺玩笑道:“那你就送我...一辈子的友情体验卡好了,一辈子做我的好朋友。”

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朋友,所以也很珍惜和叶叶这段天赐的友情。

她希望她们可以是一辈子的好朋友,等她结婚那天,她一定要让叶叶当她唯一的伴娘。

叶叶欣然应下:“好啊,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孟莺:“拉钩?”

两个小女生幼稚地用手指拉钩发誓。

“不过莺莺,这个包很贵的,你哪来这么多钱?”叶叶清楚孟莺现在的财力,她刚还了债,估计手里都没剩几个钱。

孟莺也没遮住掩住,“秦燕洄给了我八十万。”

八十万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真可以说是巨款了。

叶叶当即无比惊愕,“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么多钱?你不是已经和顾斯尔在一起了吗?”

就算要给钱,也应该是顾斯尔给啊。

孟莺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边走边说吧。”

听完全部。

叶叶无比担忧道:“莺莺,难道你真的打算就这样下去吗?他们两个人哎,你确定你应付得过来?”

最主要的是,这两个男人都不是普通人哎,把其中任何一个惹火了,这后半辈子还能不能有都是个问题。

炸弹爆炸的后果得想清楚啊。

叶叶以为顾斯尔给孟莺还了债后,孟莺就专心跟顾斯尔在一起了,毕竟一个女人能回报一个男人最好最直接最稳赚不亏的方式,就是献身了。

孟莺跟顾斯尔在一起,那叫报恩,可跟秦燕洄在一起,又叫什么?

听叶叶这么一说,孟莺自己也有些纠结犹豫了,底气不足:“应该...可以吧?”

“莺莺,你说你同时跟他们两个人玩,万一哪天露馅了,你怎么办?”

对于孟莺脚踏两条船的举动,叶叶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指责和鄙夷,而是担心、害怕。

如果说之前孟莺有这种想法也就罢了,毕竟要为了还债,不丢人。

可是现在顾斯尔已经帮忙还债了,背地里又跟人家兄弟搅合在一起,真的不太行。

人家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再怎样,肯定也比一个女人重要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说真的,叶叶觉得孟莺她不该赌,不该贪心。

贪婪到最后,会一无所有。

孟莺一脸愁容,“叶叶,我知道你担心我,暂时先这样吧。”

她也实在是没什么好办法能摆脱掉秦燕洄。

..

那天过后。

周五这天晚上,孟莺意外收到了高中同学的聚会邀请。

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听说了她有男朋友的事,非要让她带着男朋友出席。

孟莺想了想,给顾斯尔发去了消息。

“斯尔,周六你有空吗?可以陪我出席一个饭局吗?”

“听说孟莺男朋友是顾家小少爷,她倒是挺有手段的,这种大人物都能勾搭上,那可是顾家哎,在沪市权势滔天的家族,她这要是真嫁进去了岂不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都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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