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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四个大佬的恶毒亲娘后,她洗白了小说

一支藤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姜栀被熟悉的疼痛感唤醒。她摸摸头上紧绷绷的伤口叹了口气,看样子今天去挖笋的计划又破产了,她还是得去大名镇一趟,重新包扎一下伤口,顺便看看能不能办好蛋子的户口。这么想着,就起床做饭去了。既然要去镇上,就得做好口粮,上次把蛋子托付给秀奶奶显然不是什么好决定,这次她准备把蛋子也带去,但是她身上只剩五块二了,还得想想怎么把系统资产转换成现实资产。姜栀边思索,边擀面条,很快就做好了两碗番茄鸡蛋面。蛋子是个自律的孩子,姜栀把面端上桌时,他已经洗好脸漱好口了。“面条可真香啊,妈妈做的饭真好吃。”蛋子吃着面条,还忍不住发出感叹。姜栀忍俊不禁,她想,原主把蛋子留在身边,不仅是因为他是最小的,或许还是因为他嘴甜,身边有这么个会拍马屁的小萝卜头,再...

主角:姜年星姜柔琛   更新:2024-11-11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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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年星姜柔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了四个大佬的恶毒亲娘后,她洗白了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支藤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姜栀被熟悉的疼痛感唤醒。她摸摸头上紧绷绷的伤口叹了口气,看样子今天去挖笋的计划又破产了,她还是得去大名镇一趟,重新包扎一下伤口,顺便看看能不能办好蛋子的户口。这么想着,就起床做饭去了。既然要去镇上,就得做好口粮,上次把蛋子托付给秀奶奶显然不是什么好决定,这次她准备把蛋子也带去,但是她身上只剩五块二了,还得想想怎么把系统资产转换成现实资产。姜栀边思索,边擀面条,很快就做好了两碗番茄鸡蛋面。蛋子是个自律的孩子,姜栀把面端上桌时,他已经洗好脸漱好口了。“面条可真香啊,妈妈做的饭真好吃。”蛋子吃着面条,还忍不住发出感叹。姜栀忍俊不禁,她想,原主把蛋子留在身边,不仅是因为他是最小的,或许还是因为他嘴甜,身边有这么个会拍马屁的小萝卜头,再...

《成了四个大佬的恶毒亲娘后,她洗白了小说》精彩片段


翌日,姜栀被熟悉的疼痛感唤醒。

她摸摸头上紧绷绷的伤口叹了口气,看样子今天去挖笋的计划又破产了,她还是得去大名镇一趟,重新包扎一下伤口,顺便看看能不能办好蛋子的户口。

这么想着,就起床做饭去了。

既然要去镇上,就得做好口粮,上次把蛋子托付给秀奶奶显然不是什么好决定,这次她准备把蛋子也带去,但是她身上只剩五块二了,还得想想怎么把系统资产转换成现实资产。

姜栀边思索,边擀面条,很快就做好了两碗番茄鸡蛋面。

蛋子是个自律的孩子,姜栀把面端上桌时,他已经洗好脸漱好口了。

“面条可真香啊,妈妈做的饭真好吃。”

蛋子吃着面条,还忍不住发出感叹。

姜栀忍俊不禁,她想,原主把蛋子留在身边,不仅是因为他是最小的,或许还是因为他嘴甜,身边有这么个会拍马屁的小萝卜头,再差的心情怕是都会变好。

“吃完饭,妈妈带你去镇上。”

姜栀如是说道。

闻言,蛋子一愣,旋即激动道:“真的?妈妈要带我去镇子上了?我听姜跃进说镇子上有供销社,里面什么都有卖的,还有这么大的汽车,是不是真的啊妈妈?”

说话间,蛋子还伸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表情十分夸张。

姜栀失笑,逗他:“是不是真的,你今儿去了不是就知道了?”

蛋子深以为然,认真的点了点头,肯定道:“妈妈说的对。”

两人早饭刚吃完,姜德海就主动上门来了,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姜跃进。

“哟,叔怎么亲自来了,我还说带着蛋子到您家里去拿呢!跃进,又长高了。”

姜栀看到了姜德海手里捏着的薄薄纸张,心神一动,这就是未婚生育证明了,有了这个东西,她就能给蛋子办理户口,他也就能上学了。

姜栀寒暄了几句,便请爷孙俩进了屋。

虽说房子简陋了点,但求人办事也不好把人拒之门外。

姜德海原本不想进去,但还没开口拒绝,姜跃进就一脸兴奋的和蛋子进了屋。

“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姜栀让人坐下,进了厨房。

她先是倒了两碗水,想了想,又从商城兑换了半斤香蕉和半斤苹果,说半斤是好听了,实际上只有两根香蕉和一个苹果。

系统商城里的商品物价不算高,香蕉一斤一块六,苹果一斤要两块六。

她端着碗出去,姜德海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比看到肉时还夸张。

姜跃进和蛋子也凑了过来,小孩子毫不掩饰想吃的心,口水都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姜德海直勾勾地看着香蕉,震惊道:“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玩意儿?”

姜家村有种苹果的农户,苹果算是农村每家每户最常吃的水果,不稀罕。但香蕉这玩意儿是进口货,也只有货源更齐全的沁县才有这种精贵水果。

姜栀没有正面回答,只道:“叔尝尝。”

她拿出苹果和香蕉当然是有原因的,上回去大名镇,她没瞧见卖水果的小贩!

她想兑换些水果带到大名镇去卖,但不清楚这种东西对八十年代的人来说是否具备吸引力,又或是太过超前,她不想吸引有心人的注意,却想赚钱,奇货可居的道理她懂。

姜德海有些不好意思地磕了磕从不离手的旱烟袋,在姜栀的再三客气下拿起香蕉。

姜栀也把剩下的香蕉给了姜跃进,苹果给了蛋子,两人拿着水果咧嘴笑,也不在意大人说些什么,跑出去分水果吃了。

姜栀看姜德海细细品味着香蕉,不着痕迹地道:“是不是很甜啊叔?”

姜德海作为一个称职的打听消息的工具人,连连点头,颇为感慨地道:“这东西我还是头一回吃,当初也只在沁县见过,听说一斤要三块钱哩!”

说着,姜德海嘴里还发出嘶的一声,似乎感觉自己不是在吃水果,而是在啃钱!

姜栀眸子晶亮,一斤三块钱,她完全可以利用系统剩余的资金倒卖香蕉,不说三块钱,就按一斤两块七八去卖,那她也能赚到一笔不菲的现实资金!

心头有了主意,她便笑着道:“叔,我的证明可是开好了?”

姜德海刚吃完香蕉,正回味着滋味,听到姜栀的话,赶忙把桌上的东西递过去,颇有种吃人嘴软的心虚感:“喏,这就是非婚生育证明,你拿着到镇里去就行了。”

姜栀满意的接过证明书,说道:“您送来的可真及时,我今个儿正要带蛋子去镇上。”

姜德海正愁占了姜栀便宜,听到这话不由眼神一亮,沉声道:“那可赶巧了,长兴今个要赶牛车去镇上给跃进买作业本,你正好和他一块儿去,也能搭个车不是?”

姜长兴,正是姜德海的小儿子,姜跃进的爸爸。

姜栀心道,今天这运气倒是绝了,连忙应下。

“那你快收拾收拾,到村口去就行,我叫他等着你。”

说罢,姜德海领着门口的姜跃进走了。

蛋子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甜味,仰着小脸道:“妈妈,苹果脆脆甜甜真好吃!咱村种的那些苹果树,苹果小小的酸酸的,年年都要剩下不少哩。”

姜栀轻笑,提了篮子到厨房,用系统资产买了二十三斤香蕉,最后仅剩了一块一。

她用洗净的床单把篮子遮得严严实实,叫人完全看不清,再带上各种证件,这才拉着蛋子往村头行去,远远的就看到拉着车的老黄牛,除了赶牛的姜长兴,车上还坐了三个人。

说来也是孽缘,这三个人里她认识俩。

一个是原主的便宜妈白香芝,一个是邻居秀奶奶的儿媳妇儿姜桂芬。

而另一个人的身份倒也不难猜。

那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梳着两条油光发亮的大辫子,模样漂亮,脸上似乎涂了雪花膏,瞧着很细腻。

她长得和白香芝有三四分相似,应该是原主唯一的妹妹,十八岁的姜丁香。

一行人看到姜栀,面色都有些不自在。

还是姜长兴先开口了,他看向姜栀,有些复杂地道:“来了啊,上车吧。”

他年纪和姜栀相仿,当初也是存了些心思的,可惜。

姜栀也不扭捏,在一行人怪异的注视下带着蛋子上了牛车,找了个角落坐下,就把篮子贴身放着,这几个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不能让她的“货”有什么损伤。


姜栀初听闻这个消息,几乎被震的回不过神来。

姜栀子贪慕虚荣,她忍了。

姜栀子未婚先孕,她也忍了。

但是!

姜栀子卖孩子!她忍不了!这个人渣!

她竟然成了这么个人渣?哦不,姜栀子连人都算不上。

姜栀深吸几口气,强抑制住自己几乎要喷发的怒意,问道:“蛋子,你知不知道姜栀……我,我把你几个哥哥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蛋子是四胞胎里最小的,老四。

虽然成了这个人渣不是她所愿,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只能给“自己”擦屁股,将这件烂事做出补救,然后好好弥补,绝不能放任自己生的孩子被当成货品一般卖掉。

她上辈子看过不少有关买卖孩童的新闻,简直是在试探人性的底线。

听到姜栀的问话,思及她今天的变化,蛋子黑幽幽的眸子亮了亮,但旋即又黯淡下去。

他道:“妈妈,你是想把哥哥们找回来吗?”

姜栀重重点头,斩钉截铁地道:“当然!以前是我做错了,一定要把他们找回来!”

蛋子眼圈发热,抬起手擦了擦,却是摇头哽咽道:“妈妈,我只知道三哥被卖到镇子里去了,大哥和二哥不知道,当初你都是避着我的。”

说这话时,蛋子的语气不可抑制地带上了悲伤和埋怨。

他当初哭的多伤心啊,可是妈妈还是卖掉了哥哥们。

他知道,如果他不听话,也会被卖掉。

姜栀哑然,心头暗恨。

这姜栀子倒是一手包办了“卖人换粮”的事宜,不知这事儿村子里可有知情者,可惜她没有后者的记忆,否则也不用这么抓心挠肝了。

她看着痛哭的蛋子,心头微软:“蛋子别哭,妈妈一定把哥哥们给你找回来!”

蛋子渐渐止住哭声,却还是不住的打着哭嗝,断断续续道:“真,真的?”

姜栀郑重道:“妈妈和你保证!”

她如今用了这具身体,那孩子就是她的孩子,如果连自己的孩子都找不回来,且不说旁人会怎么看她,她自己心里就过不了这一关,姜栀子干的事着实挑战她的道德底线。

蛋子终于破涕而笑,认真道:“我相信妈妈!”

他到底只是四五岁的孩子,并没有刨根问底的去细究妈妈前后不一的行径。

“蛋子,你知不知道妈妈把钱放在什么地方了?”

姜栀揉了揉脑袋,看着蛋子,小声问道。

她没有接收姜栀子的记忆,对这里的一切都还处于一个慢慢摸索的状态。

她想瞧瞧家里还有没有钱或者粮票,好解决眼下的困境,不过她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倒也没有抱很大的希望。

“钱?”

蛋子眨巴着眼睛,嘟了嘟小嘴,似在思考。

姜栀看着蛋子,满眼欢喜,伸手轻轻摸着他的小脑袋,虽然蛋子饿的面黄肌瘦,但从脸颊轮廓和精致的五官还是能够看出来,这是个极漂亮的孩子。

她不禁想到孩子的父亲,嗯,长得还挺像。

这么想着,姜栀又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既然如今她接手了这孩子,那蛋子就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和任何人都无关。

“蛋子不知道钱在什么地方,但是妈妈以前都把粮食藏在那个大箱子后面。”

说话间,蛋子指了指床上角落里一个红漆已经掉了大半的箱子,声音嗫嚅的说着,年纪还小的他已经明白,姜栀子藏粮食只是为了防着他而已。

“哦?”

姜栀眸子微动,上炕打开箱子。

这箱子不小,只是已经很破了,里面摆着一些打着补丁的衣服和零碎小物件。

她挪开箱子,一眼就看到墙角有着一块略松的石头,将松动的石头轻轻取出来,伸手进去,果然在里面摸到了一个布袋子。

姜栀红唇轻抿,这年代,粮食可比钱和票都要重要,既然原主把粮食藏在这里,那家里的钱和粮票就很可能一起藏在这里。

这么一想,她倒是松了口气,说不准还真能找到些什么好东西。

蛋子从头到尾都垂着脑袋,没有去看姜栀,他没忘记曾有一次看到自个儿亲妈往那里藏东西,被她发现后遭到一顿毒打的事儿。

姜栀取出布袋,那轻飘飘的分量让她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果然,打开袋子,里面别说大米面粉等细粮了,就连棒子面这样的粗粮都没有,但也不是毫无收获,最起码还有几张毛票印入了她的眼帘。

拿出来一看,却又泄了气。

一共五张毛票,一张一角的,一张两分的,还有三张一分的,共计一毛五分钱,除此之外,并没有粮票之类的东西。

姜栀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一毛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曾经的她再怎么说也是腰缠万贯的富裕主儿,没想到来了这个年代,手里头居然只有区区一毛五分钱,虽然知道此一时彼一时,但心里落差却还是很大。

姜栀不信邪,又伸手去掏泛着潮的墙洞。

这一摸,竟然还真的摸到了一样东西。

姜栀看着手中的东西,嘴里不由发出了“嚯”的一声。

是一块手表。

她的灵魂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这块表正是赫赫有名的劳力士。

白色表盘,蓝色钢针,还可以显示日历功能,在人均工资40多元的八十年代,这块表可以算是奢侈品了,只可惜受潮严重,钢针已经不走了,表盘内也生出了黑色的霉菌。

不过,这样的奢侈品饶是坏了应该也可以换些钱。

姜栀把手表翻来覆去的看。

半晌,她终于想起来,这块表就是姜栀子从美男身上顺手牵羊来的!

姜栀回想起美男晕厥前那充满戾气的眼神,倒抽了一口凉气,甩了甩头,把那事儿暂时从脑海中撇除,这会儿还是先吃饱饭吧。

她把东西都收好,看向蛋子。

“蛋子,这村子后头的山在哪儿?”

“就流弯大河后面的栀子山。”

蛋子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说着。

“栀子山...”

姜栀轻声呢喃,估摸着姜家人就是凭着这座山给原主起的名字,而原主也是在去栀子山采菊的路上出的事儿。

“妈是想进山吗?”

蛋子似是瞧出了姜栀的意思,不禁小声问道。

“嗯,去找点吃的。”

姜栀点了点头,现在首要的得先把肚子填饱,不然她还真可能饿晕过去。

“妈进山也找不到吃的,外面连树皮都被刮干净了,现在还下着雪,山里都是饿狠了的狼,太危险了,妈等着,我去找吃的吧!”

虽然只是四岁的孩子,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蛋子条理十分清晰,也不知是听谁说起过山中有狼,说完,他就从炕上跳了下去,准备跑出去找吃的。

“等等蛋子!当妈的怎么能让自己的孩子出去找吃的?你在家等着,妈妈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说着,姜栀提起外屋一个破了口的篮子。

“那我和妈一起去!”

蛋子像一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姜栀身边,还时不时看看她裹着布的脑袋,小脸上满是担忧。

闻言,姜栀回眸看了看蛋子,沉吟片刻就点头应了。

或许是从小生活环境的缘故,蛋子明显生性敏感,这个时候的确应该多和她待在一起,而且栀子山她没去过,蛋子也能当个小导游。


这么想着,他还是摇了摇头。

付编辑脸色一下子就灰败下来,瞧着有些失魂落魄,拿起那一沓纸就要离开。

这时,一道温柔轻灵的声音响起:“你好,真的给三百块钱吗?”

闻言,付编辑猛地回头。

当他看到穿着并不光鲜,脸颊还有些凹陷的姜栀时,神色更加黯淡,挥了挥手,自嘲一笑:“别说三百,谁能给我解决这个难题,五百也行啊。”

姜栀脸上却是难掩笑意:“给我瞧瞧吧,或许我能帮到你呢?”

付编辑狐疑地看她,虽然不相信,但到底是把手里的纸递了过去,都现在这种时候了,情况还能更差吗?

青年也一脸怀疑,他认为这个连小说都能搞错的女人是为了钱,随口乱说的。

他道:“这些钱不是你能赚的,耽搁了付编辑的事才更严重!”

姜栀没理他,接过纸,就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说道:“有外商看中了聚华街,和镇里商量租赁下来,这是出具的条例?外商没有翻译吗?”

付编辑一听这话,激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虽然不认识英文,但也知道事情始末,这位瞧着“朴素”的女同志能一眼看出其中的内容精髓来,肯定是精通英文的!

他的难题说不准就这么解决了!

姜栀看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倒是很能理解。

八十年代,要在一个偏远小镇里找出个精通英语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青年看着姜栀,神色有些羞愧,他没想到是自己心思狭隘,以貌取人了,当即客气道:“同志,你是在哪里上的大学?”

姜栀摇头:“高中辍学,没上过大学。”

青年闻言更羞愧了,一个高中辍学的女同志都这么厉害,他真是荒废了学习。

付编辑听着两人的对话,醒过神来,忙道:“同志,你真能把这份文件给翻译出来?”

姜栀耸了耸肩,毫不掩饰自己的穷:“如果你愿意给一千块的话。”

听到这个报价,付编辑稍作犹豫,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道:“只要你能按时给我翻译出来,一千块就一千块!”

“什么时候要?”

“最晚明天下午就要用了。”

姜栀眯眼思索片刻,唇边泛起一抹笑意:“成交。”

姜栀带蛋子离开图书室的时候,手里除了文件,还有一沓白纸,一支钢笔和一瓶墨水。

她原本还想带蛋子到供销社去买纸笔,有了这一遭,倒是可以少跑一趟。

“妈妈,你真的要赚到一千块钱了?一千块钱又是多少呢?”

蛋子从头听到尾,却依旧有些懵懵懂懂,只知道他的妈妈好像赚到了好大一笔钱。

姜栀轻笑,想了想,故作夸张道:“一千块钱啊,是好多好多的钱呢,可以让我们离开姜家村,搬到大名镇甚至是沁县去,你开不开心啊?”

蛋子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嘴里发出“哇”的一声。

他先是高兴,随后却是抽了抽鼻子,脸色迟疑道:“妈妈,我们真的要搬到镇子里吗?可是那样的话,哥哥们回来就找不到我们了。”

姜栀微滞,旋即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妈妈不是说会把哥哥们找回来吗?放心吧,等我们搬到城里来,妈妈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你的哥哥们,好不好?”

“好,好!哥哥们要回来咯!”

蛋子高兴的跳了起来,边跳还边拍手掌,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喜悦。

姜栀抿了抿红唇,等搬到镇子里,找孩子的事一定要提上日程,这不仅是施莲舟出现给予的压力,更是为了四胞胎重逢而来的喜悦。


在拉着蛋子离开时,姜栀若有所思地看了顾隽一眼。

阿顾,她想她知道这人是谁了。

书里,施莲舟人狠话不多,却有着几个脾性各异的至交好友,其中一个叫顾隽,性格纯善,感情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是女主施南珠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没错,这不仅是团宠文,还是又酸又甜的年下暗恋文!

顾隽比施南珠大了整整二十岁,在回归上京后,沉溺于前者温柔毫无杂质的关怀中。

可惜,顾隽作为施南珠小叔叔的至交好友,从无越界,对她就像是自家亲侄女一样,这也就成为了团宠施南珠伤心,酸涩,甜蜜,哭泣等情绪的唯一源头。

他现在不应该在上京吗?怎么到大名镇来了?

蓦的,姜栀瞳孔一缩。

顾隽在这里,施莲舟是不是也在?他们是来找施南珠的?

不对啊,小说里施南珠直到十三岁才被接回上京,她现在七岁,按理说还要六年时间才会进入团宠文进展啊,难道说因为她的重生,导致情节出现了偏差?

姜栀只觉得头痛。

这个时候剧情提前,只会让她的小命也提前结束。

纵是她巧舌如簧,也抵不过施莲舟心狠手辣,她就算再怎么辩解,也没办法解释原主把孩子卖了换粮的举动,她难道要说自己是穿越重生的无辜人士?

“妈妈,你怎么了?”

蛋子心思敏感,很快就察觉到姜栀隐隐的不安。

他仰起小脸看着姜栀,脸上满是担忧。

姜栀心里憋闷,却也不想让蛋子跟着担心,不由道:“妈妈没事,就是脑袋疼。”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了医院外高大的越野车,心头咯噔,赶忙拉着蛋子,垂着脑袋匆匆忙忙走了,如今是紧要关头,稍有不慎就可能掉了马甲,那可是要命的事儿!

大名镇什么时候来过这种“豪车”?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肯定是顾隽的车,谁知道施莲舟在不在?

她走得很快,还没反应过来,就撞在一个人身上。

“哎哟”姜栀被撞得倒退几步,蛋子也被扯得险些摔倒,得亏被人给拉住了。

“没事?”

一道极为冷感的嗓音响起。

姜栀站稳,赶忙检查蛋子,见他没什么事才摆手道:“没事没事,不好意思。”

说话间,她抬起头,视线也很自然地放在了对面的人身上。

这一看,眼神中不由闪烁出惊艳恍惚的光。

对面的男人身形颀长,穿着白衬衫,外披浅灰色的大衣,双手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更让人拍案叫绝的是他的气质,冷感矜贵,带给人浓浓的压迫感。

他站在她面前,宛如逆光而行,使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紧张起来。

姜栀更期待午后光晕中即将看见的面容了,拥有这样的气质,这男人肯定长得不错。

她一时屏住了呼吸,待看清对方的脸,原本期待欣赏的神色就陡然僵住了,脸上也飞快地掠过一抹隐晦的神色。

这种反应转瞬即逝。

“不好意思。”

姜栀垂眸说了一句,就拉着蛋子疾步而去。

蛋子还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小声道:“妈妈,这个叔叔长得也好好看。”

姜栀面皮一抽,心头暗道,女主小叔叔施莲舟长得能不好看吗?若不好看原主也不会由见财起意转为见色起意,干出强迫男人的事儿了。

还好,还好原主离开姜家的供养后饿得面黄肌瘦失了颜色,否则当场掉马甲!


“我没票,来两斤!”

“……”

大家都看出姜栀就提了个篮子,这些稀罕物很少,现在不买待会儿怕是都买不着了。

姜栀刚要给客人拿,却想起自己没有称!

她嘴角一抽,拧着眉说道:“麻烦大家稍等片刻,我和隔壁借个称。”

隔壁是卖豆腐的,早就眼红姜栀摊子的热闹劲儿了,本来是不想借称的,但看到那递过来的一根黄灿灿的香蕉,到底是没经得住诱惑,借了称。

姜栀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嘴甜,大婶大娘大哥大伯叫的十分流畅。

“同志,没有粮票,肉票行不行?”

“行!不拘什么票!但是粮票得多给两张。”

姜栀话刚落,又有不少人涌了过来。

生意火爆,蛋子在一旁都跟着激动起来,偶尔还能给姜栀搭把手。

在这个人均工资四十多块的八十年代,按理说三块一斤的香蕉是很贵的,但胜在稀罕精贵,约莫半个小时,姜栀篮子里的二十三斤香蕉就兜售一空了。

她破袄子的内兜里塞满了零钱,鼓鼓囊囊,瞧着就不少。

二十三斤香蕉,有票售卖出十四斤,赚到37.8元,还有十几张粮票,肉票,甚至一张工业券,没票售出的有九斤,赚到了27元,今天一共入账了64.8元。

这点儿小钱姜栀不用清点也能算出来,心下喜滋滋的。

她收拾了篮子,拉着蛋子就要走,这时,有人高声问道:“同志,明天还来卖吗?”

姜栀回道:“不来了!”

她今天卖香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没钱逼得。

虽说香蕉是她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但来源没办法解释。

这个年代对国家和集体物资把控的十分严格,凡是将物资进行倒买倒卖,长途贩运的都属于投机倒把,大名镇没有香蕉,民众有理由怀疑她是从省城进货来贩卖的。

虽然她并没有高价卖出谋取暴利,但货源没法子解释,很容易让旁人眼红。

她可不想被人以投机倒把罪抓进班房里,所以出售水果这条路只能解决一时之需。

姜栀也不管身后一片哀嚎之声,拉着蛋子直奔大名镇卫生所。

她现在身上一共有69.8元,重新包扎伤口,再跑一趟书店和供销社,时间紧得很。

“妈妈,你好厉害啊。”

蛋子黑澄澄的眸子像是冒出了星星,眨也不眨的盯着姜栀,一脸的崇拜。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姜栀微微扬起下颚,削薄的弧线显出几分得意来,说话间,她摸了摸蛋子的脑袋,目不斜视的从一辆停在卫生所路边的越野车旁走过。

在大名镇,一辆机动车,是极吸人眼球的。

十几米外,一众镇民正对着越野车指指点点,一脸的惊奇。

姜栀完全不知道自己自吹自擂的话飘入了越野车里,她的“目不斜视”更是在一众镇民中格外与众不同,也引起了车里人的注意。

“世界第三?哈哈,还真敢说。”

坐在越野车副驾驶的男人笑得前俯后仰,他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趣话。

他的笑声并没有让驾驶座的人给出反应,气氛有些尴尬。

副驾驶的男人不爽地道:“喂,你这个油焖子,怎么那么无趣?好歹搭句话吧?枉费我跟你千里迢迢跑来这远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镇子,你瞧,我的脸都憔悴了!”

一片沉静。

“得,是我多嘴,您老坐着吧,我进去问问。”

副驾驶的男人说罢,就打开车门,径直进了卫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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